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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非业掌下受伤不轻,正暗自吐纳调息,要打通胸口一股淤血,被那锁链冷不丁地一拉,一交仆倒,曳入洞中。
那笼子顶部原是个半球形状,华菁刚要挣起,身子一侧,便滚了下来。非业跟着跃落,右手五指闪电般自铁栅间探出,抓住了他肩膀,向里用力一扯。华菁惨叫一声,半个身子卡入两根铁栅之间,肋骨几乎断折。非业随手将锁链在他身上绕了几匝,将个华菁牢牢绑在铁笼外侧。
非业跃落笼底,将陆通轻轻放在地下,问道:“陆通,你觉得怎样?”陆通见到他眼中关切神色,便是天塌下来也只管当被盖,哪里还顾得到身上伤痛?站直了身子,笑道:“我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一边摸到了自己短刀,自钢栅间伸出手去,将刀尖抵住了华菁心口,道:“乖乖的华公子,你要活命,趁早打开了铁笼,放咱们出去。”
华菁前胸后背被铁栅压得剧痛彻骨,几欲吐出血来,连喘了几口气,方道:“陆公子,这机关笼子又不是在下安的,如何硬派在我头上打开?”
陆通哪里肯信,提起短刀在他鼻尖上轻轻磨了一磨,笑道:“华菁,我记得你疗伤的本事很好,血淋带滴的头皮也好缝了起来。——却不知割掉的鼻子,能不能再长一个出来?”
华菁苦笑道:“你也忒高看我了。”停了一停,压低了声音道:“非业,上面向你动手的那两人,一个是内务府的采办唐维,常在魏国公府、宁王府这两处走动;另一个池彦之说是岐山派的掌门,近两月却是宁王赵晗的座上宾,承宁王青眼有加,只怕封官加爵,也是指日可待。这两个人分明是开封府那一路来的,同我教没半分干系。——云家庄同朝廷关系向来密切,这花会擂台的陷阱多半便是他们约同云博安排下的。”
陆通骂道:“放你的大开门驴子狗臭屁!这陷阱明明是你安排下的,倒推得一干二净。不割了你几个耳朵鼻子,当真你还不知道小爷的手段!”说着一刀便向华菁脸上剜去。
华菁急忙缩头,但觉脸上一凉,这一刀紧贴着门面过去,跟着便有几茎头发飘落下来。陆通道:“好小子,你还敢躲!”提起刀来,又要砍落。华菁急道:“陆通,你想不想出去?”
陆通翻了个白眼,道:“我现下不想出去,只想碎割了你这瘟生。”
话音刚落,头顶砰地一声,倏地暗了下来,似是有人重新封住了顶上盖板。跟着脚步声大作,似有多人向这里走来。
陆通伸手入怀,摸到了了火折晃亮。一点微光中,便见前方四名官丁打扮的健壮男子,在地下抬起条粗大铁链,往前便走。铁笼晃动两下,便向旁移去。原来这铁笼却是一部囚车,底下装了轮子,那铁链一头系在笼上,牵引行进,辘辘有声。
陆通叫道:“喂喂,这是要拉咱们到哪里去?”连叫数声,那拉车四人毫无反应,好像聋了一般。陆通心道:“这四个脚步沉重,不是会家子,要打倒他们不难,只是于事无补。”睁大了眼向前看去,只见前方黑沉沉一条甬道,不知几许来深。再走得数十步,陆通手中的火折子点到了头,光倏地暗淡下去,晃了两晃,扑地灭了。
蓦地里车身剧烈颠簸两下。陆通受伤后脚底虚浮,一个踉跄,向后便跌。便觉臂上一紧,一只手抓住了他右臂,就势拉了过去。
非业低声道:“你看不见,便靠着我,以免有变。”陆通依言近前,握住了他手。黑暗中目不能见,只有手上冰冷柔软的触觉,和耳际细细的呼吸。陆通不由得怦然心动,握着非业的手紧了一紧,便往他身上靠去。非业只道他伤后力弱,站立不稳,当即伸臂揽住了他。两人身体相触,陆通胸中热血如沸,刹时间忘记了身在险境,只觉这一刻纵使天塌地陷,也非要抱他不可。
非业身体僵直,不知如何,却不推开他。
陆通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乱撞,两臂发颤,只想抱
40、第二十八章 。。。
得他再紧一些,却说甚么也加不出一分力气。他深吸了口气,慢慢低下头去,将额头抵住了非业肩膀,突然之间,感觉到那脖颈间的一小片肌肤下,正有一处在激烈地跳动。
……陆通只疑心自己在做梦,下意识地将嘴唇贴了上去。那冰凉肌肤下的搏动,一下下不容置疑地撞击着他的嘴唇。他忽然意识到那是非业的心跳。这一刻,他的心是因为他才跳得那般快。
那般剧烈。
陆通心中仿佛打过了一个闪,一腔热血突突激荡,呼吸艰难。蓦地里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就此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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