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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弟两个如今同心协力,便是情分浅薄,你也该处处讨好他才是正经。”看住许氏,又是叹息一声,“你这糊涂的女人,别人都盼着夫君与兄弟和睦,而你却是反其道而行,巴不得我与昔朗成为仇人。以往只看你对我的情分,觉得你甚是体贴,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而到了如今,我才知道你竟是经不得事,这般不识大体,竟是埋在我身边的祸根!”
许氏脸色越来越苍白,被听到的关乎叶昔朗前程的话吓到了。
“要不就痛改前非,好生规劝娘莫要在坚持己见,悉心照料二姨娘。要么你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叶昔寒是下了狠心要调·教妻子,也就放了狠话,“你日后若依然如此,别怪我不顾夫妻情分将你休了!我容不得整日里盼着兄弟不睦、家宅不宁的女人在我身边!”之后,拂袖而去。
而在同时,叶舒玄也已无从容忍孟氏近期行径,诸多不满叠加,到今日化成了怒火。
女儿规劝过两次,那两次孟氏都是一样,嘴里答应得好好儿的,等女儿一走便与他认错,可是不出两日便又变成原样,明里暗里跟他较劲,甚至闹出了退掉亲事的丑事。如今倒好了,女儿、外孙女不回娘家的门了,更不曾再派人来相府打听什么。长此以往,好不容易与虞绍衡生出的翁婿情分,不消多久怕是又会回到原来的情形。
二姨娘病倒之后,这内宅的婆媳两个也不知派人好生照料——已是没有多少时日的人了,怎么就不能大度一些付诸些人情?若非如此,昔朗又怎么会告假在家,亲自照料二姨娘?
这般情形发展下去的话,他恐怕就会成为第二个安国公。连家事都处理不清,还有什么资格出入朝堂?
怒火燃烧之时,他反倒前所未有的平静理智,迅速作出了定夺。
叶昔寒在房里不过是威胁许氏要休妻,而叶舒玄却是动了真格——他今日称病在家,在书房写好一封善妒为由的休书,回到房里,拍在孟氏面前。
孟氏一看之下,僵滞半晌之后,身形开始簌簌发抖。
叶舒玄不以为意,并未落座,分外平静地道:“好话歹话都与你说尽了,你还是执迷不悟,惯于阳奉阴违。多年夫妻情分,若非逼不得已,我也做不出这等事。你好生思量一番,若有悔意,便去二姨娘房里一趟,告诉她你会尽快为昔朗定下婚事操办喜事;若无悔意,便去别院住下,我既已生了休妻的心思,便已容不得你继续留在相府坏我门风!”转身向外时又道,“你敢为此事胡闹,闹到昔昭那里让人看笑话,我就陪着你,将这笑话闹得天下皆知。”随即语声隐隐带着自嘲的笑意,“生平也不是没闹过笑话,不差多这一次。”
孟氏还未从震惊、怒火中缓过神来,许氏便哭哭啼啼地前来找她了。
“娘”许氏哽咽着道,“这可如何是好?大爷竟起了休妻的心思”
父子两个竟在同一日起了这样的心思,难道说,她们真的做错了?
许氏跪倒在了孟氏面前,“娘我们、我们还是依照着大爷的心思行事吧?大爷今日把话与我说透了,我们还是对二爷好一些,日后就算是供着他也认了娘,若是闹到二爷对大爷存了歹意的地步,大爷可就前途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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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听管事回完话,又回房核对了一些账目,正琢磨着去太夫人房里说说叶昔朗的婚事的时候,孟氏与许氏过来了。
她听了之后,第一反应是苦笑,真担心两个人是反过来劝她改变心意的。
之后,自然还是要命人快些请两个人到了东次间。
孟氏神色沮丧,隐隐透着懊悔、担忧,许氏则是刻意施了脂粉,神色与孟氏大同小异。
叶昔昭命人上茶,遣了下人之后才问道:“你们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昔昭,”孟氏坐到大炕上去,携了叶昔昭的手,正色问道,“依你看,昔朗是不是真的品行很好?他日后会不会翻出昔寒的旧账,向皇上弹劾昔寒?”
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叶昔昭看看母亲,又看看正盯着她看的许氏,猜着大概是叶昔寒与她们两个说了个中利害。
叶昔昭信任叶昔朗的品行,源于前世今生所有的记忆。说到底,前世相府落难时,叶昔朗算是被她、父亲、大哥连累了,平白被牵连其中,却一直未曾站出来为自己洗清干系,只默默陪着父兄受了那一段牢狱之灾。到了那等地步,都不曾背叛家门的人,已足以值得她全心信任。
虽然心里有答案,叶昔昭却不知道孟氏问及这些是何目的,便只是反问一句:“娘为何问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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