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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道士经过。吴邪心头一阵郁闷,搞不清自己错在哪里。这里就一条路,他张起灵不走这儿,还能飞了不成?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张真人走到这里八成兜儿里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大概没有财力再住店……于是吴邪很是耐心地连沿路的山神庙,破草棚,甚至比较醒目的山洞都没有放过,就差掘地三尺找找有没有可以钻的古墓,可惜还是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吴邪一想到在自己睡在温暖的被窝里时,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大好人张小哥却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便十足内疚。于是他更加心急地赶路,不想又撞见了阿宁这茬。
想到这里,吴邪又追问道:“阿宁姑娘,请问仪式需要多久?不瞒姑娘,我还在赶路……”
“快,很快!”阿宁爽朗地道,“顺利的话,你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也就拜个堂的工夫。”
原来如此,那倒是很好。
吴邪松了一口气,也没注意阿宁用了个奇怪的比喻。
吴邪就此住了下来。他在之前的路上就听说山上闹土匪,便先入为主地以为这里人迹罕至,想不到山里却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寨子。想必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吧,吴邪想,这里有这么多山民生活,寨子里的人又年轻力壮,哪有土匪敢上门招惹呢。
村长对吴邪的到来十分开怀,绝口不提白日的误会,当晚又盛情款待了吴邪。吴邪禁不住热情,多喝了几口,晚上也早早睡下。望着山里的月色,吴邪想,虽然这一路颇多波折,但是世上总还是好人多的。就不知道小哥现在怎样了,他那样冷着一张脸,只怕寻常人家也不敢收留他,真是让人操心。当初就不该由他走,自己跟着,总还有个照应……吴邪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没一会儿便觉得酒劲儿上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吴邪是被鼓乐声吵醒的,也不知道是谁家一大清早地办喜事,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不、对!吴邪猛然惊醒!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早已不是在昨日休息的小屋,而是在一处软轿内。轿子轻微地颠簸着,显然是正在行进。吴邪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这感觉他太熟悉了,和上次在客栈被下药的反应如出一辙……是酒,昨晚的酒里被下了药!
吴邪立刻明白自己这是着了道。
难道阿宁反悔了,要对他霸王硬上弓?吴邪心说不是吧,自古抢亲只听闻有抢新娘的,哪有连男人也抢的?
眼前是一片红灿灿的颜色,不只是轿子,连他自己也被罩着一身大红喜服。头上居然还插着重重的凤冠,盖头被晃得歪在一边,上面的流苏荡得吴邪直晕……等等,有什么不对!他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这行头怎么看都是新娘子啊!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吴邪听见外面有人喊了句什么,轿身便落地,又微微前倾——这是请人下轿的意思。奈何吴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发不出声音……这时,轿帘儿被掀开一角,一个人影探头进来。
不是阿宁又是谁。
阿宁见他一脸慌张,竟是微微一笑,转身又退了出去,对外面的人道:“都说了要抬稳些,新娘子的凤冠都颠歪了。等着,我帮新娘子整理一下。”
说完,阿宁掀开轿帘进来。她拾起喜帕,对着吴邪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虽然是男人,倒也拿得出手,不过未免节外生枝,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大红喜帕被罩上头,这一次捂得严严实实,吴邪只隐约瞥见眼底流苏晃动,连视线也被阻隔了。
他心里着急,想要挣扎,却被阿宁一把按住,低声道:“老实点,不过是替我走个过场。事后咱们的账一笔勾销。你要是闹大了,让外人知道祭神的是个男人,那咱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祭神?居然是这么个祭神!吴邪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自己是被人卖了。
显然这个村子的祭祀形式是“人祭”,人选多半是要年轻女子。阿宁就是为了这件事急着招亲,不想被他破坏了,便抓了他当替死鬼。吴邪心中叫苦不迭,同时默默盘算着眼前的形式。他现在手足无力,爬都爬不起来,就别说反抗了。好在听阿宁的说法,“人祭”似乎没有生命危险。
这类祭祀习俗在民间其实很常见,山神河伯什么的,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好像都特别喜欢娶媳妇。吴邪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懊悔起来,自己怎么就又这么轻信于人了,怎么就傻乎乎地相信人人都是小哥那样的好人。他现在有口难言,便是出了事漏了馅儿,阿宁也只会把责任都推给他。破坏祭祀是大忌,这些村民一定不会放过他。
“待会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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