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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寒意如冬的,那被人眷养的温暖,终只不过一场梦而已。
正在这时,那鹿却忽地惊慌了起来,脚步零乱,不再往前,反而直往后缩,我忙接笼头,欲将它们控制住,它们却惊慌之极,发出呦呦的叫声,不进反退。
我使出了全身力气拉了驾鹿的笼头,感觉缰绳嵌进了手心,生疼生疼,忽然之间,鹿们却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我松了一口气,刚要抬起头来,却听见一声巨吼,目光到处,两只猛虎一左一右立在鹿车及我的两旁,目光炯炯,鲜红的舌头有口水滴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鹿们不是不想跑,而是两腿在打架。
我仔细看了看这两头虎,体形均匀优美,黄黑牙间的毛发油光光亮,棕黄色的眼睛流露出见到猎物的兴奋,喉咙里低低的吼声代表蓄势待发,显见野性未除,平日以活物喂之。
“主子……”听得媚蕊惊慌失措的喊声,我才惊醒,老虎虽雄壮威武,但到底是老虎,我对这两只老虎欣赏得也恁久了一些,不应该是一个纤质弱女应有的行为,忙脚一软,瘫在了鹿车之上。
抬起头来,才看见白玉石的看台旁边,翩翩地站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衮衣金冠,身长玉立,面如刀削,却正是宁王,他眼眸如冰,身边尤有两只白额老虎,他伸了一只手在其中一只虎头上轻轻地摸着,那只虎便眯着眼享受,可眼神还时不时地打量着我的肥瘦。
另两只鹿车旁的,则兴致勃勃地望了可怜的鹿们。
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它们便会择而食之。
好不容易扶着鹿车护栏站了起身,在老虎目光的逼视之下,抖索着两条腿下了鹿车,跪在黄沙铺就的鹿场之上,向宁王行礼。
“听太医说你病体未愈,因而今儿宴席也任由得你卧床休息,未曾想你却有精神来此玩耍?”
见他的手惯性地手扶腰间,那里自是挂剑的地方,我又不由一惊,不知为何,想起他庭前击毙孙美人的情景,再加上有几对虎眼望着,心便开始扑扑直跳起来,没有武功的身体和身负武技的身体果然大不相同,知道了自己没了武技,也知道害怕了。
喃喃道:“妾身实是风寒未逾,怕将病气过给旁人,这才……”
他一声冷笑:“那你就不怕把病气过给本王的鹿了?”
我垂头道:“妾身孟浪了,只因这鹿来自妾身的家乡,妾身一时心痒,便来试试。”
我的话,想是让他忆起当年跃马北疆的军旅生活,良久没听到他出声,更见他将手从腰间拿下,心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听他道:“本王倒忘了,你是从北疆来的,看来,我那皇兄,倒花了不少心思。”
我听清了他语气之中的讽刺,垂头道:“妾身知道……”
沾了鹿印的下摆向我这边接近几步,只听他道:“你知道什么?你既知道了,那么,接下来,你当知道本王要做什么了?”
他语气之中略带一些不耐烦,兼之本一句话的事儿被他一绕,我便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心想这宁王是怎么啦,因是从军旅中来,他说话一向是简单快捷的,更兼他的话一向说一不二,怎么今天倒多话了起来?
我思索着答道:“王爷,妾身知道娘娘的寿宴将近,听闻无人驾得鹿车,不若王爷给妾身一个机会,让妾身一显身手?”
我来此的目地,便也是此,心想他既见了我的技艺,便理应答应了下来,他事母至孝,我如此做,不正是解决了他心中难题?
哪知他的语气未见丝毫好转,依旧寒意如刀:“不过驾鹿而已,竟要本王的姬妾亲自上场?”
我怎么忘了,我属于比较贵重的物品,可不能和粗手粗脚的下人相提并论,我如此做,却对宁王魅力的一种挑战,试想想,宁王的姬妾宁愿和鹿为武,也不愿侍候他,叫他情何以堪?
我忙低声道:“妾身只想为王爷分忧,知道王爷正为娘娘寿宴之事烦恼,普通驾鹿,想来娘娘见得多了,但妾身能以乐声相和,让驯鹿踏乐而舞,想来可以驳得娘娘一笑。”
他果然兴趣大增,脸上怒意稍减,很可能想通了,我来来去去也不过为了曲线争宠,以引起他的注意,并未对他轻视忽悠,加上他是孝子,我此举可谓正中下怀,他的脸虽还冷着,却道:“好,就让本王看看,你的技艺如何。”
一摆手,那四只虎意犹未尽,无可奈何的被人牵了出去。
这项技艺,自又是小七弄出来的,上次说到了从屋梁上爬到我房里的蛇,半夜来敲门的黑熊,坐在凳子上捧着我的茶杯饮茶的猴子,在我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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