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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
本想就这么安下心来,他以前打工的那个夜店却打了个电话过来,要他回去上班。那是方靖第一份工作,也是时间最长的一份,那家夜店的领班对他非常照顾,后来夜店要装修,辞了一大堆员工,还是领班帮他争了一个月的遣散费。
“不会耽误你上课的,你要过来上班,我会尽量给你安排周末。工资嘛……我看能不能给你争取点加班费。”
方靖迟疑了一下,说:“不是工资的问题,我快毕业了,这……”
领班在电话那头说:“你看,小方,咱店重开,老员工基本都散了,人手不够。当时你来这工作,哥多照顾你。现在哥有难处,你就不能帮个忙?”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帮忙就不地道了。方靖只好答应:“您别这么说,您的好我一直记着呢。不过等店里人手够了,我就走。这样您看成不成?”
“成。那你这周末就过来吧!”
这家夜店规模不小,大半年前几个醉鬼打了场群架,店里装修实际上也有几分避祸的味道。装修后换了好音响,大格局倒是没变,只是包间的门换成了玻璃的。老员工走得七七八八,连DJ和公主都是新面孔。领班给他排的班是二楼的KTV包间,周四到周六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半,中间有工作餐和宵夜。
在夜店打工是很辛苦的工作,不但要忍受噪音和污浊的空气,还要从店里往外扔醉汉。最让人受不了的其实是打扫厕所,喝醉了的人哪有什么体面,有时一打开厕所的门就看到遍地黄白,呕吐物和尿液混在一起,马桶旁边甚至还有用完的保险套。方靖每天数着店里员工的人数,只要人手够了马上辞职,要不是这样,恐怕他真没有当年那份狠劲儿,继续撑下去了。
那是第一个月快结束的时候,领班特地嘱咐了,说十五号包间里的客人一定要尽心。在夜店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常有这种事,不知又是什么有来头的客人。好在那个包间不归他管,他管的是走廊另一头的一号到七号。
只要客人不叫,服务生就得站在门外随时听候。他正在柜台前和一个公主聊天,十五号包间里冲出一个穿红衣的女人,手掩着嘴,踉踉跄跄一路跑到厕所里。不一会儿又出来,步履蹒跚地慢慢扶着墙走了回去。
方靖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那背影看起来莫名地眼熟。
他走到十五号包间的门前,从玻璃门里窥视。
十五号是个豪华大间,里面坐了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正三三两两拥在一起。方靖侧了个身,眼光扫到屋子里另一角,头皮一下子炸起来——朱诺穿着一件红色低胸吊带连衣裙,醉态朦胧地躺在沙发上,旁边一个男人正把手伸进她前胸的衣服里……
他一脚踢开门,扑上去推开那男人,抓起朱诺,还没来得及把她扛起来,肩膀就被人抓住,他下意识地回头,被一记重拳狠狠打在腮帮子上,耳旁嗡地一声,眼前金星乱冒。
方靖跌倒的同时手扶住了桌角,前胸被人揪住,那个被他推开的男人的脸孔在眼前一瞬间放大,嘴里喷出的酒臭熏得他一阵恶心。
“你小子他妈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靖扶住桌子的那只手就抡了上来,他倒下的时候摸到一个玻璃烟灰缸,呯地一声拍碎在那人头顶,玻璃渣四处飞溅。
同时,一支香槟酒瓶子也在他脑后炸开,他几乎能听到自己颅骨被撞击时的闷响。那瓶酒想来没有喝完,酒液淋在脑袋上,倒让他清醒了不少,回身窝心一脚踢出去,从背后偷袭他的那人捂着胸口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这时包间里的女人才开始大声尖叫着往外面跑,几个男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围在他身边大声嚷骂,眼看就要动手的样子。方靖随手抄起桌子上一个酒瓶在大理石台面上敲碎,握住瓶颈指着他们大声骂道:“哪个他妈的不要命了,就上来试试!”
包间里唯一一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年纪三十上下,肤色黝黑,穿得倒是斯斯文文,这时冷笑起来:“胆子不小哇。”
方靖斜了一眼包间里的桌子,上面还有一条条白粉刮出来的细线与吸管,一些塑料小包的胶囊粒和药丸混杂在酒瓶酒杯之间。他也冷笑:“你胆子也不小,也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把这种东西带进来。”
那人嗤了一声,说:“这个破地方,求我我还不来呢……”
围着方靖的那帮男人叫嚣起来:“甭跟他废话,废了丫的!”
方靖握紧了碎酒瓶,叫道:“老子他妈贱命一条,死一个不赔本,死一双老子赚一个!有种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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