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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三个有所察觉,因此才急于奔命?
扭头一看,除了竹灯拉下的点点火星,没看见任何异样,耳朵也没听见任何异响。我看看寄爷和满鸟鸟,发现他们满脸诧异,神情紧张。按常理,寄爷和满鸟鸟这两条土家汉子,力气再大,架着百十来斤的一个人爬坡,肯定会喘气如雷,大汗淋漓,奇怪的是他们不但未出汗,连喘气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四人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向前小跑起来。耳旁风声越来越响,竹灯几次差点熄灭。
再跑几步,“噗”的一声,竹灯终于被猛烈的冷风吹灭。
四人像冲下坡一样,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收势不住,满鸟鸟摸黑往前一蹬,刹住身子的同时,牢牢拖住我的手。覃瓶儿猛地撞上我的后背,寄爷却因惯性飞了出去,“哎哟”“哗啦”几声,不知滚哪里去了。
形势大乱。我心里一急,大喝一声:“拿出手电!”吼声未落,满鸟鸟早把手电打开了,往前方一照,我们看见诡绝天下的一幕——寄爷居然在阴河中向上翻滚,柴背篓早已不在寄爷背上,在河中骨碌碌向上滚动,背篓里散落出来的金刚杂货和一个大塑料包也在向上滚动。
我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竟然忘记去拉寄爷。寄爷滚了一段,慌乱中抓住一块石头边缘,扑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柴背篓和撒出来的东西,却在河水中东撞一下西弹一下滚到上游去了。
我从满鸟鸟手中抢过手电,往水中一照,惊奇地发现,河水竟在往上流!
难道我们产生了幻视,看错了河水的上下游?我揉揉眼睛,手电光往后一照,没错,我们走过的地方绝对比我们当前位置低!也就是说,河水千真万确在往上流!
满鸟鸟早在我用电手照向河面时,就已经开始大呼小叫,“格老子的,撞他妈的……了,水居然能往上流?”覃瓶儿听见满鸟鸟的呼声,回想起在阴河中行走的情形,在我背后惊呼一声。
寄爷在上面嘟嘟囔囔,牢牢抓住石头不敢松手。我担心他支撑不住滚向上坡,示意满鸟鸟和覃瓶儿,小心挪到寄爷身边,双腿向上顶住一块石头,稳住身形,一把将寄爷拉站起来。
寄爷站稳身子,连声叫苦,“背万年时哟,本来想往上走接近地面,哪晓得却越钻越深了!”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上下游的方向。我急忙提醒他,“您家莫急,这水虽然在向上流,我们其实也是在往上走。”
寄爷听见,神情一呆,“真的?”“真的!”满鸟鸟和覃瓶儿神情凝重,随声附和。
寄爷接过手电,将脸凑近水面,看看河水流向,又立起身来前后瞄了瞄,“啷格有这么古怪的地方哟,老子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怪事!”
“寄爷,这您家就不晓得了,这种水往上流的情形,世界各地并不少见……”我将从网上了解到的“上坡容易下坡难”的地方跟寄爷说了一遍,“……大自然造就的神奇,连专家们也说不出子丑寄寅卯啊!”
寄爷听完,露出(炫)恍(书)然(网)大悟的神情,“我终于晓得‘一碗水’中的水为么子舀不干了!”
“一碗水?”覃瓶儿很纳闷,“什么‘一碗水’?”
“‘一碗水’是天脚山斜对面那座叫‘喳口岩’山顶上的一个碗大的岩凼,是很多年前人工在岩板上凿出来的,里面的水清甜甘洌,长年不干,不管是牛饮还是马喝,水凼中的水始终是满的。以前有很多专家来考察研究过,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没想到,这个谜居然被我们解开了——这阴河水既然能往上流,‘一碗水’中的水自然不会干……没想到大山环绕的硒都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地方。”满鸟鸟嘴快,向覃瓶儿解释了“一碗水”的来历。
听满鸟鸟提起“喳口岩”,我想起另一个问题:我们进安乐洞之后,七冲八闯,早已迷失方向,难道我们现在已不在天脚山底,而是跑到“喳口岩”下面了?
果真如此,侠马口村下面肯定是溶洞纵横,怪不得天坑、岩隙密布。
寄爷也想到这个问题,声音充满惊喜,“这下好了,继续向上,说不定真能走到‘一碗水’附近呢,我记得那里有个山洞,肯定就是出口。”
有了方向,四人信心大增,一边谈论着“水往上流”的神奇景观,一边向前蹬着腿朝阴河“下”游走去。
阴河七弯八拐,水始终往上流。我们借着手电光和竹灯光走了不知多远,寄爷忽然惊喜地叫道:“哈哈!那不是我的背篓吗?”果然,寄爷的柴背篓被河水抵在一面石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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