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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然而,他又转念一想,九千岁本就不喜欢文人,他的手废了不是正合千岁心意?
九千岁道:「不打算讨饶麽?」
陈棋瑜有点弄不明白九千岁的意思,只说:「做内侍的,要写字画画干什麽用?」
九千岁一愣,松开了陈棋瑜的手,笑道:我知道你对自己向来够狠。」
手被放开之後,陈棋瑜从心底松了口气。只是手还麻麻痛痛的。
你记得那天你跑来我府上,还要剁掉自己的右手表明心志麽?」九千岁点了点陈棋瑜的右手,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够狠的人。」
陈棋瑜当然记得那一天,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掉进了这个漩涡之中,无法抽身。
九千岁说:「可惜我看错了。」
「千岁?」陈棋瑜有点疑惑地看他。
()
我本以为一个人能对自己那麽狠,那对别人想必就更无情狠毒了。」九千岁半眯著眼,淡然道,我以为你我是同一种人。」
陈棋瑜愕然。他知道自那天之後,九千岁待他与别个不同,却不知道九千岁为的是这样的原因重用他。
九千岁继续说道:「然而你不是。」
陈棋瑜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九千岁的同类。他甚至怀疑,九千岁会有同类麽?
你对自己好狠,对别人却很心软。」九千岁将陈棋瑜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拆解起纱布来。
陈棋瑜疑惑地想道:九千岁是要看我的伤口麽?
九千岁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很蠢?」
陈棋瑜答:我很蠢。」
我想知道的是,」九千岁深看他一眼,说,你到最後会不会变聪明?」
话说完,陈棋瑜手上的纱布也被解掉了,受伤的手毫无遮蔽地显现眼前。没受伤的皮肤自然是白的,破皮的地方虽不少,但却非十分严重,看起来最痛的应该是几处翻起了的指甲。
九千岁碰了碰残缺的指甲,又见陈棋瑜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便轻声问:「痛吗?」
换著旧日,陈棋瑜很少会跟别人说自己痛的,但对著九千岁,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承认自己痛,最好加多几分肉紧,他知九千岁是爱听他呼痛讨饶的。
「疼。」陈棋瑜便答。
九千岁冷笑一声,将陈棋瑜残缺的指甲钳住,一下用力,将那指甲整片扒拉了出来,鲜血顿时涌出,落满指尖。
陈棋瑜这回是真的很疼了:「疼!」
「不疼怕是不长记性。」九千岁慢悠悠地说,又将陈棋瑜的手握住,道,「现在可记得了?」
「记得了。」陈棋瑜答,我人是九千岁的,伤也是九千岁的。」
九千岁非常喜欢陈棋瑜的话,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握著陈棋瑜的手放到脸上,轻轻地磨蹭了一下,轻道:「这才教人喜欢。」
九千岁声音低沉,犹如叹息,醇酒一般让人沉醉,陈棋瑜却觉得头皮发麻。九千岁将陈棋瑜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含住。九千岁看起来唇薄如纸,乃是无情之相,但此刻陈棋瑜却觉得他的唇该是厚的,不然哪会如此柔软。温软的犹如丝绒般的仅仅包裹著受伤的指尖,让伤口有种被亲吻爱抚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人愉悦又瘙痒的举动,陈棋瑜只觉得胸口发烫,嘴唇乾燥。
九千岁将陈棋瑜受伤的手亲吻个遍,好像捧著什麽宝贝一样的珍重。陈棋瑜脸上火烫,身体也觉得软绵绵的。九千岁调教陈棋瑜的时候,做过的事情件件都比现下的过分百倍,但唯独今次让陈棋瑜觉得与别不同。
是怎样的不同,陈棋瑜又说不上来。
九千岁又将陈棋瑜的下颔抬起,魅惑一笑,将嘴唇覆了上去。
双唇紧贴。陈棋瑜脑中轰鸣一片。
九千岁早已将陈棋瑜的身体看了过边,什麽地方都碰过了,但今天却是二人第一次亲吻。陈棋瑜现在才知道,九千岁的薄唇不但能吐露冰寒的言语,更能吐露灼热的气息。九千岁看起来极凉薄,他的吻却分外热烈。
九千岁的舌头不由分说地顶开陈棋瑜的嘴唇,带著一口血腥味闯入了他的口腔之中。那萦绕舌尖的甜腥分明是来自於自己的指尖,但却混合了九千岁特有的气味,感觉竟然春情旖旎,教陈棋瑜头昏目眩。
那是一个让人昏醉的吻,陈棋瑜飘飘然地失了神,连九千岁的手已探入他的裤中也不曾发觉。只是当九千岁冰凉的手握住了要害时,陈棋瑜才猛然惊醒过来,却又无力抵抗。九千岁一下一下地揉搓著,手心越发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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