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页)
越美国成功学》的王小平、16岁的杨哲……孩子们大概从来没有那么自由过,于是早来的松弛和大肆炒作反倒让他们失去了方向,没有变声的男孩开始对暴力夸夸其谈,一个初潮没来的女孩也开始对性娓娓道来。这更像是一场成|人小说的模仿秀,在他们的世界里我们已经找不到在人们正常意识里他们应有的童真,孩子们不知道吃了什么催生的药,个个成熟得激素过剩。
老人们常说得了病的鸡才下双黄蛋,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否有科学性,但眼前越来越多的少年作家在名利双收的情况下,确实变得有些古怪,从他们的文字里已经很难辨认长着一张孩子脸的人是娃娃还是成|人……“早熟的苹果好卖”,如若大量使用“成长激素”催熟,即便艳若桃花,也不一定香甜,再将这苹果摆上地摊儿,它就永远失去了成熟的机会。
《北京娃娃》、《正在发育》、《都往我这看》、《我是天使我不骗你》、《本领恐慌》、《再造地狱之门》……是这些书让它们身后的创作者一夜之间大红大紫起来,不过,成功的多一半要归功出版商的市场意识,每本书印出来之前总能找到一个炒作的点,而娃娃们的书最大的特点就是年龄越小越好,书的内容越成|人越到位,“拔苗助长”之后,被媒体与出版商吹出大天的孩子们成了神童,纷纷退学回家埋头造车,打造成名人的韩寒成了少年们的偶像,他换来换去的跑车在北京街头总是那么惹眼,据说他又被某个出版社聘为名誉编辑,这让更多的孩子都奔着他们心目中的梦想去了,以为人人都是韩寒。
他们喜欢把自己的小说命名为“残酷青春”小说,一个女孩或者男孩的14岁到18岁之间的岁月就那么轻易残酷下去了。“残酷青春”这个词近年来被伪艺术青年和伪文学青年都给用滥了。可是依然不减春树这样的孩子们的热情,我们可以听九丹或者虹影讲述一个令人惊叹的情爱故事,我们的眼睛可以而无动于衷,但面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讲述自己和十几个男人上床的经历而不动声色的时候,我们被青春的残酷吓坏了。
过于世故的孩子以为出书就能出名,就能不考试而成为重点大学的特招生,就能前途无量。如果苍白也是时尚色彩,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孩子们大概认为出了名以后兜里揣着一支签字笔,怀着一颗“平常心”,到处签名售书就能发家致富,就连他们的家长也够不冷静,那些沾了孩子光的父母,也开始纷纷出书撰写孩子是怎么成名的。
他们是写作天才还是文化快餐业的童工?10岁左右就有30多岁成|人的见识,娃娃作家们比着扮酷。中国这么大,出韩寒一个“异数”也算正常,但可怕的是,又呼啦钻出了这么多“超韩寒式”的“小作家”,委实让人瞠目结舌。照这么下去,一心想着名利的娃娃们,估计很快就会活活地叫人家给“捧杀”了。
到了年末,八十年代后期作家群又开始显露头角,一家出版社已经策划完成了这套丛书,那些稍微长大了的孩子似乎已经丧失了被炒作的价值,新人们又闪亮登场了,关于Xing爱的描写更加惟妙惟肖,关于青春的萌动更加扑簌迷离。
是谁制造了他们,家长?书商?孩子们在无辜中肆意发育着,他们又成了谁的偶像?
2002正在成为历史,在即将过去的一年里,少年作家们就像一枚双黄蛋,被各种媒体以各种方式炒作着,他们在盛开,同时也在迅速枯萎。有的孩子说:“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我就当作家去。”温床上的蛋还在不适宜的温度下孵化着,不是说少年不该成为作家,只是希望他们在编故事的时候少涉及一些暴力,少把精力放在性上,至少我认为那不是属于童年的颜色。
一年里会滋生很多书籍,更会推出很多作者,在未知的年份会催生什么样的蛋无人能知,我想,所有的人都希望他们是写作天才而不是文化快餐业的童工。
撕开漂亮糖纸
漂亮的东西总是能激发俗人的欲望,就像那些漂亮的外国小糖果,放进嘴里,难吃,吐了,还是阻止不住我们再尝一块的念头,因为光糖纸就显得那么高级,有档次。如果再能看见点小外国字儿,就算把假牙粘掉了,用手擦擦土还得接着放嘴里嚼嚼。
我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捧起了《纳斯达克的一代》,真的。我是挺直了身子坐在书桌前看的,翻开第一页的时候我还做了“眼的保健操”最后一节———望远。
我真羡慕年轻的作者啊,他能把那么多死了的、活着的名人放在自己的文章里,像脑筋急转弯的试题,那些如车窗外不断后移的树木般一闪而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