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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落寞而别;小红也是永别般的,心中不舍。见此情景,李云惠心中欢喜,待陈晓飞走了,问小红:“怎么样,姨妈为你找的这个人还可以吧?他家底不错,土地又多,是个独儿子,将来没有争家产的——”小红道:“他不错,我们成了好朋友,但我们不合适,姨妈,谢谢你了,以后也别再为我操心了,他不是爱着一个叫阿芬的吗?”李云惠道:“谁又跟你说这些了,我告诉你,那个阿芬是个不干净的,早晚他妈都不会让她进门。而且他妈到非常的喜欢你,所以才叫我做媒,你便有希望,世界上哪有不听老人的话的孩子。再说,我见你们刚才不是相处得很好吗?”小红道:“我不喜欢他,所以我们谈的是些其他的事。”李云惠说:“你是说着玩呢还是说真的,姨妈告诉你,你可别太眼高,咱们这个村算是不错了,有田有地,陈晓飞虽没工作,也是个高中生,在方圆的村里也是个有文化的人。你若是眼高一时错过了,将来在你们那个地方过一辈子,路不通,喝水困难,又没田,地也全是些石头旮旯。见你这细皮嫩肉的,却怎么生活?姨妈就看你是亲侄女,好容易为你访了这一家好人,还在他妈跟前费了很多口舌才带你来与他见见。”
小红道:“姨妈,我不是眼光高,只是我们的性格不合。”李云惠道:“这是在骗我了,刚才他走的时候我还看出你是真心的舍不得,性格不合怎会这样?你大约是心好了,想着争了陈晓飞来会让阿芬可怜吧,我告诉你,虽则那阿芬真是受人所害,但失身了,张明英绝不会认她做媳妇,你可怜她又有何用。不如为自己想想,这是你的终身,姨妈也不敢勉强你,但都是为你好。”小红道:“谢谢姨妈你关心,但我们真的合不来。”说完,朝刚才陈晓飞所坐的地方看了一眼。
陈晓飞回家去,母亲说刚才陈林周捎人从城里带信来,说陈晓艳被马家打了,准备叫上一帮人到马家去闹一闹。陈晓飞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却说陈林周自从儿子退学后,每日心里头空空落落的,对酒更情有独衷起来,幸喜所结识的人里多数都是酒鬼,因此三天两日都会有酒友相伴。当他被酒精麻痹了,还能生出些少有的快意。
这日没有活儿,大清早,陈林周已约了几个酒友在酒场上撕杀,没多时,人人有了五分醉意。大家笑嘻嘻的,也脏话泛滥,正撕杀在激烈中,门外传来一声“爸爸”众皆抬头细看,靠门站着一个矜持的女人,忐忑的脸上全是悲伤之情,两手揉搓着衣角。
陈林周眨着醉眼问道:“晓艳,有什么事吗?你快进来,外面冷。”陈晓艳进来坐下,陈林周为她介绍那些酒友,什么张伯伯王伯伯她一个也记不了,独心中想自己的愁苦暗自垂泪,喉咙里发了一个哽咽。陈林周看见她脸上的指印,觉了事态严重,叫酒友们玩着,他与女儿搭讪。众酒友一声欢呼划拳去了。
陈林周问陈晓艳出了什么事,但俗语说的家丑不可外扬,当外人的面陈晓艳说不出口,陈林周说:“上街来买东西吧,走,我陪你去买。”在路上,迎着人群的躁热,陈晓艳哽咽道:“爸,我们打架了,那个家庭你是知道的,一家人都不讲理,对儿子还不如对女儿好。”陈林周道:“你只说说打架的原因,为什么会这样。”陈晓艳便说打架的事,原来就在前几天,陈晓艳家有位表哥带来消息说一位大姨舅病了,马龙财去看望了回来未过得三日,报丧的人来了,大家假意悲伤,招待了报丧的人,问出殡的日子。因要买酒买肉和祭帐等物去上祭,马父决定去打酒买肉时叫马龙财商量是否要合着去。马龙财就说好呀,我承担那猪头和酒,要不然再承担那两刀纸的钱。马父喜道:“就这么办,只是你要不要和陈晓艳商量商量?”马龙财道:“商量什么,我说了就是了。”马母对于所得到的余头,有些欢喜,却想起家里因陈晓艳嫁来就不再和睦,心中来气,放大声音说了一句:“你娶来的是个‘灶门宝’凡事自然要她来做主,我看你还是与她商量的好。不然又说我们占你的便宜了。”陈晓艳正在厨房里做饭,听了这话怒从心生,也还忍住了没有答腔。然而陈晓艳骂不还口,马母却骂不停口,罗罗嗦嗦,打鸡骂狗,或明或暗的数落陈晓艳的不是。陈晓艳再不能容忍,屋里回道:“我这会子没招惹你,你不要得寸进尺的。”马母道:“我说我的,并没提你陈晓艳的大名,你别没事找事没茶找茶来凑热闹。”陈晓艳道:“你的话我还听不出,但我哪里又招惹你了,你要骂我便骂我,不要爹妈娘老子的把我陈家带进来。亏你是五六十岁的人,这点修养也没有。”马母张牙舞爪奔到门边来,更有满腔怒火骂道:“你这小烂货把话说明白了,我什么时候又带进你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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