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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谁让你来的?”薛隐一脸的不悦。
“孟夫人说王爷出府,想必需要人伺候,妾就来了。”
薛隐刚刚放晴的脸色倏地又沉下去,粗暴地接过离春带来的衣物,带着苏浅回府衙处理公务。
府衙内,高鉴正在处理往来信函,面色凝重,似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薛隐解了发髻往凉榻上一瘫,随手拿了撂公文翻看,“老高,什么事这般为难啊?”
“王爷,您伤已痊愈,为何批阅公文仍是由他人代笔?”
“有何不可吗?”薛隐不以为然。
高鉴说:“后宫尚且不得干预朝堂之事,更何况她只是王爷的侍妾,这未免有失体统。”
“那又如何?后宫是大周的后宫,又不是我薛隐的后宫,我薛隐只认她一个女人,我能做的事情,她就能做。别说是批阅公文,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也舍得。”
高鉴轻叹一声,立起身深深一礼,“既然王爷说了,末将也不得不说。王爷不顾数十万薛家军,以命相护心爱之人,固然可歌可泣,可是王爷想过没有,您若是有个万一,薛家军全体将士还能有活路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们着想。”
“我护了他们二十四年,从我一出生起,薛家军就是我肩上的重担。如今我只是想倾我之力保护我心爱的女人,你们就有诸多的怨言。难道你要本王看着心爱之人死于眼前,伤心欲绝,你们才觉得本王做得对吗?”薛隐气得把手里的公文扔在地上,“这么多年,我为薛家军而活,为薛家的荣耀而活,为父亲的遗愿而活,我只为自己任性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吗?”
高鉴静默,从袖中取出一封家书,信封上的字迹与公文批阅的字迹如出一辙,“王爷,若孟氏只是寻常女子,末将自然不会多言,可她出身显赫,孟相又是王爷死敌,您如何能让整个西南的形势暴露在她面前。这是今晨孟氏即将送往京城的家书,末将暗中截获……”
“高鉴!”薛隐眸光淬火,高声一喝,“你竟敢自作主张。”
“王爷息怒,末将也是不利于王爷,故而……”
薛隐随手操了砚台扔过去,“高鉴,你最好有惊人的发现,否则本王唯你是问。”
高鉴自知犯了薛隐忌讳,岿然不动地立着,任由砚台砸到额头,鲜血迸发,“孟氏在信中向孟相索要银两,言明长平王府在奴婢的月俸上连孟府的三成都不到,随行的两个丫鬟家事艰难。她还说,西南的绣娘手艺粗糙,让孟相吩咐人把她的冬衣收拾过来。”
“就是这些?”薛隐眉头不由地蹙紧,“不就是些琐碎家事。”
“王爷,您不觉得与家中男性长辈谈及此等琐碎之事多有不妥,且孟府掌事是孟氏的继母,此信当是寄给胡氏而非孟相。”
“别再说了!”薛隐抬手打断他,“桐儿与孟相向来亲厚,家书来往也是平常,把信封好送往京城。此事不必再提。”
高鉴扑通跪地,“王爷,兹事体大,王爷切不可再让孟氏批阅公文,获取更多的消息。”
薛隐将他扶起,“本王自有分寸,你下去包扎一下。”
暮色四合,袅袅炊烟升起,万家灯火通明。
薛隐回府找到正在香坞忙碌的孟桐,执起她的手,道:“你来西南多日,还没出过府吧?”
孟桐茫然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正在修爱过就好,所以字数会有点少
第42章 第 42 章
孟桐既惊又喜,京中对大家闺秀有太多的闺阁规矩,连出趟门都不自由,出门需乘马车不可抛头露面,订了亲的姑娘要有年长的女性陪同方能在御街三十六坊走动。姚若水是个特例,不守世俗规矩,皆因她名动京师,才情出众,更重要的是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也不想要一门门户相当的婚姻。而孟桐则不同,为了维持她出嫁前完美的闺阁形象,她只能低调行事,不让过多的目光聚交在她身上。后来的三年她几乎是足不出户,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借由光阴的流逝淡化所有的蜚短流长。可事情往往无法如愿。记得有一回,香堂来了批上等的龙脑,孟桐怕沉香鉴别不出好次被人坑了,特地换了一身粗布衣裳从后门出去,迎面撞上几个姚家的门客,当即大声吆喝一路尾随,引得路人驻足围观,好不尴尬。纵使性子清冷如她,也难以应付汹涌人潮的指指点点。从那之后,她被孟谦勒令禁足,但凡需要添置香料或是四季衣裳,都派人送到府中,看似应有尽有,却再也买不到她心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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