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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夏浅她人去哪了?!”跌坐地上,手便摁倒那一滩冲淡的血迹中去。
“夏家二小姐啊,早砍了。”
刚撑起的身子又跌坐回去,李萧不可置信的盯着手掌上冰凉的血水,喃喃道:“不会,她不会,怎么可能……她还等我娶她……”
“这位公子,我说啊,那夏家二小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连自己亲姐姐都下得了手,死有余辜,再说,这以前夏家还有两个钱,现在不还是什么也没有,你呀,幸好是没娶。”柱着扫帚的小兵嘴快,一下就说了一大篓子的话。
“人呢?她人呢?”李萧没搭理,猛的站起身就问。
“已经死了呀。”
那小兵有些不解,不耐烦的又说一遍,倒是另一个听懂了,好心的答道:“也没见夏老爷夏夫人来,是一个长得很美的男人替她收的尸。”
“哎,你会不会说话,男人嘛,怎么能说美。”
“本来就是,那男人比女人还要美得多……”
几个小兵又开始不厌其烦的讨论起新的话题来,李萧杵了会,反应过他们话中的人。
待见着酒庐内挂起的白幡,李萧是确定心中所想。
七尹尚在饮酒,面色也无甚变化,倒是一旁的浮尧闷着一张脸,不快的扯着大朵的菊花,身旁散落了一地,嘴里不停的在嘟哝着什么。
走上前两步,七尹就看见了他,笑着略略一点头以示招呼。
“你来寻夏浅?”放下酒盅,问了这么一句。
“是,贸然打扰,还请见谅,我听闻是公子替她办的身后事,不知她人……在何处?”一走进这酒庐,似乎还能闻到些许属于夏浅的气息,李萧原本的慌乱也莫名全化作绵延的悲痛。
“我在万安寺替她点了一盏长明灯,骨灰也存于海心塔内,你随时可去看她。”七尹没站起也未要他坐,答的这一声更是随意。
“我代夏浅多谢公子,”恭谨的弯下身揖了一礼,提步欲走又不禁问:“她,最后有无说什么?”
“不曾,这赴黄泉路乃她心之所愿,无牵亦无挂,”淡然一笑以示宽慰,细细盯着他,顿了顿又问:“只是将死都未曾见到生养父母,亦无人肯信她,这么好的孩子,我替她不值。”
“我信,她为何要瞒我,无论怎样我都会信她!”李萧眼里泛出泪,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可她不愿见你,”七尹微微一杵,摇头叹起,抬眼颇是认真的瞧他半晌:“既然小浅已经不在,那你丢失的那一晚,想来该还你才对。”
李萧一滞,有些不解:“丢失?”
“到时自会明白,你可真是伤了她,趁现在不如去看看吧,等隔几日夏老爷也许就会把她接回去,你想见便没那么轻易了。”拨弄着茶壶盖子,没有再多言,说到这份上,也算仁至义尽。
“小七——”待李萧走去,浮尧才紧巴巴的贴上前,轻声问:“你既然也欢喜夏浅,为什么不救她?”
七尹思忖片刻,忽作一笑,伸手揉揉她柔软的脑袋,道:“不闻世间事,方为谪仙,这一生的冤下一世必会有解。”
浮尧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第二日入夜时分大街小巷忽然吵吵嚷嚷起来,议论纷纷的无非是夏家那过分离奇的案子。
原来日里有个女子前去衙门认罪,道是她杀了夏家大小姐与姑爷,与夏家二小姐并无干系,金陵府衙役无不奇怪,忙立了案子开堂重审,这一查才弄清其中曲折来。
这女子原是夏家一名茶水使唤丫头,名叫小珍,母亲早逝,独靠父亲一人拉扯大,与其父感情是十分好。因家中贫困,父亲一直在在外做零工,近几年恰巧金陵城修河堤便一直领着河工的活计,这说起来倒也无甚不妥。
只是没想到小珍的父亲会意外撞见杜太守与几名官员私吞银款之事,被杀灭口,小珍四处讨要说法也均不了了之。听闻夏家与杜太守一贯交好这才进夏府做了茶水丫头,伺机寻找机会报复。
倒是老天有眼,小珍还未找到下手机会杜太守就被查处,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不想无意中听见杜之然与夏浅的对话,知晓杜之然还想为杜太守报仇云云,小珍气愤不已,便去找杜之然理论。杜之然自是不信她所说之事,而拉扯之间夏清更以为小珍是要勾引丈夫,不分青红皂白赏了她一顿板子。
小珍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拿着原本准备谋害杜太守的杨梅子和糖精,偷偷放入食物之中加害二人,待到夜里想去处理掉一切时,不料夏浅先一步发现。虽不知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