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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自我安慰着这“摇裤儿”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是我自己的体味,况且又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件有史以来最不可思议的尖端武器,一边用相对干净的那块地方蒙住口鼻。同时又想到花儿这半天并未狂吠不停,间接说明此地可能并无传说中的不干净东西——看来不一定鸟要朝天!
我深吸一口气,居然感觉“摇裤儿”上传来的气味很亲切。
我本打算先用花儿的眼泪抹一只眼睛试试,后来一想,如果抹了花儿眼泪的那只眼睛真能看见另一个世界,那我岂不是一眼看“阳”,一眼看“阴”?那岂不是会更加混乱?算了,事情要做就做绝点……想到这里,我不再迟疑,将手指上花儿的眼泪糊到自己的眼球上。不过,这个举措一完成,我赶紧闭上双眼,打算先平复下心情再说。
“花儿,你告诉我,你真能看见另一个世界么?”我闭着眼摸着花儿的头低声问道。
“汪~!!”
“你就不能说清楚点么?一直用‘汪’这个没任何感情色彩的字儿……”
“汪!汪汪!!汪汪汪……”花儿忽然震天价狂吠起来。
我心中一凛,花儿看见覃瓶儿了?这个念头一出现,我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你猜怎么着?狗日的,真出鸡屙尿了,我真的能看穿黑暗了,而且视线一点都不模糊,哪还有先前那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感觉?我看见了半坡上错落有致的建筑群,看见了平整的、刻着各种精美图案的地面,看见了长长的围墙,看见了一座雄伟的吊脚楼,看见了几棵高大的树,看见了花儿的身影,看见了我手中那只绣花鞋,看见了我裹着布条的脚……所有的一切都棱角分明,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虚影!
不过,我看是看见了,却完全陷入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我裸露的皮肤是白色的,而我身上的衣服却是黑色的;手中那只绣花鞋原来颜色艳丽斑驳,现在只剩黑白两色;花儿也是通体黑色,眼珠、舌头都是黑色的,而它颈项上和腿上那几撮白毛以及它的牙齿却是白色的;地面黑白相间,没有花纹的地方是白色的,而所有的图案却是黑色的;那几颗大树是黑色的,那座雄伟的吊脚楼也是黑色的;半坡上的密密麻麻的建筑群也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其它场景同样黑白分明,白得胜雪,黑得胜墨,根本没有任何过度色,也无颜色深浅之分。总之,我眼前的世界就只剩两种颜色:黑与白,而且是纯白和纯黑。
不过,我眼前虽然完全是黑白世界,所有东西立体感倒还存在,所以我能分清楚那座吊脚楼离我多远,那几颗大树究竟有多高……
我暗自庆幸,幸亏刚才两只眼球都抹了花儿的眼泪,要不然,根据视觉原理,不会产生这么清晰的立体感,那我眼前的景象岂不是就是一幅平面的黑白画?——走到那里摔一跤都不知道发生了啥子事!
我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仔细体会着那种没人体验过的感觉!
“汪……”花儿叫了一声。我低头一看,花儿的脑袋就像刚从煤窖里钻出来的,只看见两颗黑黑的眼睛在滴溜溜乱转,牙齿白得耀眼……我越看越爱,伙计,你简直比咱国宝大熊猫还可爱万分。
“呜……呜……”花儿见我呆呆看着它,不满地低哼几声。
我回过神,突然意识到我虽然看清了所有情形,唯独没看见覃瓶儿的身影。我重重拍拍蒙着“摇裤儿”的脑袋,暗想当前最紧要的是找到覃瓶儿,而不是体会这种奇异的感觉。
眼睛一不产生虚影,我的思维也不再毛毛叉叉。虽然感觉覃瓶儿不可能摔出墙外,我还决定先打开石碑坊大门,打算从外面开始寻找覃瓶儿。
回头一瞧,石牌坊中间那个雪白的大门上并无门拴之类的东西,倒是刻着一幅巨大的黑色人体图案。走近一瞧,发现此人须发尽张,豹嘴环眼,手中紧握一把蛇形长矛,蹬腿躬腰,作势欲扑——格老子的,这位仁兄不正是桓侯张飞张大人么?怎么沦落到这里做门神?
第十九章 白与黑(2)
张飞张大人丝毫不睬我的讥诮,一脸正气,怒瞪两眼冷冷看着我。
张大人在这里,那作为桃园三兄弟的刘大哥和关二哥是不是在另外两扇偏门上呢?谁知我走上前一瞧,并未在偏门上看见刘大哥和关二爱,倒是意外看见左偏门上刻着一只黑色兔子,凝目一瞧,我竟然发现这只黑色兔子很面熟,一想,格老子的,这不是我们在安乐洞中邂逅的那只吗?我满腔狐疑走到右偏门前一看,那紧闭的门板上竟然雕着一只鳖。
由于我此时的眼中世界黑白分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