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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于皇上也是不好交代的,您说,是吧?”激昂的语气到最后陡然放缓,反而有了凄厉的凄绝。
她这是在威胁,他知道。在官场呆了这些年头,他还是听过的。姚涤尘艳绝京华的背后不仅仅是相貌,就连她处变不惊,玩弄士臣于鼓掌之中的本领也是叫人惊叹的。今天,他领教了,领教了她在把自己当作是陌生的三皇子后凄厉惨绝的威胁。那些威胁是对三皇子的,不是对阿丑的,对阿丑,她还是舍不得。那样的威胁比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无意与这样的女人为敌,但是她要的结果,他给不了。姚邵知的确来过,但那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他早在那一天就已经离开了。
“你爹他,不在我这里,他早就走了,三天前,就已经走了。”李烁的语气有些无奈,但是很真实。
“走了?”姚涤尘挑眉抬眼,一盏茶将将送到嘴边,却一口都没喝进去,“但我却未曾见他回来。他一介老叟,又能去哪里呢?”
“那就恕我不知道了。”
“公子,”身后的青衣墨黎忽然拉了拉李烁的衣袖,看上去很是亲密。
看她欲言又止的摸样,李烁心里很好奇。什么事情让他这向来中规中矩的贴身侍婢如此忸怩?他很善解人意的附耳过去,却在听见墨黎说的什么的时候脸色大变,满脸惊骇:“你,你这,你这是私扣朝廷命官,要处以极刑的。还不赶快把姚大人请出来。”
墨黎从来没见过公子声色俱厉,她记忆里的公子永远是满面微笑,温婉柔顺的,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是不会的,可是现在的公子怎么一瞬间变了脸色,她只不过不想姚大人去皇上那里搬弄公子的是非,这,也错了吗?
“公子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嚼你口舌,我,错了吗?”
“你没错,错的是你不能那么做。我爹是朝廷命官,你私自扣押他,是诛九族的罪过。”姚涤尘当是没有事情发生一般继续喝茶,她不会理会那道伤口在心底撕裂的多么痛楚,多么清晰,她只要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可以和婢女温存的男人不是阿丑就可以了。她也不必理会那些过往,那些曾经呼唤的多么温情,多么缠绵,她只要清楚的记得自己还要回相府等着那个承诺过会来娶她的男人就好了,“你去把我爹请出来吧,我不会追究的。”
“我,我,”
“你什么你,快去吧,别连累了公子。”秋阳在一边看不下去,拉着吓得六魂无主的墨黎就冲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就静了。空空旷旷的,好像只有满室的秋风卷起人的衣角,袖边。
“你,还好吗?”先开口的永远是输家。
“还好。”姚涤尘没有反问他过得好不好。这与她无关,三皇子的好坏自有人来担心,轮不到她。
“没有什么想说的?”
“天色不早了,还希望三皇子的府里人快些才好,那样也许我还能赶得上相府的晚饭。”姚涤尘作势看看仍旧明亮的天色。这里让她很不舒服,她是真的想快些回去了。
“府里人?”李烁自言自语的重复着姚涤尘的话,不是下人,是府里人啊。主子也是府里人,下人也是府里人,她是把墨黎看成自己的侍寝了吧。也的确,大户人家的贴身丫鬟多半都是侍寝的,如果讨主子喜欢,纳妾也是不一定的。她还真是绝情能忍啊!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这一句府里人却又恰恰说的叫他无法辩驳。他能说墨黎不是府里人?可她明明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姚涤尘,不愧是男人争着要夺,女人争着要躲的倾城奇女子啊!可是,谁也不会知道,其实这个奇女子也是个小女人,她为他哭过,为他笑过,为他担忧过,为他断肠过。她曾经怕雨怕黑,曾经因为不舍而放他离去,如今却依旧执着等待。那是他的阿尘啊,只有他才会有的阿尘啊,那些美丽的哪怕是锥心之痛也是即使化成灰烬也不敢忘怀的,“我,吹箫给你听。”
他的箫声和他的人是一样的,一样的温软,一样的澄明。听着听着就让人隐隐的感觉到温暖。
箫声横院而出,倾天弥漫,一时间水面上的莲花盛开如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有谁的手握的那么的紧,好像再深一分,就可以握出鲜血来。他的箫声其实很——寂寞。纵使他用尽自己所有的清澈和快乐来掩盖,那份寂寞也是骗不了人的。那是她的阿丑曾经没有的。那么单纯的人,心里装的事情很简单,心都被装的满满的,当然不会寂寞。可如今,他横萧而立,长衣飘飞,也许给人的是一种欲飞仙境的洒脱,但是她看到的,只是寂寞,那样浓到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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