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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回风,我是真的想把你当自己人看,你这次是来看我的对吗?只是来看看我,看看戏,应该是这样吧?因为,睡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很安心……
次日清晨起床匆匆梳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找唐斐。本不该再过问唐门的事了,可是左回风昨晚的话令我有点不放心。
左回风喝了几口水以安慰自己方才再一次被辣得起泡的舌头,披上僧袍戴上好不容易修补好的面具,溜到缘茶那里喝茶去了。想到两个缘茶面对面坐着喝茶的情景,足以令人不寒而栗,我暗暗决定这几天要少和缘茶打交道。
唐斐如今被“软禁”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负责“看守”的人是唐靖和唐葳,都是他亲自指定的。我硬着头皮走到房门前,挥手令他们退下,不意外地看到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略带揶揄意味的眼神,转身离去。看样子,至少是对嫡系弟子,唐斐已经说明了内情或者编出了理由,他们之前被我们着实装神弄鬼地唬了一通,这种反应很正常。
咬咬牙,推门而入。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再走进这个房间,然而,希望与现实总是背道而驰的。
如料想一般,我看到了唐斐云淡风轻的,面具般的微笑:“悠,有事吗?”
他坐在床头,显然也刚起身不久,床上的被褥还没有叠起来,身边随意地摊了本书。见他没有请我坐下的意思,我只好自己拖了把椅子:“你这两天过得还好吗?”
“寒暄什么的,就不必了,用不着假惺惺的,”他微微冷笑了一下:“说吧,没有事的话,你是不会来找我的。”
“有件事情想问你。”人都是会麻木的,同样的口气听多了,也就没有反应了。他的声音轻飘飘滑过我的脑海,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我面不改色地进入正题,“我不在这三年,你是根据什么条件招收那些外来的弟子的?他们的身世都还可靠吗?”
我的问题似乎出乎他的意料,唐斐凝目打量了一眼我的神情,没有马上回答:“你问这个作什么?有麻烦了?”
左回风潜入唐门的事,我暂时不打算告诉他:“唐门如今分成两派,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我想趁这几天把一部分外来弟子调到大理去,你看如何?”
“悠,”他往床头斜斜一靠,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当真以为自己已是本门的掌门人,可以说一不二了不成?连我的意见也不问问就决定,不觉得有点过了么?”
必须忍耐,不知不觉又开始咬嘴唇了,我沉默着也靠回椅背上,上次谈话时那种深不见底的酸楚一丝一丝又漫了上来,是我自己贱,送上门来看他的脸色。
“唐斐,我前些天已经打听过了,那些你招来入门的弟子,绝大多数来自云南,特别是大理,你当初是特意从那里物色人选的对吗?”
唐斐没有答话,也没有看我。
“趁着现在借我的名义把他们陆续派到大理分处,他们纵有不平也不会怨到你身上,对你以后重任掌门大有好处,而且也可以消弭门中的分裂态势……”
“够了。”唐斐抬起眼睛,用食指敲着床头的小桌,“你考虑得确实周到,不过,这些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懂吗?这是我的事!”似乎有极短的一瞬间,他的眼神柔和下来了,可是还来不及看清就消失了,代之而起的又是那种冷漠得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神情。
“你想知道我招弟子入门的条件是吗?除了资质以外,我最重视的就是这些人的身世,是不是云南人,是不是大理人,与当年的雁云宫有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只要有一点点,我就会收入门中;那个时候我恨唐门里的每一个人,连小梦也不例外。”
他的语气很沉静,然而每个字都清晰得象刀子在木头上刻划而出的痕迹。我有些眩晕,他的想法其实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几天前检视伤亡的名单时,上面一长串名字大都熟悉而扎眼,多是当年一起长大的嫡系弟子……出乎意料的是他提起了雁云宫,这三个字是一片早该远去却至今不散的阴影,他和我的罪孽,都与它脱不了关系。
“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对唐门忠心吗?”勉强出声。
唐斐浅浅笑了:“他们不是对唐门忠心,而是对我忠心,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初三那天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悠,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才是。”他摇了摇头,突然有些意兴阑珊,把床头的书拿起来,“你想调几个人到大理也行,随你。”
我想起那天唐斐倒在地上,无一人搀扶亦无一人讲情的情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唐殷当众怂恿我杀他,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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