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页)
比章学诚等人地位要高的。书画中的“扬州八家”——郑板桥、金农,那多了不起!其实“扬州八怪”应当叫做“扬州八家”的,八家的创新那是真正的艺术创新,现在很多人搞书画,乱涂乱抹,还去蒙老外,那是什么创新!
老人不紧不慢地说着,不见棱角的圆脸,还是祥和地笑着,但平和从容中又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一直想请老人在自己钟爱的《论书绝句》上题个字,但一直却无勇气——老人在扬州几天,一直没写字,年事太高了,自己终究不好意思叨扰老人,但自己又太喜欢这个老人了,再不请他题,只怕以后再无机会了——也在想,若是老人像在汪氏小苑那样婉拒,反而心安。
那天和先生简单聊了一些后,终于试探着拿出《论书绝句》和《静谧的河流——启功》,说了自己喜爱先生的缘由,犹犹豫豫地问老人能不能题签一下,老人翻了翻书,微笑着,轻轻说了声“好”,拿过笔来,在两本书的扉页认认真真地写下了“启功求教二〇〇二春”,求教何敢?但这真让我喜出望外,仿佛一瞬间竟不信了,看那几个字,那里面有“启功”两个字——真的是启功为我写的!
老人的字,外若飞仙,飘逸洒脱,内里却似硬汉,钢筋铁骨,一笔一画写出先生的恒久的人格魅力。
这个表面安静的老人,在他的内心的深处又是怎样的人生境界呢?人生的大喜大悲,他该是都看透了,参透了,到最后,一切归于“淡泊宁静,超然物我”,嬉笑间,老人却在人生境界的峰巅平和地看着这个人生。“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这么一个高远的老人,却又是那样的亲切,仿佛随时随地你都可以触摸得到——那其实是个居于寻常里巷的朴实老人。
一条小狗儿都会让他那样惊喜:“小狗儿,进院儿了!”
“啧——啧——啧——”他坐在轮椅上轻声地唤,笑着,一如以往地真诚、好奇、满足。
他说瘦西湖边的这地儿是他住过的最美的地方:“因为扬州是个可以返璞归真的地方。”
女人·猫·陈子善
雪呆子�发帖时间:2001�12�0300∶08∶00
不知为什么,人总拿猫比女人。说,她长得像猫。或,笑得像猫。
猫比女人,固然有妩媚的一面,更多的,会想到妖娆、鬼魅、邪气。
张爱玲在《谈女人》中开篇就提到,西方人称阴险刻薄的女人为“猫”。而她所看的一本专门骂女人的英文小册子也叫《猫》。
怪了。估计是猫跟狐狸长得像,而女人长得好看,免不了有的会露出一副狐媚子相来;猫又是身边物,街头巷尾出没。所以,比较起来耳熟能详,布衣百姓都能认可。
女人真能与猫同,也就好了。事实不然。
陈子善老师到台湾参加台静农先生诞辰100周年纪念会,途经深圳,说起猫,很有一番见解:
人驯狗有5万年的历史,而驯猫只有8000年(他讲的是据说)。人与狗的关系更密切些,所以狗依赖人,主人对它好,它忠心耿耿;对它不好,它也忠心耿耿。猫不同。主人好,它示好;主人不好,它不示好。“识相得很。”
女人能“识相得很”吗?《猫》的作者对女人的描述可是一边倒:如果你不调戏一个女人,她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男子夸耀他的胜利——女子夸耀她的退避,可是敌方之所以进攻,往往全是她自己招惹出来的。多数女人非得“做下不对的事”,方才快乐,婚姻仿佛不够“不对”的。……
这位作者是男性,想必吃过女人的亏,所以写出令男人看了一时痛快的话。退一步想,女人还是不识相,为什么非要招惹男人,再让男人恶毒地骂个够呢?
所以,女人不像猫,倒像狗。一旦死心塌地了,头撞南墙也不回。但“女人与狗惟一的分别是:狗不像女人一般地被宠坏了,它们不戴珠宝,而且——谢天谢地!它们不会说话!”张爱玲都引述这样的评价。看来,女人连狗也不如。
陈子善不说女人猫狗论,说的是家里的宠物三岁小猫。
小猫,普通家庭出身,无任何良种纯种之显赫背景,黑灰白黄四色混杂,温顺得见不得世面,从不迈出家门一步。平时在家,全家人看电视,它一边蹲着,陪看。它能看懂吗,估计不能,只是表示一下与主人同心同德。忙的时候,一个眼色或一个手势,它就乖乖地一边呆着去,决不烦呵腻呵。“小猫掉到楼下两次,都被及时发现捡了回来,要不,猫会以为主人家不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