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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妈想想又说:“云姑娘是有身子的人,万一俩人一时情热不知轻重伤了孩子怎么办?要不等会让虹儿端水进去侍侯,也好让她们收敛点。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老夫人又赏了仙儿姑娘过来,原来是心疼重孙子。”
提及老夫人,青姨娘面色一滞,想起她和夫人逼自己做的事情,她们又怎会为若水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巴不得早早落了,送仙儿不过为了替奉直和若水遮掩一下罢了,反正她们也明白,奉直短时间内绝对不会理睬仙儿的。
想想孩子总归保不住,不如早去算了,时间越久到时越伤心,心里一阵难过,想想说:“孩子是他们自个的,还能不知道疼惜。咱们就不操这份心了。”
想想又问:“那个仙儿姑娘怎么安置?可别太苛待了,省得以后记恨若水,老夫人面上也不好看。”
“谢姨娘提点,仙儿姑娘和云姑娘安置了一般的住处,各色用具相同,断不会叫人寻了短处。只是今天她也该一齐给公子敬酒,可是公子坚决不许,无奈我令人在她屋里另置了一桌,吩咐几个能干得脸的仆妇陪着,又说服公子把给云姑娘置办的胭脂水粉和首饰赏了几件过去,应该对付得过去。”
青姨娘点点头:“这样好,还算应付得过去,仙儿是个伶俐人,不会给老夫人乱说什么的,我知道你是个仔细人,以后这两个孩子靠你多费心了。”
严妈忙不迭答应了,青姨娘坐了一会体力不支,告辞离开了,严妈看看时间不早了,吩咐虹儿端热水进去。
虹儿羞红了脸,兑好水端进去,很快就满面通红的出来了。
严妈嗔道:“你这丫头,金贵的不行。以后天天都要近身侍侯,你这样怎行?做贴身丫头的都是这样,卧房里的隔厢就是值夜时睡的,你慢慢就适应了。”
虹儿红着脸点点头,想起刚才的一幕,羞得连头也抬不起来,严妈摇摇头,想想说:“他们今个是新婚,你就不进去侍候了,我去找人送床被子过来,你就在这贵妃榻上将就一夜吧。”
虹儿羞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点头。
合欢账,鸳鸯枕,奉直和若水紧紧相拥。
“若水,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心甘情愿要娶的人,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今个和你入了洞房,以后无论是谁,在我心里也只是妾而已,谁也不能取代你分毫。”
若水把头深埋在他的怀里,沉默不语,虽然奉直费了不少心思,虽然千方百计想给她一个名份,想让她得到一点安慰,可是却无法改变她今日的处境。
“奉直,我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生下来,守着他、守着你就行,其余的我不计较,也无法计较什么。”
奉直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头发:“放心吧若水,我不让任何人伤害孩子,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去求娘升你做姨娘!”
若水抬起头,终于淡淡地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争,只想有一块自己的地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养大。”
奉直抚摸着她皎洁的肌肤和红润饱满的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第二卷 庭院深 四十四、仙儿(一)
仙儿换上一身桃红色的新衣,满头金钗玉簪,脂香粉腻,含羞带笑坐在酒席的主位上,热情而又不失矜持地招呼着陪坐的管事和一些得脸的仆妇。
今天是她被奉直正式收房的日子,即使只是通房丫头,从此她也是他的女人,他也是她的男人,可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喜欢,更因为有美丽动人远胜于她的云氏,她却没有资格与他同坐在一张酒桌上,连向他敬酒的资格也没有。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坐在酒席的主位上,今天才跟了她的贴身丫头杏儿侍立在身后,被那么多的人前呼后拥着,满桌的菜她不动第一筷子,绝对没人敢吃一口,在坐的人倒茶的、添酒的、夹菜的殷勤侍候着,个个满口奉承的话。
可她们都是些奴才而已,当然是真心羡慕她的,从一个父母双亡的家生子,做了正经嫡出的二公子的屋里人,就是通房丫头又有什么要紧?等以后肚子争气得了男,那姨娘是升定了,这可是奴才最好的出路,要不顶多配了小厮,世世为奴罢了。
她的嫂子被众人灌了几杯酒,满脸通红,一面应付着众人奉承的话,一面为今天公子没来暗暗担忧,看样子,二公子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姑子,要不也至于收房的当夜连面也不露,正经的管事严妈也没来,而是由一帮得脸的奴才陪着。
屋里红烛高照,酒香四溢,欢声笑语,仙儿表面上应付自如,乖巧谦恭,好象根本不在乎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