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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场的丫头们多,便把柳东行的事暂时压下,打算过后另找时间悄悄向祖母报告。
她正想告退回房,却听得卢老夫人道:“你先别回去,今日聂家又送了一份礼来,是贺你生辰的,我心里存疑,想着你表哥先前分明已经送过了,怎么又送?问来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又说不明白。你且看看东西,猜猜是怎么回事?”
文怡心跳加快了一拍,知道这定是柳东行说的那些东西了,原来……是贺她生辰的么?
她尽力用平静的语气道:“先前那份礼,是大表哥送的,如今这份,大概是舅舅舅母送的吧?”
卢老夫人皱皱眉:“往年总是一起送的,今年怎的反倒分开送?”不等文怡搭话,她又道:“是了,想必你舅母如今有了自己的心思,却又不知道你表哥已经送过了,才叫人送这礼来的。”又皱眉,“若是好的便罢,若不好,你也别放在心下,全数入库就是。”
“哎。”文怡答应着,见石楠捧出一个大锦盒来,便示意冬葵接过,然后依礼告退,回到房间,让冬葵将锦盒放在桌面上,就寻了个借口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走近那锦盒,小心地揭开上头的封条,掀开一看,一阵芳香便扑鼻而来。
盒中装着一个巴掌大的织绵小匣,匣边整整齐齐地码着十二只香囊,个个都是上等绸缎做成,绣着精致的花草,仔细一看,共有六个颜色式样,却是六对。这六对香囊,分别装着六种花草香料,都是添了药草精心配成的,各有功效,有宁神的,有清心的,有驱蚊虫的,有治胸闷头痛的,有消暑的,也有冬日里熏炉用的暖香。虽然只有六种,却把寻常人一年里要用的几样香都齐备了。
文怡再打开那织锦小匣,里头躺着一支金簪,簪头是简简单单的玉兰花,通体温润洁白,却是用一整块和田白玉雕成,簪身上有一行针眼大的小字,在窗下对光仔细一看,却是“观海遥贺芳辰”六个小字。
她不由得迅速抬头看了房门一眼,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慌忙奔到镜台前,将簪子连匣子一并锁进了妆盒里,方才心定了些。她抬起头,却看到镜中的自己,颊生桃花,目如秋水,不由得怔住了。
(家母今日偶犯心疾,送进医院挂急诊去了,现下已无大碍,误了更新,实在不好意思,请各位看官海涵……)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五十九章 贵戚临门(上)
第五十九章 贵戚临门(上)
文怡沉浸在思绪中。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乱糟糟的,一时甜蜜,一时羞涩,一时惊惶,又一时不安,眼睛一直盯着那锁了玉兰簪子的小抽屉,直到敲门声响起,方醒过神来,慌忙对镜整了整妆容,又深呼吸几下,默默念了一遍佛经,待心情平复了,才淡淡地出声:“什么事?”
外头秀竹禀道:“小姐,前头传话进来,说是聂家表少爷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文怡一怔,忙往房门方向走,走到一半,忽然想起那只锦盒,忙折回来将香囊打散了。尽可能堆满盒底,再盖上盖子,走出门去,见冬葵迎面走来,便吩咐她:“那只锦盒你收起来,里头的东西别随便叫人拿去用了。”冬葵眼中疑惑一闪而过,但还是迅速应下了。
文怡到得前厅,便看到聂珩正端坐在椅上,一手握着圈椅扶手,另一只手扳着茶几边沿,隐隐用力,指甲都发白了。她心下暗惊,忙上前见礼,又问:“大表哥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聂珩匆忙行过礼,便劈头问道:“表妹在信中所提建议,可是因为知道什么内情?!难道平阴局势当真危急至此了么?!”
文怡怔了怔,这才明白聂珩为何会急赶前来,便皱眉道:“我听说府试的日子就是这几天了,大表哥难道就为了问我这句话,特地从城里赶过来了?!便是再危急,也不差这几天,若是因此耽误了大表哥的科考,又该怎生是好?!”
聂珩摇头道:“这科赶不上,下一科再考也是一样的。我本就弃了科举之念,如今身体好转,不过是为了一偿夙愿。也是为了告慰父母,方勉力为之。可我一收到表妹的信,便再也坐不住了。平阴虽非祖籍,但我聂家落户于此,已有二三十年,我在城中长大,一草一木,都是熟悉非常,更别说我聂家产业根基俱在此地。倘若平阴遭难,不提我自家家业,便是城中父老故旧,也有性命之忧,你叫我如何安得下心?!”
文怡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看来,能尽可能减轻民乱为害的程度与范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能救的也不过是聂家,顶多再添一个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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