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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她沉默不语地给我拿来饰品,我倒有些奇怪了,问她:“太子那里,可有问起什么来?”
她转头道:“不必担心,主子。”
见她如此说了,我便不再问,只道:“换一双轻便的薄底靴吧,前去兽宛的路,可不好走。”
她点头应了,又拿来紫金凤钗想给我插上,我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前去兽宛,戴多了反而累赘。”
换上窄袖束腰的胡服,额上戴了双凤璞头,媚蕊有些发怔,道:“主子,您这个样子仿佛换了另一个人。”
墙角的大铜镜里望过去,对面的大铜镜以博云花草为饰,配以紫檀龙凤雕架,富丽堂皇,而镜中的人,却是小腰微骨,朱衣皓齿,与这铜镜相得益璋,我道:“有何不妥?”
媚蕊迟疑半晌,终道:“主子,奴婢看有些眼花了。”
我回头望了她一眼,笑道:“我们走吧。”
宁王喜欢饲养各种珍奇动物,因而兽宛修得极大,从外表看来,斗拱交错,黄瓦盖顶,更盛我们的住处,初初看来,绝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所饲养兽类的所在,在我看来,他的饲养的宠物只怕比送他的美人更称他的心。
穿过红木雕就的长廊,从月洞门望过去,那楼台水榭之处,便是鹿宛了,因怕这些善跑的鹿走失了,宁王特特叫人在水榭旁挖了沟渠,引来河水,只留一条小小的木桥通往外边,既给驯鹿留了充足的活动空间,又让它们不得走失,既保持了它们的新鲜活力,又让它们能为之所用。
所讲求的,不过是一个驯字罢了。
我们步上小桥,因冯国栋事先打了招呼,早有负责驯鹿的王公公迎了上来,笑道:“美人来了?”
媚蕊早取了一锭银子塞入他的手心,他便含笑收了,道:“美人前来,是否想取新鲜的鹿茸?”
府内姬妾为博宁王欢心,手段倍出,想来他早已见惯,并不多话,只按常理推断,我笑道:“听闻江妃娘娘寿宴将至,公公为在寿宴之上博个头彩,谴人以鹿驾车,以换江妃娘娘一笑,不知是否?”
王公公笑道:“美人好灵通的耳目,这都知道,只可惜,这驯鹿在谟河之时,在雪地上拉车,日行百里,不在话下,可到了这里,却变得神情委靡,老奴想尽了办法,也不能让它们套上笼头,走动半步。”
我笑道:“不如让我看看,说起来,它们来自我的家乡呢……”
王公公喜道:“美人也来自北疆?”
我含笑点头,跟着他往前走,便见到了鹿宛之中的几只驯鹿,它们蜷缩在昏暗的鹿宛一角,全没了那在雪地飞扬跳跃的神采,我惋惜地道:“如此的鹿,还似鹿吗?”
王公公轻叹不语,眉间也露了焦灼之色,终道:“美人有什么办法?”
我回道望他,问道:“如你相信我,不如让我驾车试试?”
王公公一愕,道:“这怎么行?美人身娇肉贵,况且这些驯鹿并未被驯服,如出了什么事,老奴怎么担当得起?”
我笑道:“公公,初时王爷让人从北疆运了驯鹿回来,也不过为了博江妃娘娘一笑,如今十几只驯鹿,不过剩下四只而已,公公如果再不想办法,恐怕王爷会怪罪下来……”我停了停道,“更何况,象我等身份的美人,王府之中不知有多少,如真出了什么事,想来王爷不过一笑了之……”
我既来了这里,他知道我自是带了目地而来,和他不谋而和,都想在江妃娘娘的寿宴之上获个头彩,他思量了半晌,终道:“那美人小心一点。”
他终点头同意,将四头驯鹿套了驾缳出来,只见那驾缳镶了翠玉薄金,被阳光一照,点点翠金直映入我的眼帘,富贵绝伦,宁王对兽,果真比对人好得太多。
只是这四头仅剩的驯鹿却是精神委靡,慢吞吞地,行走了许久,才走到我的面前。
我从媚蕊手里拿过盐巴,伸出手去喂它们,它们这才略有了一些精神,伸了舌头出来舔食,看得王公公惊叹不止,连声道:“怎么回事,我们也用盐来喂它们,可平日里却是爱理不理的。”
我含笑不语,自上了鹿车,扬动皮鞭,在空中甩了个鞭花,一开始,驯鹿一动不动,却支起了耳朵,侧耳而听,仿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再打了一个呼哨,它们便慢吞吞地迈开了脚步,而后,越来越快,竟沿着鹿宛小跑起来,看得王公公开颜而笑。
凝冰结重碉,积雪被长峦,曾几何时,我也曾在那样的景色之中扬了皮鞭驾鹿呼啸而过,只不过,如今,我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但我却知道,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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