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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渲泻,遂朝一边闷声不语的子恒笑道:“你的好事也该近了吧,你看看你哥哥,忙着给冷家绵延后嗣,你可不能躲懒逃避啊!”
许是太过开心的缘故,姨娘的这几句话说得颇为不像,既没有一府尊者的威严,也没有亲切长者的关怀气度,有得只是夙愿达成的沾沾自喜。
子恒的笑容里有一丝质疑和嘲讽,“莲渠姑娘与蓝玉妹妹嫁与哥哥自是大喜事,可若是说到延续香火,现在言之未免还太早了一些,放眼咱们冷府,眼下只有嫂嫂为冷家诞下了后代,其他的……”
子轩也淡淡地接口道:“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还有得大家忙的,我看不如散了吧!”
我的笑意凉薄得如同冬日稀薄的阳光,说道:“是啊,明日可是子轩与两位妹妹的好日子,不养足了精神怎么能展露出最为美丽的一天呢!”
眼角的余光瞥见两位丽人的对视一笑,当真是冶丽到极致,为着终身有依吗?还是为着心愿达成呢?能嫁与自己选择的心仪男子,又是辗转不堪的一路走来,她们的一笑端得是万种风情。
老夫人笑着示意赞同我们的意见,随着各自的动作,裙角衣衫以及珠环钗簪的摩擦之声和呤呤响声隐隐传来,大家站起了身子,恭送着老夫人的安然离去。
因是新婚的前夜,莲渠和蓝玉对于子轩虽是百般依恋,眉目宛转,但奈何规矩使然,在明日成亲之前,是不能与自己的夫君在共处一室的,哪怕是照个面而已,今晚共同议定名分已是破例之外的破例了。
娉婷婀娜的身影在我们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子恒回首望我,声音忧伤而关切,“嫂嫂,纵有千般变故,我总是会站在你的一边的!”
他的话语似是毫不避及站在我身侧的子轩,说得坚定无比,难道他是想让子轩知道除了他之外,在这庭院深深如海的冷府之中,不是没有人关心我的!
他又骤然逼视于子轩,语气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咄咄逼人,“哥哥,珍惜你已拥有的东西,不要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宝贵,这是我最后奉劝你的话语!否则,怕是悔之晚矣!”
子恒从来都是清润有加,他平常所露的话语如清风般舒畅,如阳光般灿烂,这般得疾言厉色,若不是与我的休戚相加,他肯定也是不会说的。
子轩有一瞬间的哑口无言,不过,他马上掩饰好神色,还是淡淡的样子,“我的事情不劳二弟操心!”
话一出口,又似觉得语气重了一些,改口道:“你能时时来看顾一下潇儿,我还是感激不尽的!她确实也需要你这般志同道合的人儿作陪!”
第二百六十一节心别离
二百六十一、心别离
子恒轻轻地叹了口气,宽广的衣袖拂过高大雕花的紫檀木椅,萧索的身影披着清淡的迷离月光,渐渐地消逝在回廊的尽处。
因着暮色浓重,睡意沉沉的孩子早已由采菊抱着回到绿意院中安眠了,回顾轩昂的禧庆堂内只余下我与子轩两人,长久的寂静让着深深的暗夜更添支离之感。
他的声音带着疏离和清淡,道:“你好吗?”
“我挺好的,眼见着又增两位新妹妹与我同侍夫君,纵是不好,因着这件大喜事,也是慢慢地好起来的!”我极力地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你这是在怪我吗?”他的笑意无奈,眼角露出疲累之色。
我淡淡道:“我怎敢?你我成亲一年有余,也该到你娶妾纳侧的时节了,我现下又有孩子缠身,对你的照顾难免不周一些,多几位妹妹相帮着,不是更好?”
“若不是……”他的话语迟疑着,犹豫着,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瞧一眼我眼底的明彻笑意,终是低声道:“若不是知道你从前患过玄冰之症,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她们的,纵使娘亲严命在前!”
他终于还是说了,为着他心中早有的一根刺,他从小便受追捧的自尊心怎受得了这般的折磨!以毒攻毒吗?恐怕不是,但起码这么做他的内心会好受一些。
我娇艳一笑,从来不曾对他这般笑过,是心底的恨意让我无处发泄,转化为蚀心侵骨的冷笑,“夫妻之间若是有了猜疑,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身形微微一顿,我的目光幽长,似是忆起了从契丹回归冷府的那番不平常的经历,又道:“早知今日,当初你又何必冒着全府众人的责难,千里迢迢将我迎回冷府呢?”
他的眸光如利箭般似要穿透我的心胸,讽道:“原来你是怪我当日不该将你接回府中,生生将你们一对大好的眷侣拆散,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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