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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的那么厉害。
我忽然很想哭,挤到嘴边却变成了勉强的笑容。
人流越来越骚动,情绪酿成了不安,那么多攒动慌张的脑袋在我眼前晃动,我只有不停的退后,机场仿似玻璃罩的真空蓝中,我第一次那么惧怕,那些深蓝会将我吞噬。
只是无意识,我鬼使神差的往相隔不远的出入通道上看了一眼,那一眼,修长的身形,齐额的短发,微微扬起头走路的姿态,还有无意识的用手抓住头发打卷的小动作,让我一时间无从反应。
那样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在茫茫人群里找到他,即使拥堵犹如新年上海的人民广场,我也从未跟他在人海中走散。
薛问枢。
我怎么也迈不开一步,我曾经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我们再次相见的画面,可是到了面前,我真的不知所措。
黑色的浓烟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烟雾的升腾,候机楼广播不停的播出让乘客少安毋躁的广播,而那个长长的通道,在一片灰黑的背幕中,是他。
我很想跑过去,哪怕只是喊他的名字就好,就在我挪动脚步的一刹那,我看到他边走边拿出手机贴在耳朵边,好象在等待别人的回应一样。
我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手心里,这么长时间,已经这么长时间,他都把我遗忘。
我站住脚步,看他在我眼前慢慢的走远,消失在人流之中,我看着他,就像我曾经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候机楼一样,冷静而决绝。
我的内心竟然一片平静到死绝的崩溃。
连送他走的时候我都没哭过,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我也没哭过,看人脸色被人讥讽的时候我也没哭过,我只是在不小心丢失了他送我的耳钉的时候,抱着被子,久久的哽咽。
而现在,我清楚的感到,眼泪在我眼睛里已经积蓄了太久,化成了痴缠的爱恨,一时间,无处可逃。
薛问枢。
直到现在我才承认,你在谁身边,都是我心底的缺。
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热情中,争取日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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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冬天的小城,冷的放肆,本来就是南北交界的区域,偏偏还没有暖气,夜幕降临的时候,巨大的寒气逼退那一零星的温暖,整个城市如堕冰窖。
而我们一群腐败党凑在一起,躲在老北京火锅店里吃火锅,小包间落地窗,热气蒸腾的白汽爬满了冰冷的玻璃,在等小白菜翻腾的时候,一群人颇为感慨的望着窗外,“在如此冷漠的冬季吃火锅真是幸福啊!”
吃到一半的时候,陈奕说,“不喝了,我去厕所,都快满出来了。”
老丁踹了他一脚,“瞧你那怂样,喝点小酒就这德性,去,快去排完了继续。”
等了半天陈奕都没回来,有些老烟枪已经开始按奈不住抽烟了,我在云里雾里的被熏的觉得喘不过气了,抓了衣服说,“我去瞧瞧陈奕,没准喝多了摔哪里去了。”
他们开始调笑,“要是陈奕跌厕所里,施莐你是不是要闯进男厕所喊救命?”
我一本正经,“错,肯定有男人喊,女流氓啊,救命啊!”
没心情跟他们继续玩笑,我推门出去,大厅里浓重的烟酒味和火锅底料的辛辣味混着冷空气一下窜了进来,我刚酝酿了想打一个喷嚏,就看见陈奕和一个男生倚在墙角说话,隔壁的小包间,嘿,强化班的那群小混蛋。
让我高中乃至大学时候恨之入骨的强化班的小混蛋们,正在很没品的喝酒抽烟吃火锅,那一张张曾经那么单纯白痴学术麻木的脸,也变得□横流。
我带着叵测的笑容走过去,陈奕看到我,“喝多了?”
“没,我出来透透气,里面老丁他们抽烟,难闻。”
他看看我,又看看跟他说话的男生,指了指介绍给我,“强化班的,以前我初中同学,薛问枢。”
我心里暗暗一惊,忽然想起来高三时候月考完下来,走在楼梯道上几乎濒死的时候,身后有人喊,“薛问枢人呢,考试时候没看到他。”
立刻有人接话,“他要考什么试啊,都保送了,这会肯定在楼上机房玩游戏呢。”
世风日下啊,可恶的保送生,全然不顾在高考生死线上挣扎的群众同学们,我正在狠狠的诅咒那个叫薛问枢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个名字耳熟的紧,可是那时候处在脑子被物理搞的抽搐的地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于是,这段小插曲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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