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分做生意,可他们的生意却有七成都在霖州,甚至霖州以南,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
萧子潇闻言,提笔将最后一个人名填上去,落了款,便将折子呈到了楚慕面前。
“爷,请看。”
楚慕接过,略扫了一眼道,“按照名单,把帖子都发出去。”
“是。”萧子潇又接回那折子,塞进了袖子里,见楚慕似有些疲惫,转身招呼侍女上了茶,“爷今儿就少看些折子吧,当心身体。”
楚慕靠在身后的垫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放儿近来如何?”
“常腻在宁丫头那里……”萧子潇想都不用想地答道,那丫头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张清秀的小脸越发受看,性格也不似小时候那般呆了,做事很有分寸有条理,怪不得罗放见天没事就往浣衣院跑。
楚慕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听着,旁边两顶香炉散发着淡淡的沉香味。
“寿宴上来往之人复杂,小心保护他的安全,当心暴露身份。”
“属下明白。”
“下去吧。”
萧子潇领命很快退了出去,这两年相府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铜雀楼依然夜夜笙歌,孔雀台仍然肃穆,舞姬一批一批的进来,又一群一群的出去,而相国大人依然是那个狂傲的楚慕,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看不懂的疲惫。
而萧子潇自己,在相国大人略显穷凶极恶的鞭策下终于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尽管他还是那么喜欢热心的帮助下人。
铜雀楼里,粉衣侍女们袅挪地踏着莲步走上前来,伸出纤纤玉指换了新茶,还将案上的折子都一一收了起来,又把相国大人最近爱的沉宵香叶折进香炉,方缓缓退出去。
铜雀楼的门,轻轻合上。
楚慕依然闭目靠着,良久起身,将案台上放着的一个绣着精致兰花的盒子拿了起来。
这个盒子在这张暗红色镂空雕花案上已经放了整整两年,未曾允许任何人动过,连萧子潇如此频繁出入铜雀楼的人都未能猜透相爷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思。
他轻轻掀开那盒盖,里面两只青色兰花玉钗跃入眼帘。
“我听见里面有一个青兰玉钗,给我留下。”
“爷好记性,是有一对。”
楚慕拿起那钗,目光渐渐变得柔软,两年没见那个少女了,竟不知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宁玉只是说喜欢,天下女子谁不喜欢爷呢,但宁玉配不上相爷。”
一句话婉转地将他拒之门外,他恼怒也罢,气闷也罢,他是堂堂的相国大人,他不缺女人,宁玉有什么特别,不过也只是一个寻常女子。
冷春三月,乍暖还寒。
月光如一汪净水倾泄而下,夜色如水墨铺陈开来,浣衣院的侍女都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早早地缩回了房间取暖。
宁玉的小屋子里烧着一鼎四脚暖炉,上面温了一壶热酒,热死腾腾,酒香四溢。
屋子的摆设照两年前可变化不少,原本挨着的两张榻都靠了墙,中间留出好大的一块空地置着一个暗红色木漆的圆桌,几把还能坐的凳子,原是不愿意这么大费周章的,可偏偏近来串门的人实在多,不好好拾掇一下,坐不下那许多人的。
月光从那翠色的窗纱泄进来,染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屋内烛光摇曳,炉火烧的极旺,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宁玉娴静的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件灰色布衣,耐心的缝着,这两年她虽一直没有摆脱女奴的命运,可她还算过得安闲,刘掌事还是不很喜欢她,可一年前还是开口不让她再去刷马桶,她心里知道这都是罗放在默默地帮着她,不知又使了多少银子。
这时门猛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快速闪身进来,还没等那团冷气窜入,就飞速转身合上了门。
只见她此刻手里正捧着几个红薯头也不抬地往炉子那里去。
“哎呀,只有一壶酒,太少了……”
宁玉这边正认真的给袖子锁边,一听棉棉那声十分不满意的哀叹,微微一笑,“少喝点酒,这是萧子潇特意嘱咐的。”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其中一件便是萧子潇开始追棉棉。
“你又拿话来笑我!”棉棉把那堆红薯放下,从袖口里抽出一条帕子,垫在壶柄上把酒壶提起,两步跨到桌前坐下。
“这是给放哥做的?”棉棉撇了一眼那衣服,一边问着一边拿过两只小酒樽,纷纷倒满,一只握在自己手里,一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