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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着了,方少爷这边有人照看着呢。”
夜昙摇了摇头,仍然专注而柔和地望着方路昇熟睡的脸,身后菊香的声音稍稍有了些急躁:“小姐,您还是早点歇着吧,要不”
夜昙身子僵了下,回过头去看着菊香,嘴角挂着抹嘲讽的笑意问道:“要不如何?你们的三爷就会为难你们?”
“不是的,小姐,三爷从不轻易为难下人的,只是您身子也不大好,老爷和三爷若是知道您这会儿还没睡,总是要不高兴的”
夜昙轻轻地从方路昇手中抽回了手,手指上仍围绕着淡淡的暖意。起身带着些无奈和烦恼的表情道:“好,不让你们为难。菊香,帮着好好照顾下方少爷,额上的帕子,一刻钟就换一下,多喂他喝些水,若是他没醒过来要水喝,也常常沾了湿帕子,给他润润唇。”
菊香过去扶着夜昙站起来,坐了一整个下午和晚上,这一站起来,夜昙倒真觉得有些乏了,腰有些酸酸的,便伸手去撑住腰,揉了揉。菊香赶紧有眼里见的过去帮她按着,一边按,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您对方少爷还真好。”
夜昙露出些甜甜的幸福笑容,又望了眼方路昇,轻声地说道:“路昇对我也是很好的。”
款款移步回了院落里刚刚给她收拾出来的房间,郑岳平早就吩咐人换上了上好的锦缎的铺盖。还怕屋子太久空置着有了霉味,早早地就让人熏了香。甚至还担心初春的日子,屋子里还留着寒意,外间里放了火盆子一直暖着。
走近馨香、温暖的屋子,夜昙心里霎时又有了一丝的愧疚。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住所丫鬟,三叔和大伯真的是丝毫没有薄待自己。小的时候自己曾经被人拐走过,她凭着点小机灵,趁着夜里偷偷逃了出去,后来被一个庵子里的姑子收留,不久后被去上香的爹看见又带回了身边。流落在外的那不到一年,自己挨过饿也受过冻。后来跟着爹回去。虽然再未受过穷,但是辗转着搬来搬去,也没踏实下来过,而且日子也只能算是殷实,远远说不上富贵。
可是到了大伯的庄子里才几日,她便知道了真正的大富大贵的人家是如何过活,儿时懵懂的记忆中,虽说家中似乎也富贵过,似乎也并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自己应该感恩的吧,无论童年时大伯和三叔如何疼爱过自己,他们也并不是自己的亲叔伯,如今还可以这样对待自己,是难得的亲情和恩德。
自己怕是做的反倒有些过了,总是跟三叔别扭着个劲儿的,虽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于啸杉跟她说话的语气稍稍不善,她便无法克制自己去还嘴的冲动。也许,还是小时候残留的记忆太过深刻吧,让她总是习惯性地对三叔欲与予求,总是不相信眼前那个男人会对她说出狠心地话,做出狠心的事。
到底是自己要求的太多了吧,也许,是该和三叔道个歉的,自己是小辈,如今寄人篱下,被照顾的无微不至,总要说声感谢的,而对三叔一再地闹性子也早该说声抱歉吧。夜昙淡淡地想着,一会儿便也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是因为抽你们才不留言呢,还是因为抽你们才不留言呢?还是因为抽你们才不留言呢?
☆、下厨
天才朦朦亮的时候,于啸杉就备好了车马准备出门,跟郑岳平打过了招呼,在方路昇住着的院门口,脚步踯躅了下,终是没有进去。
夜昙已经起了有一阵了,去看过方路昇,热度已经退了,睡的似乎还是不太安稳的样子。夜昙便想着去厨房看看,能不能自己动手去给他煲个粥。才走都院门口,便看到于啸杉离去的背影。墨色的斗篷被风鼓着,露出铁灰色长袍的袍尾,步履坚定、沉稳,但是不知为何,这魁梧的背影却透出一股深深的寥落。
倚在门边看着那背影远去,夜昙刹那间觉得心口有些湿漉漉的感觉。那个高高把她举过头顶,爽朗笑着的少年,这十年分离之后,似乎早已杳无踪迹,只能在那细微相似的眉眼和偶尔一闪而过的神色中可以寻到一二。
夜昙摆脱心中淡淡的怅然,出了小院去厨房。一早的天气还有些暗凉,夜昙忍不住有些瑟瑟的抖,一边给双手呵着气,一边去缸里舀水准备淘米。丫鬟小婓刚好进来看到,直嚷嚷着:“小姐,菊香说一早醒了就没见到你,还说你去了哪,原来是跑厨房来了,您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自会让厨子给您做,哪还用您自己动手。”说着从夜昙手里抢过了水瓢。
夜昙安静地看着小婓,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小婓,我起的早不想吵醒你们,也不是什么费神的事,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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