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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是,‘对不起,我们不是服务员。’”
他又伸进口袋里摸烟,看起来他忘了放在哪个口袋里。他终于掏出了烟,但得慢慢地才能把烟凑到嘴边。我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烟,他点头致谢。我注意到托尼已经开始有些目光呆滞,我自言自语:“够了,伙计!”
“这该死的传染病。”他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他靠在桌上,好让胳膊放松放松。他动了动,让我靠近些,我闻到他呼吸时发出一股浓重的烟酒味儿。
他继续说:“如果被人勒住脖子,你会怎么办?”他用夹着烟的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这个杀手一定非常厌烦像棋子一样被人摆布,因为他应该得到的是服务。”
“嗯?”
“或者是她,男女倒无关紧要。或者此人的工作就得每天笑迎顾客,一个售货员,或他在一家专门接受投诉的公司工作,他成天都看见那些平时都受到别人忽视而抱怨的庸人。我也说不清楚,亦或是整天都倾听别人的问题的人像牧师或是精神科医生或——”
“或警察?”我接口道。
他的眼神定在我脸上。“对!”他说。“就是了,一个警察,很有可能。”
我见他又朝侍者望去,赶紧阻止他打手势。“别再喝了,咱们得回家了——”
“你认为是什么让他走上这一步的呢?”他没理会我的话,继续说,“他到银行,然后他遭到误解,他排了半个小时的队,出纳员反倒说起了他的不是。由于那些人把他的存款搞得乱七八糟,他为此而退还给出纳的百元支票已有好几张了,他还得每次付上十、十二或十五美元不等的服务费。这就是第一桩命案。又好比几天后,这家伙的浴室管道堵了,而管道修理工又给他眼色,似乎那管道是他故意搞坏的。第二桩命案就这样发生了。又有一次,他把车子开进加油站,想让那小年轻到车下检查一下发动机,不料那年轻人却说,‘谁,我吗?’‘就是你,这难道不是什么该死的加油站吗’”
当发现周围的人都向我们这边看时,托尼突然住了嘴。
他的嗓门太大了。
“来,”我尽力站起来,扔了些钱在桌上,弯下身子扶起托尼,“咱们出去再说。”
小巷里很黑,除我俩外空无一人。我隐约能看见托尼笨拙的影子在眼前晃动,跌跌撞撞地奔向车子。我满脑子里都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思考着他没说出来的种种可能。
我自言自语: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他开始同情那个杀手了?或者他在向我暗示他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或者?
我很想问问他,迫不及待。
他找钥匙打开车门时,我从后面赶了上来,正想开口问他,我打住了。我将我的领带绕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能冒这个险,还有许多人要我照顾。
但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托尼离开专案组时说的话,他说:“咱们俩去一醉方休。”
我收紧领带,笑了笑,心想:托尼,真是好样的。
好一个一醉方休,我喜欢,非常喜欢。
良心
作者:佚名
凌晨4点。
他们在一条狭窄的道路上行驶,已经有一个小时了,这条路与一条新建的高速公路平行。格尔斯想在黎明前赶200英里,他太太安娜刚被叫醒时很不高兴,但是一上路,她就变得开朗了。
格尔斯和安娜本来在城里开一家小餐馆,生意还不错。可是几个月前,新修了一条高速公路,他们的生意原来都是靠沿旧路进城的旅客,这样一来,他的小餐馆马上就被人遗忘了。他们不得不卖掉小餐馆。
他们所有的积蓄,7年的辛苦,全都付诸东流。
现在,他们正向费城进发。有一家小旅馆雇用他们,负责饮食部,这工作除了免费提供住宿和饮食外,还有一份薪水。他们俩都才30来岁,前途无量。只要勤俭节约,在40岁之前,一定能存下一笔钱,再次开业。
这条旧路很狭窄,有些地方弯弯曲曲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在这凌晨时分,除了他们的汽车外,没有其他车辆行驶。格尔斯开足马力,把心中的怨恨发泄在车速上。显示车速的指针已经爬到70以上了。
“你是不是开得太快了?”安娜不安地问。
“没事,反正路上没有其他汽车,”格尔斯回答说。
“夜间的速度是55,这些拐弯挺危险的,”安娜反驳说,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很喜欢这条路,”格尔斯说,“这条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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