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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听我指示。”见吴邪不再挣扎,阿宁似乎满意了些。她掀开轿帘,道了声“新娘子准备好了”,便扶着吴邪下轿。
周围人声涌动,可能真像村长说的,全村人都要参加这场祭典。也不知道他们给酒里下了多少药,吴邪的腰几乎直不起来,短短几步路走出了一身虚汗,全靠阿宁撑着。阿宁倒也不似一般女子那样计较,又或者他也知道吴邪的身体状况,肩膀一顶便轻而易举地撑住了吴邪——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吴邪越发懊悔自己大意。
迈门槛儿的时候,吴邪趔趄了一下,喜帕摇了一摇,几乎落下半张大小,被阿宁眼尖地扯回来。就这么一瞬,吴邪还是看清了周遭的环境。他眼前是一座简陋的山神庙,里面空荡荡地供着一个台子,台子上没有神像,反而摆着喜烛。阿宁扶着跪在台子前的一方软垫上,等待司仪喊话。
看来这就是人祭的“仪式”了。
怪不得要穿喜服,这是给山神“迎亲”呀。吴邪心说,这“山神”要是照这样一年娶一个,大概早已妻妾成群,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几房姨太太——他娘的,这辈子头回拜堂,居然还是给人当小。眼下,吴邪只盼这煎熬快快结束,自己赶紧脱下这一身丢人的装扮,这事若是传回家去,他脸面也不用要了。
奈何,像是和吴邪做对似的,他越是着急,外面越是没动静。一侧的阿宁似乎也觉察到什么,四下张望起来,就这一会儿,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吴邪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阿宁“啊”了一声,震惊地猛地退开一步。
阿宁一退,他身体顿时失去倚仗,几乎就要倒了下去。突然,手臂被猛地拉住,身体也被重新支撑了起来,竟是有人瞬间上步到他身侧。
是个男人,吴邪凭感觉判断。
隔着眼底的流苏,他只能隐约瞥见那人也套着一身喜服。男人的手臂有力地揽在他腰上,支撑着他大半个身体,竟有些体贴的意味。只是吴邪此刻再没有心思感慨这些——对方的喜服怎么看都是和自己一套的,对方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妈呀,怎么还有新郎?还真的有“山神”?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吗?
吴邪顿时欲哭无泪,心说这位“山神”老爷,您快发现我是男的,我五六天没洗澡了,而且既不软又不香,您肯定不会喜欢……不过山神显然没听见他的祈祷。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倒是司仪首先喊出一句有点变了调的“一拜天地”。
吴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男人扶着向空空的烛台一倾身,算是拜了……拜了?哎?等等,有什么不对吧?
吴邪心说,这山神哥们儿你也太敬业了,你还真就拜了,抱了半天你连男女都分不出来吗?
“二拜高……夫妻对拜——”那司仪转得极快,一见没有高堂可拜,直接跳到了关键步骤。
去你妹的夫妻对拜!吴邪想骂人了,但是偏偏此刻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对面的仁兄更是坦然,一低头,一抬头,又拜了。吴邪不甘心地扭了扭身体,试图表达对这桩包办婚姻的不满,却只听那人极轻地“啧”了一声,手指在他腰眼巧妙地一捏。
吴邪现在哪受得了这个,本来就软得跟面条似的腰彻底失去支撑。他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倾,一头顶在对方怀里,“拜”了个彻底,与此同时立刻就听司仪赶着投胎似地喊道——
“礼成!送入洞房——”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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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心里把那杀千刀的司仪骂了一通,情急之下竟又挤出几分力气,使劲儿挣扎起来。男人身体很软,靠着也不难受,但是力气却出奇地大,手臂箍着他跟铁环似的。这让吴邪更加认定这个人是和阿宁一伙儿的。他心说这是干什么,还有礼法吗?就算他真的嫁了,也不能刚拜完堂就抱着不松手啊,不是还没入洞房呢么,生米煮成熟饭之前那都不能算数是不是……突然,一个声音在耳侧响起:“别动。”
吴邪一怔。
“再忍忍,我带你离开。”
吴邪几乎以为自己陷入幻听。
这、这声音……
绝对错不了!这“山神”根本就是——
吴邪彻底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见吴邪不再挣扎,便放松了钳制,扶着吴邪朝门口走去。这一拜一折腾,一紧张一松懈,十分有效地促进了他体内的迷药扩散。吴邪别说挣扎,连精神都恍惚了。他隐约记得自己是被人抱着,好似有一阵失重的经历,他下意识地抓紧对方,等再度回过神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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