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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果,香烟袅袅,肃穆庄严。
两人走到灵前,跪下磕头,一个披麻穿白的孝子跪在地下磕头还礼。只见此人四十岁左右,方脸虎目,显得武孔有力,自是剑宗的新任掌门周正方了。灵前不断有人吊唁,除了少数是当地的乡邻士绅,大半都是武林豪士。少倾开出素席,足有百余桌,不少家丁往来席间,除了送酒上菜,还要换香火、剪烛头、焚纸钱,忙得团团乱转。
正在这时,忽听大门口有人高声叫道:“铁衣山庄总管侯牧野前来吊唁周老前辈。”
堂中众人一听,都小声议论起来。剑门剑宗在蜀北一隅开宗立派,在江湖中并不显赫,与铁衣山庄更是从来没有来往。如今周鑫道过世,铁衣山庄发一道唁帖,便已尽了礼数,谁料竟派了庄中仅次于庄主的侯牧野总管来。
周正方也吃惊不小,自语道:“铁衣山庄总管来了?那可客气得很啊!”他重孝在身,不便离开灵堂,吩咐门人弟子出门迎接。
不多时,一群人走入灵堂,当前一人正是铁衣山庄总管侯牧野。
周正方急忙迎上前,躬身施礼。侯牧野走到周鑫道灵前,拜了三拜,对周正方说道:“周老掌门仙逝,乃是武林之大不幸,江湖中又少了一位老英雄。只望少掌门节哀保重,将来继承尊父的风范,在江湖中大有一番作为。”
周正方连声道谢,请侯牧野到首席落座。
侯牧野道:“首席都是剑门剑宗本门的首脑人物,我若坐上去,岂不喧宾夺主?在次席给我找个座位便了。”
周正方哪里肯依,道:“侯总管说这等话,那是太见外了。”
侯牧野道:“眼下宾客都已到齐,诸事繁多,周少掌门只管去忙呼灵堂大事,不用陪着我。”
周正方见勉强不得,便道:“如此遵命了。”回到首席落座。
菜过三巡之后,首席上的郑鑫岸推杯站起,说道:“正方,你现在身为剑门剑宗的掌门人,维护剑宗一脉的重任全落在你的肩上。你虽然年轻,但做事干练持重,如今执掌门户,我们三位师叔对你是放心的。”
周正方站起谢道:“侄儿虽然奉爹爹遗命接任剑宗掌门,但见识尚浅,也未经历多少江湖风浪,日后做事如有欠妥之处,还望三位师叔多多指教,多多协助。”
郑鑫岸道:“好说,好说。我们与你爹爹拜入剑宗几十年来,兄弟间情同手足,自会鼎力辅佐于你。”
他话音才落,坐在一旁的王鑫然忽然说道:“眼下江湖正值多事之秋,剑宗一门的兴衰荣辱将由你来担当。今后的道路该如何走下去,你心中有谱么?”
周正方道:“当年爹爹一再叮嘱我,咱们剑宗是江湖小门派,论实力、基业,比不过九大门派、四大世家;论本事、人才,更不如铁衣山庄、神龙堂。因此我没存野心,只打算在剑门一带逍遥度日,任凭江湖中如何风云变幻,我只求置身事外,与世无争便了。”
王鑫然却嘿嘿一阵冷笑,道:“置身事外?与世无争?嘿嘿……这便是你为剑宗定下的决策么?嘿嘿,真是可笑啊可笑!”
周正方素知这位四师叔心襟狭小,当初极不赞成父亲出任掌门,如今又来刁难自己,但他不愿得罪长辈,恭声说道:“王师叔,您有什么高见,烦请指点。”
王鑫然脸色一沉,道:“当年周师哥凭掌中一柄剑,技压剑门,方圆三百里内无一人胆敢对他不服。如今你虽然接任了掌门之职,但论名望、论品行、论武功、论手段,哪一点能胜过当年的周师哥?”
周正方道:“那是自然。正方何德何能,敢与当年爹爹相提并论?”
王鑫然道:“着啊!你本事不行,别人便会看你眼红,就要来抢占剑宗的地盘,你想洁身自好、与世无争,那是根本办不到的事。依我看啊,不久之日,剑宗便要有血光之祸,怕是躲不掉了。”
周正方正色说道:“王师叔,此言差矣!剑宗虽无意犯人,但也不容人犯我!本门弟子个个是忠义肝胆,倘若精诚团结,不怕谁敢欺上门来。”
王鑫然道:“可是我们三把老骨头,再也不愿意去过刀头舔血的生涯了。唉,总不能打打杀杀的一辈子,到头来不能落得善终。因此,我们三人一合计,希望你能率领剑宗退出江湖,弃武从商。这样一来,即为本门弟子保全了骨血,也为将来的日子可以过得更加殷裕。”
周正方听了这番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您说什么话来?想叫剑宗退出江湖,弃武从商?这……这成何体统?况且江湖之大,怎能退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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