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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话题。
萧子潇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相国大人如此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起身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有十年多了。”
楚慕略微沉吟,“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某潇一怔,立即站直身板,严肃地表态,“相爷还未娶妻,属下不敢捷足先登,属下愿意一辈子给爷办差,无欲无求。”
某爷很受用地满意点点头,“既然无欲无求,以后就专心办差,再办错什么事,本相爷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是。”
嘴贱地说什么无欲无求,那是某潇为讨相爷欢心随口一说,此刻真想给自己一大巴掌,像他这种二十几岁的男子,身体健全心智正常威猛彪悍干柴烈火,怎么可能会不想有个女人,有几个可以如相爷那样清心寡欲的?
“把那些翡翠珠串手镯朱钗胭脂等物品捡几样好的给娇娘送去,剩下的东西都抬到灼华苑让子黛随便挑——”
某潇紧跟着楚慕步伐,一边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十八骨的白色绣兰花缎面折扇,殷勤地给爷扇风,初夏时节,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可他心里却想到,爷心里虽然怀疑着言姑娘,可毕竟还是最看重她,每次得了封赏都第一个想着灼华苑,连宫宴这么大的场合都只带言姑娘一个人去,娇娘都没有份儿。
正想着,楚慕却停下脚步,“我听到赏赐里面好像有个青兰玉钗,你给我留下。”
“爷好记性,是有一对。”
某潇小心的观察着楚慕的神色,只见他虽微蹙着眉,那一双眼却飘得很远,好像已经跨过了青山绿水翠林竹障。
这样的爷看起来是柔和的,如寻常男子一般,卸去了一身重负,可不对呀,他的爷什么时候这样了,难道有喜欢的人了?
是了是了,不然他怎么会心血来潮地问他那个问题?
可会是谁呢?难道是灼华苑那位?
可楚慕并没有给他多想的机会,很快他恢复了往常冷傲神色,挥袖蹬上了玉阶,那身高冷的官服,将他的背影勾勒得更加冷俊。
灼华苑。
到了人间五月,桃花落尽,原本那片粉红欲然的林子为自己披上了一片嫩绿,那垂花门楼前,闲闲地站着几个粉衣侍女,个个精雕细琢打扮得如桃花一样艳丽,随时等候着里面传唤。
院内那坛碧青色池水,清澈明净。
榭台之上,女子身穿淡紫色绢丝掐腰锈袍,青丝挽成半边垂月,带着一朵紫纱堆成的芙蓉花,正侧身依着栏杆将手里的几片落败桃花瓣一片片地扔进池水里。
侍女碧娆拿着一把紫色稠扇伺候在一旁。
突然,碧蓝的天空中一只白鸽朝这边飞来,那不十分明显的翅膀扇动的声音如钟磬之音一般的引起言子黛警觉,她立刻将手中花瓣全部撒到池子里,目光凌厉地扫向四周,然后伸手接住白鸽,在它腿下迅速扯出一个寸许字条。
“两年后。”
看着字条上清晰跃入眼帘的三个大字,言子黛紧闭起双眼,心里不知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倏然睁开之后凌厉些许,她一手把字条撕碎,然后轻抚白鸽雪白的羽毛,双指用力,白鸽的脖子徒然被折断。
“扔掉,越远越好。”
碧娆立刻收起扇子,双手接过那白鸽,快速退下了。
将信鸽杀掉,就代表着两年之内她不会再有任何动作,入相府三年,她能得到楚慕的一点点信任难如登天,她刚找到大皇子,一切才刚有眉目,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引起楚慕怀疑,不但派萧子潇亲自来试探她武功,甚至追查到了秦家,再加上宫宴上行刺失败,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此刻必须安分,等待时机。
阴谋想在糜烂的泥土里生根发芽,就必须需要时间的灌溉。
作者有话要说:
☆、许愿
图壁十年。
铜雀楼。
萧子潇坐在侧首的案台上正埋头写着一份巨大的寿宴邀请名单,这份名单的含金量绝对是史上最高的,文武百官,各地郡守,帝都的贵族,外邦郡王世子,凡能入得此列者,要么是臣服与相府,要么是相国大人的心腹大患。
萧子潇誊写了一页,抬头问道,“爷,秦家的人请吗?”
上首的桌案后,楚慕正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目光沉着的看着一本旧折子,良久,他手指微抬,揉了揉太阳穴,道,“请,斗了两年,本相这次要亲自会会他。”
这两年,秦家的消息源源不断地流进相国府,表面上看秦家似乎只是在本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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