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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埋掉两人,但小珍觉得如此也不错,便不曾多言。
直到夏浅被冤而死,小珍一方受不住良心谴责,一方觉得家中已无亲人活着无甚意思,才站出来澄清一切。
这么一来,先前的案子便从头推翻,夏浅蒙冤致死,金陵府重竖其名声,告以天下。
而这些与夏浅,又哪来半分干系。
传闻是夏老爷夏夫人在公堂之上嚎啕大哭,后悔不已,连夜从万安寺接回夏浅的骨灰;
传闻是今届秋试李姓公子高居榜首,前来结亲之人无数,他却一概推辞,只带了一壶清酒前往两江任职。
浮尧问,七尹,你悔吗?
隔了半晌,七尹摇摇头,信手泼了一壶三味酒。
只树夕阳亭,何人可共倾。
第二话:南陌北阡
1南之陌
拖着细长尾翎的喜鹊三三两两绕过枝头嬉戏,忽然一枚小石子扔过来,惊得悉数又扑翅飞上半空,隐在雾中消失不见。
“阿陌,你呀不要老是对着这些傻鸟发呆,有时间多看看我不是更好。”青衣少年从半人高的围墙上一跃而下,嘴里叼着一根狐尾草,没轻没重拍了一下南陌的脑袋,笑嘻嘻道。
没好气的回头瞪一眼,南陌揉巴揉巴后脑勺,嗤道:“你有什么好看的,哪及得上灵山威武雄壮。”
少年也不作声,坐到她身旁笑的见牙不见眼。
“呐,北阡,你说,先生会不会有事?”南陌扯下眼前摇曳的狐尾草,忍不住问起多日的疑惑。
少年听过却是哈哈一笑,继续揉着她脑袋:“你这脑瓜里成天装了些什么啊,想东想西,老头子嘛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受人尊重的教书先生,哪有那么容易出事,既然让咱们十天后进城,咱们进城便是,师命不可违。”
南陌扯扯嘴,半年前先生下山结果被地痞打了一顿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其实先生的身板还不错,只一副犟脾气总爱管看不过眼的事,说话又太容易得罪人,不免让人担心。却非得说他们师兄妹也一样,愣是不让下山。
叹口气环顾一下这由几间半山洞式土坯屋构成的“灵山私塾”,不住噗嗤一笑:“从建成到现在都只有三个人,嗯,咱们学堂果然不一般。”
“阿陌,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先生这不是下山去招人了嘛,等咱们明日下山,往那提笔蘸墨,一显摆才华,那学子学孙肯定会滚滚而来。”北阡扯下嘴里的草,一副前程大好的模样使劲比划着,逗得南陌笑得直不起腰。
“你就直说你想下山玩儿吧,平日里也没见你对先生这么夸赞,”还抬出师命不可违这话来,打死南陌也不会信的,不由一本正经的补上一句:“下山你可不许闯祸。”
果不其然头上又挨了一掌,就见北阡没好气的骂道:“年纪不大,架子还摆的一愣一愣,我可是你师兄,不要成日弄得好像你是我娘一样,明明还小我两岁来着。”
“唔,你又没见过你娘,怎么知道我像不像,我就说嘛,小北阡就是一直打心底把我当做娘
的。”南陌显然是经常这样取笑他,眉头一挑,说完就立马闪开身,灵巧的避过他劈来的一掌。
“阿陌你再说一声试试,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让你明日下不了山,不就是比我好上一点跟着爹娘活了几年,现在还不是一个样,”北阡倒也不是真恼,笑嘻嘻的说着伸手却抓了空,便干脆撸起袖子:“呔,小蹄子还敢跑,看大爷怎么罚你!”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女子这不是开玩笑吗。”北阡毕竟是男人,腿脚格外利索有力,不过三两下南陌就被擒住,在他咯吱痒的进攻下连连求饶,闹了一阵两人这才作罢。
“天色也不早了,我去点狼烟【见注】,顺带抓两条鱼回来晚上加餐。”替南陌拍干净裙上粘着的草沫子,北阡笑着瞅了瞅天色,进屋取了火折子。
这么多年山间的生活早已是习惯到自然,南陌此时也不闹了,便道这就去做饭。
南陌也清楚,其实北阡心底亦是十分担心,只不过没有说出口罢了。
十天前先生拿着几样东西突然说要下山招学生,临走却又特意吩咐十日之内若还没归来便要他们迅速下山,两人虽是应了,但心底都明白先生必定是去办什么要紧事,招学生不过借口罢了,谁肯来这深山老林里读书,又不是什么名师……
而如今十日之限已到,又怎能不担忧。
是夜,南陌揣着心思也没睡好,早晨醒来时不停地打着哈欠,及至一路下山都被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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