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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利用阴阳枝桠勉强挡住身体,问题倒不是很大。
虽然花儿嗅觉灵敏,奈何我留下的气味与生漆味及各种腐臭气味相比,实在是太纤细了,寄爷他们只好打着手电,握着竹灯,跟着花儿在千沟百壑中乱闯乱穿。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三个人快累瘫的时候,花儿终于有所发现,寄爷他们自然大喜过望,跌跌撞撞紧随花儿,发现了象个木乃依的我。
他们找到我时,我全身的生漆已经结成黑色漆痂,嘴巴张得老大,口腔里满是果冻状的生漆,除了鼻孔在微微吸气,我与一个死人不相上下。
寄爷见我身上的生漆很快就会干成硬壳,急忙吩咐满鸟鸟将我抱入旁边一条阴河中,先将漆痂泡软,再用河边的细沙当沙布擦拭我的全身,这道工序完成后,再用专克生漆的煤油清洗。
因为生漆是非常强的粘合剂,而我肚中喝进大量生漆,所以满鸟鸟将我按进阴河,“死马当活马医”,等我肚子灌进大量河水,再将我肚子顶在石头上,强迫腹中的生漆挤出来。
整个流程重复进行了四次——其实是三次——我才稍稍恢复知觉。
满鸟鸟手忙脚乱折腾时,寄爷和覃瓶儿也没闲着,用煤油清洗粘在自己皮肤上的生漆。各自收拾干净后,寄爷到角落捡些早先落在洞中的枯枝生了一堆火,覃瓶儿拿着我脱下的衣裤去阴河中洗了,在火上烤干。满鸟鸟在为我“洗澡”的同时,也抽空把自己打扫利索。花儿最幸运,因为身上毛发众多,受到生漆的“眷顾”少了许多。
至于后来给我灌煤油,灌白酒,灌冷水进行洗胃,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而是寄爷和满鸟鸟根据常识,想当然得出的一个办法,没想到这个办法居然取得奇效,也算是为人类医学研究提供了一个参考。
“哼!你个小崽儿也是年少轻狂,虽然瓶儿背上的绿毛图莫名其妙消失,我们也很高兴,但你看我和安哥,多老成持重!哪像你,飞飞叉叉,结果……这就是不听老人言的后果……”满鸟鸟边抽烟边痞笑着叽叽咕咕“煮”他的“稀饭”。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寄爷最后如此说道。
第三十四章 阴河。硝洞
我听见满鸟鸟的话,本想反驳,无奈有心无力,暗自庆幸自己命大的同时,内心其实很惭愧: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却因为我生性怕蛇这个“软肋”,拖累得寄爷他们再次沦落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在寄爷讲述过程中,覃瓶儿将几个苞谷粑掰成小块,小心喂进我嘴里。胃得到“安慰”,我周身的力量很快恢复,精神状态与先前相比,有天壤之别的好转。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是块不大的沙滩,沙滩上矗立着几块或大或小,或尖或钝的石头,一条阴河夹在两扇潮湿的石壁间,河中怪石嶙峋,河水不深,火光照耀下,水面飘着氤氲的雾气。头顶及更远的地方则受光照所限,看不清情形。
“你现在问题不大了吧?”寄爷见我精神恢复,对我说,“我们赶快想办法出去再说。”
我点点头,示意问题不大。我也有同样的想法,这个地方不能久呆。老班子说得没错,安乐洞中确实诡异凶险。我们现在与其说在探险,倒不如说是在奔命。
看四周的情形,唯一能找到出口的希望,也许就是那条阴河了。按“人往上走,水往下流”的原理,只要我们坚持逆流而上,肯定会离地表越来越近,找出口也才更有希望。
“走吧!我们顺流而上。”寄爷和满鸟鸟灭了火,收拾停当,架着我的胳膊,走进阴河。覃瓶儿扶着我的后背,招呼花儿跟上。我吃了几个苞谷粑,胃虽然不再难受,但喉咙嘶哑,手脚打颤,无法独立行走,只得任由寄爷和满鸟鸟架着,向阴河上游摸去。
河水冰冷刺骨,这我早已领教,我担心覃瓶儿吃不消,不时扭头看看她,覃瓶儿用眼神告诉我,“放心吧,我能行!”花儿本性难改,早跑前面去了,扑通扑通弄得河水四溅。
阴河落差较大,河中又乱石穿空,我们尽量加快速度的同时,走得极为小心谨慎——如果不小心撞在乱石上,虽无大碍,皮开肉绽肯定不可避免。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不对劲。
寄爷和满鸟鸟架着我向阴河的上游走,速度竟然越来越快,覃瓶儿在后面只差贴在我后背上,我甚至能感觉那两团温软及覃瓶儿呼出的热气。
我很诧异,满鸟鸟一身牛力,走路快倒也罢了,寄爷这大把年纪,竟和满鸟鸟一样腿脚利索,走得虎虎生风。难道后面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迫近,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