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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十五岁了,师父有意将你送出山去,若你能在江湖上自立门派,也好为你的母后报仇。”
铜雀摸了摸云断暮消瘦的脸颊,“师父虽不能和你一同出山,不过,你可去寻我师兄,他自会帮你。”说着,铜雀从怀中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交到了云断暮手中。
云断暮听了这话,心下溢出一股浓浓的酸楚,他摩挲着手中尚有余温的玉佩,抿紧了嘴角,“徒儿一定不负师父所望。”
不过五年时间,千刹门在江湖上平地崛起。云断暮利用他遍布天下的关系网,不费吹灰之力,抓到了裘威,但却在押往青崎皇宫的路上,平白让他逃了,这才生出了之后的种种变故。
☆、第一零五章:秋意浓,胡笛一声归意稠(1)
往年我总在秋风萧萧如今日的时候,一个人蜷曲在窄小的出租屋内。现下抬眼向四下一看:宽敞雅致的宫殿,还有一个云断暮这样的美人伴在身侧!就算是眼下时局动乱,我也觉得十分惬意。
“怀苏给你写了什么?”我嘴里嚼着蜜饯,盯着云断暮手中的书信。
他伸手从我手中拈起一枚橙色的干果,偏头朝我微微一笑,“自是难叙的相思,难解的愁。怎么,你想听?”没等我回答,他悠哉的将信叠好,收到了衣襟里。
我自然不是那种探听别人隐私的八婆,只是,怀苏难道就没有提到一丝丝关于青崎的事,或者,关于拓跋骁的?
现下我与拓跋骁之间的纽带,只剩了怀苏这一条,这一条还是从怀苏对云断暮细细密密的思念中分出来的千万份之一。我有时总会想,其实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不错的,至少不会弄得我现在连一个惦记他的理由都找不到。
云断暮狭长的眼眸掀了掀,该是对我的心思了然于心,不过,他还是没有戳破我薄如蝉翼的念想。
“我们出宫去吧。”云断暮见我郁郁寡欢,搁下了手中的奏折。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现在?”时局动乱的现在?
“就因为时局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出宫好好体察民意。”他站起身,理了理挂在身上的宽松袍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定定的倚在美人榻上的我。
被他如此一说,我低头看了看我倚在榻上的懒散模样,好歹也是一国之主,我万不可在这厮面前丢了脸面。
我清了清嗓子,从美人榻上懒懒的站了起来,“我也正有此意,既然你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走吧。”
秋阳高挂天际,阵阵凉风吹过泛黄的树梢,带起一片片终会化为泥土的黄叶。我摸了摸头上高高束起的发髻,理了理身上兰色的布袍,向身侧眸色浅浅的云断暮投去得意一笑,“若我是男儿身,这整个烛城的女子怕是会为了进我这后宫,争得头破血流吧!”
秋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断暮虽没有反驳我,却实实在在的打量了我一番,口齿轻启,“方才,你必是讲了一个笑话。”
面对这种真材实料的鄙视,我通常采取漠视的态度。淡然如我,断断不会说像是“总比你像个女人强”之类的话,但意到嘴边,却也由不得我。
只听得我自然的冷哼了一声,委婉说道,“你也许是头一个对我投怀送抱的也未可知!”
说完我才发现,我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他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千刹门门主!我感觉一阵凉风从侧面吹来,吹得我一颗小心脏快坠到了地上。
“自然,我会是第一个。”浅浅的笑意挂在他嘴角,好像并未察觉我话里的圈套。
如此认真且坚定的掉进我的陷阱里,我自然觉得无趣,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
彼时我从未想过,他的坦诚,他的坚定,全然是对我的喜欢所致,并不是如我想的那样,是对我幼稚举动的敷衍了事。数年之后,我孤身立在高高的城楼上,眼见他清浅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模糊的视线里,突然从他的落寞中悟得此间真谛,恰如其分的解释了缘深情浅的绵长意味。
我们一行三人沿着烛城的街道慢慢走着,听得耳边人声鼎沸,我突然从中得到了安慰,有这么多人陪在我身边,可见面对这纷乱的世道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我们坐这里吃点东西吧。”我指着面前生意寡淡的面摊,对身侧的云断暮挑了挑眉毛。
没等他说话,我在摊子前的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秋水,坐。”我一把将秋水拉到了凳子上,眼下只剩云断暮还端着架子站在一边。
他看了摊子后面蓄着白胡子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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