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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女人终于尽其所能吵起来了,都各有一张妙口,一片巧舌,彼此辱骂,陈马两家的祖宗自然难保尊严,然而无可奈何。前面的路上已经驻足了几位邻居,欲来相劝又不好上前。马父的耳朵仿佛比他自己更有灵性,听得到陈晓艳话里的肮脏,听不到马母话里的肮脏,所以在怒火里挥着两个拳头奔过来说:“陈晓艳,老子手痒得很,你嘴巴再不干不净……”陈晓艳故意靠上身来耍泼道:“你便打,你便打,你一家人勾结起来把我打死了更好些,更清净些。”马家三女儿闻声从外面回来,正听见陈晓艳那赖话,骂道:“这烂货是浑惯了的,爸你别动她。”她的意思是好男不与女斗,况且公公打儿媳更是于理不通。这理马父也明白,他挥拳头只是做样子,并不真的要打。哪料陈晓艳回了他三女儿一句:“你才是烂货,烂得嫁不出去,烂得没男人娶,只能天天在家里裹着你爹撕混……”这是马父不可容忍的,巴掌向前一伸,“啪”的一声响过,陈晓艳右脸早挨了一掌——然而马父却有些糊涂了,他的手并没有碰触到陈晓艳——原来这一巴掌是马母扇出的,顺带骂出些难听的话来,马父见这般,收回手。陈晓艳被打了,更骂得有劲:“啊,老烂屎,我说中你家的要紧处了,你这不要脸的女儿不就是个做小的样吗?……”要哭,还未哭出来,又“啪”的一声,看见满天星星闪烁,半天回过神,才知道是马父出手了,于是她的脸上各现出一大一小两只红掌印,稍带些对称,显得风趣可笑,具有讽喻的作用。陈晓艳的卡在喉咙里的哭声过了好一会才出来,待出来就有山洪爆发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头发也早散了,蓬头垢面又抓又踢,又咬。小青青在屋里受了惊吓,哭起来。马龙财见事闹大了,忙上前来要拉开陈晓艳,马父却误以为他要来帮忙,指着他骂了句:“你这狗日的。”要断绝父子关系,马龙财也火了,大叫断就断。众邻居看到这里,忙来拉开。
陈晓艳说到这里,又叹息道:“爸,我被人家打了他还有脸叫我忍,那个家里我是呆不下去了,我想退婚……”陈林周带呵带劝的阻止道:“退不得,退不得,你要退婚了,以后一切名声都不好了,还怎么做人。再说,你要为了点小事就离婚,却不可怜了小青青吗?”嘴上说着,心中在想:“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又道:“至于这次他们打你,我们后家当然不能善罢甘休,我定个时间叫人带信让你妈和晓飞下来,再叫上你那些叔叔伯伯们去找他马家理论,这人是能白打的么?却是你那离婚的意思趁早收了回去,这是我和你妈都不允许的。”陈晓艳伸手拭泪,陈林周道:“哭什么,大街上哭哭啼啼的像怎么回事?你先回去,别多想,今天才是星期五,我会带信叫你妈下来,星期天的下午再叫上人到你家去。你也别说到我这里来过,那日我自有话,就说是听人说你被打的。还有,你回去装着些,别像个没事人一样,你要一样事不要做,我就不信他马家敢打儿媳。”陈晓艳还流了一会泪,听从父亲的主意坐车回去了,马龙财问起,只说是自己被打伤了,到医院里检查去了。
陈林周回住处,众酒友醉意更浓,他说道:“星期天我可能要麻烦你们了。”众人问什么事,陈林周道:“却是家丑,说来惭愧,刚才来那个是我的大女儿,因家庭不和睦,昨天竟被她公爹打了,这算是欺人太甚,我若不去跳他一跳,我女儿以后还怎么过下去。所以叫人带信叫她妈和她弟弟下来,星期天去找马家理论,希望你们同我一同去壮壮声威。”众人听得义愤填膺,争先恐后要发表言论,说:“去便去,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量他马家如何了得我们都来个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却不好?”
陈林周道:“先谢谢你们了。”
一个道:“好极!星期天就去揍那老家伙——”话未说完,四脚朝天跌将下去。
“醉了,醉了!”众人笑嘻嘻的扶起他来。
张明英在家里听了那人带来的信,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了。一面骂马家,一面心痛女儿。陈晓飞愤然中怨怪起父母来,都是他们逼迫姐姐才会走入那个家庭的。也怨怪陈晓艳,是她的太软弱才走入那个家庭的。他想起姐姐跟他说过的一个故事,或许陈晓艳只跟弟弟说过这个故事。陈晓艳说有一个热恋中的女孩,有一日和她的男朋友闹别扭了,他们都还年轻,所以把握不住路的方向。虽然那男孩一直来信向她道歉着,但她不再理会,她仿佛要刻意的遗忘什么,可是什么也不能遗忘掉。后来,女孩进媒了,女孩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下答应了那亲事,她已经不甚清楚,只是后来忽然醒悟了她所爱的人是谁,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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