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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的也多以旧党为主,王学的肯定不满,不满就闹事。可是直浙那边,为数不多的旧党也总是不满王学的官员,滋事的也不少。
所以吴石腾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些王学的混账读书人又闹事了,他这时候正好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心里便在琢磨,这一次定要好好的教训这群混账一番,不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不足以平心中之恨。
谁知这差役摇头:“此次闹事的,并非是梅岭书院的读书人。”
新党在梅岭设了书院,所以往往在江西,梅岭书院几乎是江西新党的代称,吴石腾一下子明白了,这一次闹事的不是新党。
他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却又一个幕友快步进来,急匆匆的道:“大人,出事了。”
吴石腾苦笑:“老夫当然知道出事了。”挥手斥退了差役,看向幕友:“张先生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张先生叹口气:“老夫略知一二,才觉得事情很难办,南昌知府乃是礼部尚书陈新的门生,这一次不是要公推吗,他当然要为自己的恩师效力,昨天的时候,他召集了本地的一些举人还有各县的官员说话,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大家,尽量要公推礼部尚书陈新,当时大家也没有吭声,可是今儿清早,就有一批读书人突然冲到了知府衙门……”
吴石腾深吸一口气,顿时明白了什么,苦笑道:“那么依先生高见,本官要如何处置?”
张先生笑的更苦:“处置不了。”
“这是为何?”
张先生道:“这些读书人虽然只是寻常生员,可是为何敢闹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大家就都串联好,第二日清早,就不约而同到了知府衙门呢?大人,他们的背后,肯定有人啊,而这个人的背后又是谁?南昌知府是陈部堂的人,大人若是处置了南昌知府,就是得罪陈部堂,可要是大人打这些闹事的读书人板子,得罪的又是谁?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一个人,就可能要牵动到朝廷,抚台大人这个坏人断不能做,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吴石腾气糊涂了:“岂有此理,现在莫非一个阿猫阿狗,都要上达天听不成?”
张先生道:“似乎就是如此,人人都在拉帮结派啊。”
吴石腾只好道:“可是老夫职责所在,莫非能无动于衷?”
张先生道:“大人可以上书奏陈,让朝廷处置。”
“哎……”吴石腾重重叹口气,不太妙的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这时候,又有差役急匆匆的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大人,新建县县令和本县主簿打起来了,不可开交……”
吴石腾脸上面无表情。
张先生继续苦笑:“大人,没必要管,一县的主簿为何敢和本地县尊殴斗,没有人背后指使,那是断无可能的,哎……同样奏陈,上达天命罢。”
“好。”吴石腾没有犹豫,他是有识之士,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利益也遭受到了威胁,所以他只好闭上眼睛,做一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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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
礼部尚书陈新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到了学士的公房里停下。
坐在这里的,正是翰林学士丰熙。
这位丰大人可是老前辈,比陈新的资历还高,乃是弘治十二年己未科的榜眼,授翰林院编修。正德三年,升为侍讲。曾出任顺天府乡试考官。因不依附于宦官刘瑾,出掌南京翰林院事。如今调回京师翰林,任学士。
可谓清流中的清流,学士中的学士。
丰熙面无表情,对闯进来的陈新视而不见。
陈新恨恨拍案,怒气冲冲的看他:“丰学士,做人要讲道理吧,你指使人将本官门生打到重伤,这件事,怎么说?”
陈新是个急脾气,不急是不成的,自己的门生现在还卧床不起呢,人家是为自己奔走才闹到这个份上,若是自己视而不见,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要来闹一闹,他必须要让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和他们是同仇敌忾的。
丰熙目中掠过怒色,却是不疾不徐的道:“分明是你们挑事,自己被人打伤,却如何怪的了老夫,陈部堂既然来了,恰好老夫这里也有一桩事还要请教,前些时日,有生员往老夫府邸泼粪,已被顺天府拿了,可是一审过后,他却自称是陈文龙指使,这陈文龙,可是你的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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