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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
一切行动听指挥;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一切缴获要归公;
上门板;
捆禾草;
买卖公平;
借东西要还;
损坏东西要赔;
不调戏妇女;
不虐待俘虏。
日军不久就被那种“不正规的”的游击战术折腾得筋疲力竭。一名士兵后来回忆说:“我们对平民进行大规模屠杀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有些中国人同我们合作,他们让我们躲在他们的房子里,向我们提供情报。但我们还是把他们也看做敌人。打仗的时候,村民们都躲了起来,我们把他们屋子里剩下的有用的东西全都拿走,冬天的时候,就把那些东西当柴火烧掉。如果我们发现附近有人走动就会立刻把他们抓来杀掉。他们可能是间谍!瞧,这就是战争。”
那些不宣而战的国家声称“战争的法律和惯例对他们不适用,他们也不会去遵守”。日本就从来没有对中国宣战。相反,他们把这场战争称为“事件”。中国军队里的士兵不是“士兵”,而是“土匪”。在这场打“土匪”的“事件”中,日本仅对战争管理中的一点表示认可,那就是被俘的中国士兵应被视为战俘。1933年,日本的一本陆军步兵教材中这样教导学员——“如果你把抓到的战俘杀了,绝不会有什么后果”。在1937年的一项指令中,日本陆军副司令声明:“我们为了在当前形式下同中国展开全面的战斗,将认为那些有关陆战法律和惯例的协定,以及那些有关交战状态的法律法规的协定对日本统统不适用,日本对其也不予遵守。”这条指令中同时还要求“在中国的日本军官应立即停止使用‘战俘’这个词”。正如普利策奖得主——历史学家赫伯·米勒所说,裕仁天皇本人就非常“支持对中国不宣而战的政策,他在对待中国战俘这个问题上从他个人角度赞同日本摆脱国际法束缚的决定。”这样一来,那些在战争中被抓获的中国士兵便“以同样的理由被剥夺了战俘的资格,他们中有许多被集体屠杀、还有许多人受尽了折磨,或是被发派到了日本的劳动集中营。
年轻的昭三富永来到中国时还是一名年轻的陆军中尉,刚到中国就被介绍给他手下的20名士兵。然而,他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富永是个文雅好学的年轻人。他毕业于著名的东京帝国大学——这所大学在日本就相当于一所融哈佛大学与牛津大学为一体的学校。富永的父母为他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他原本只想找个安稳妥当的文职工作,可后来被征召入伍了,不久后,就以陆军中尉的身份来到中国打仗。那时候他刚刚走出军校,还从未见过真正的战争。至今他还依然记得几十年前那惊人的一幕。
富永回忆道:“我永远也忘不了看到他们时的情景,我看到了我那个排的士兵,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邪恶。那些眼睛和普通人的眼睛完全不同,你从他们眼中看不到七情六欲,却只能看到虎豹般的凶恶。那些士兵投入战争已经很长时间,可我却完全没有经历过那种战争场面。这叫我怎么能够给他们下达命令呢,叫我怎么能够正视他们的脸呢?当时,我的信心全没了。那群士兵中有新兵,也有入伍两三年的‘老’兵。他们在前线打仗的时间越久,眼神就显得越发邪恶。”
接下来的五天里,富永和另外21名新到的军官在战场上巡视,他们仔细察看那里的“地形特征,努力想把书本上的地理知识应用到真实战斗中”。然而在后面的日子里,他们该从真正的战争中学习一点战斗精神了,他们应该从战争中领略日军的战斗风格。
对于日本士兵来说,他们杀敌的时候好像根本不是在杀人,这样一来,他们的屠杀就显得更加容易了。他们所得到的指示告诉他们,不要把敌人看做是人类,全当是在和“魔鬼”打仗。这些话可不是随口说出的,而的确是军官们下达的命令,他们的命令也就是天皇的命令。富永回忆说:
在训练结束的前一天,田中少尉把我们带到一处关押中心。他指着屋里的人(全是中国人)对我们说道,“这是东西可以用来试验你们的勇气。”那些中国人看上去是多么憔悴多么消瘦啊!这让我们惊讶不已。田中接着说,“我们已经有几天没有给他们喂食了,这是在为明天的计划做好准备。”我们去参加一次考核,看看是否有资格当排长。田中说,如果我们连个人头也砍不下来,就没有资格做排长。
最后那天,我们被带到了考核场地。那里蹲着24个战俘,他们的手被绑在身后,眼睛也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