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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有伤痕吗?我瞧瞧。”
“你为什么要看?”
“萝娜;因为我们不能再忍受了;从今以后我们要反抗;你的伤痕可作为打击他的武器。你让我看看伤痕;以便作证。”
“玛丽;别这样;别这么说!我现在已经不痛了!”
“让我看!”
她把伤痕给我看了。我悲伤、哭泣、颤抖。据说女人不是比男人好便是比男人凶狠。
“玛丽;不要想得太严重了;”她把袖子放下。“我现在不觉得痛了。”
“亲爱的;为了你;我会尽量保持冷静。你把葛安妮所说的话全部告诉他了?”
“对;我隐瞒不了什么。”
“你说完之后;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看着我;嘲讽地大笑。‘我要知道其他的事;’他说。‘听到没有?其他的事!’我正色告诉他我已将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了。‘你知道的不止这些;如果我在这里无法逼你招供;我回去再让你说。’他带我走另一条路回家;在那条路上不可能碰到你。快到家时;他又停下来问。‘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接受?你觉不觉得将其他事都告诉我比较好?’我只能重复说过的话。他开始咒骂我的顽固;然后将我拖进屋里。‘我要把你和你姐姐的秘密都掏出来;以后你们就不必再窃窃私语了。除非你招出实情;否则你们永远不能再见面。我要对你日夜监视;直到你招供为止。’他把我直接拖进卧室;芬妮在我卧室中做事;他命令她立即出去。‘我不再让你加入她们的阴谋诡计;你今天就走!如果你的女主人要女仆;我会替她另选一个。’他把我推进房间;将门锁上;并派那个笨女人在门外把守。玛丽;他像个疯子一样!”
“萝娜;他是疯了;他被愧疚的良心折磨疯了。葛安妮要告诉你的秘密;可能会导致他的毁灭;而他以为你知道了;你说什么都无法平息他的愧疚感。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要吓你;而是要让你了解自己的处境;并让我付诸行动。范斯克今天让我进来看你;也许他明天就改变主意了。柏西尔将忠心耿耿的芬妮解雇了;现在却派了一个看家狗给你。不知道他以后会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所以我们现在要尽量把握机会。”
“玛丽;我们怎么办?如果我们能永远离开这里就好了!”
“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不会完全绝望。”
“我也觉得——别忘了芬妮;她也需要帮助和安慰。”
“我不会忘了她;我上楼之前去看过她;今晚我再和她联络。信用邮寄的不安全;我今天要为你写两封信交给芬妮带走。”
“什么信?”
“第一封信要给纪尔摩的同事何瑞律师;他答应在任何紧急情况下帮助我们。今晚就寝之前律师就知道你受伤的事了。”
“玛丽;这样不是把什么事都揭露了!”
“柏西尔比你更怕这种揭露。”
我一边站起身一边说;但是萝娜恳求我不要离去。“你会使他完全绝望;”她说。“如此反而会增加我们的危险。”
我相信她说的很正确。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只好铤而走险。我照实告诉她;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问我第二封信将写给谁。
“给费先生;”我说。“你叔叔是你最亲近的一位男亲戚;他也是一家之主。他应该管这件事。”
萝娜哀伤地摇摇头。
“我知道;”我继续说。“你叔叔是一个软弱、自私的人。我不指望他同情你或者同情我;但是他会为保障自己和他的安宁做一些事。我只要告诉他;如果他插手管这件事;就可以省去以后的许多麻烦和责任;我想这样可以激他行动。”
“玛丽;如果你能说服他;让我回去凌雾堡住一段日子;我就会和婚前一样快乐了。”
她的话使我想到了另一个方法。我可以让柏西尔选择;是揭发他的丑行;还是让他太太回凌雾堡去探望叔叔。他会不会选择后者呢?答案很可疑;不过却值得一试。
契约欺诈(7)
“我会将你的愿望告诉你叔叔。”我说。“我还要请教何律师的意见;我想一切问题很快都会解决。”
六月十九日
我刚一上楼;听到萝娜锁门的声音提醒我也应将门锁上;并于外出时把钥匙小心带在身上。我的日记本已与其他文件放在抽屉中;只有几样文具包括刻着鸳鸯戏水的图章与印有我字迹的吸墨纸还留在桌上。如今;猜疑已成了我的一部分;连这点琐事都叫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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