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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伯驹往访寒云,适逢他心情不畅,闷闷不乐。伯驹规劝说,作诗填词,可以排遣不快。寒云凝视着表弟,兴致顿然而起:“正有一新作,待你指正。”说着,便拿出了自己的一首新诗递与伯驹,伯驹急忙接过来拜读。诗曰:
乍着微棉强自胜,阴晴向晚未分明。
南回寒雁掩孤月,西落骄阳黯九城。
驹隙存身争一瞬,蛩声警夜欲三更。
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
伯驹当吟至“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时,双眸霎时射出欣喜之神,连声赞道:“妙,绝妙啊!”真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伯驹对表兄委婉地劝阻其父称帝感到欣慰、高兴。
伯驹谓表兄:“可将此作送项城(袁世凯)一阅。”
寒云面露难色,吁出一口长气。
伯驹见状,陷入沉思。俄顷,伯驹平缓地说:“吾辈既无力阻止长辈,大可不必自生烦恼。”
寒云微微点头说:“如此而已。”
在这一段时间里,伯驹与寒云常常出入于天津的国民饭店。表兄弟俩常邀请沽上词人王伯龙在饭店结社唱和。一群文人名士聚集一堂,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一次,伯驹与寒云合绘红梅,伯驹挥笔写枝干,寒云洒点红花,然后各题词其上,一时被人称为“项城两才子”。尽兴之后,即在饭店开席。伯驹每每慷慨解囊,他要过菜单,恭请诸位点菜。山珍海味,名酒绮筵,举杯相祝,好不热闹。
一日,伯驹与寒云等聚会之后,回到家里,诗兴未尽,信手提笔填了一阕《人月圆》(晚归和寒云韵):
戍楼更鼓声迢递,小院月来时。绮筵人散,珠弦罢响,酒剩残卮。 锦屏寒重,帘波弄影,花怨春迟。愁多何处,江南梦好,难慰相思。
当时,伯驹与寒云不仅共填词,还常常同台演剧。
某岁冬夜,伯驹与寒云以某义务事在开明戏院演出。乱弹戏中,寒云只演《群英会》中的蒋干和《审头刺汤》中的汤勤两角。大轴戏为《战宛城》,伯驹饰张绣,溥侗饰曹操。散场时,已将三时。
卸装后,寒云兴犹未尽,伯驹送他去霭兰室饮酒作书。
街上,北风呼啸,雪片飘飘扬扬,瞬时布满了天空。雪片被风吹舞着,落在地上,落在车上,落在行人的脸上。他们驱车同至霭兰室,室内灯火通明,炉火正旺。幽静的客厅里,一案摆放着名酒佳肴,一案摆放着纸墨笔砚。
一男仆高喊:“袁公子、张公子到。”一群等候已久的侍女急忙闪开一条路,十数缕目光投向入门处,只见英俊、潇洒的两位公子并排跨入客厅。两位侍女上前一步,接过两位公子的衣帽,回首挂在衣架上。时求寒云书者甚多,故侍女忙着研墨展纸。只见寒云兴致骤来,左手持灯,右手挥毫,不多会儿,十数幅佳作即已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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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公子 以文会友(2)
一群侍女脸上立时扬起喜色,有的不时点头赞美。平日袁公子的墨迹实在难求,今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十数幅,怎能不兴奋。继之袁公子即席赋《踏莎行》一词。
寒云书毕已四时许,伯驹独自冒雪而归。这时雪下得更大,风刮得更紧,雪舞得更欢。伯驹回到家里挥笔写就和词,以记此事。
当时,伯驹登台演戏,以冻云楼主名,故他和寒云也曾被人称为“中州二云”。沽上词人题伯驹的《丛碧词》云:“洹上起寒云,词坛两俊人。”对两人的词评价极高。
伯驹与寒云作为公子王孙,虽出身名门贵胄,却偏偏又鄙视世俗,所以不仅受外人非议,也遭亲友谗毁。
有一次,两人促膝夜谈,不无感伤。“我一向不被父亲喜欢,这也无关紧要,偏偏又平地起风波,患精神病的三弟在父亲面前说疯话,诬我和父妾有暧昧之事,父亲竟然相信,发疯似地要把我置于死地,多亏方地山师携我逃往上海,藏了起来,才免于死。”寒云说到伤心处,痛哭流涕。
“现在,此事已息,又允许你回到北京,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伯驹劝慰着,停了一会儿,伯驹吁出一口长气,说:“我不是也一样吗?我的那位表叔高采臣,对我演戏,尤其是演老生,极为不满,到处说三道四,搬弄是非。我一向不予理睬。他又屡屡向父亲进谗言,说什么大公子本应为将帅,做大官,都是因为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