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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叫三忠。他弟弟赵全恭学得是采矿,整天在家里研究煤炭之类的东西。兄弟俩家境富裕,爱结交读书人,共同的志向和爱好,使他们三人成为无话不谈的至交。
祖父业余时间爱好音乐,笙、管、琴、胡都在研究水平之上,他老人家在下社教书期间,组建了一个音乐会。乐谱与佛乐差不多,在我们那个范围,这个音乐会很有名声,每当村里人有白事宴,就请音乐会前来超度亡魂,吹拉弹唱,甚为庄严,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程序:读祭文,给亡者送去神圣的安慰。
记得祖父走的那年,他老人家的学生们知道后,还自愿前来给他们的老师,送上最后的祝福。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历史:跟祖父开了一个笑不起来的玩笑
历史:跟祖父开了一个笑不起来的玩笑
使我不由地再次想起祖父,那是最近几天的事情。想起祖父的音容笑貌,想起祖父的慈善,想起祖父的温和,想起祖父渊博的学识,想起祖父那几年遭受到非人的待遇……每当想起这些,在我心里产生出来的复杂感情,是一般词语所不能形容的,我为出生在这个家族感到骄傲和自豪。同时,我又为那个年代感到一种悲哀。也就是说,为祖父生活在那个年代悲哀。兵荒马乱时期,可说是乱世出英雄的年代,对于一位弱不禁风雨的一介书生来说,那是多么悲壮的事情啊!
村里人常说,修路架桥,教书育人,乃行善积德的好事。祖父的遭遇,使我对此产生怀疑。像祖父这样一心为他人着想的好人,怎么会成为反革命四类分子呢?或许是那个社会出了什么毛病?或许是老天爷有意磨练祖父的性格?
记得在一九九零年时,我携妻提子,去河北承德避暑山庄,参加一个全国诗歌创作笔会,顺便在北京停留了几天:一是看看首都,算是弥补妻子的新婚蜜月之旅;二是看望本村的一位老人。他老人家名叫邢相禹,与祖父同辈,好像俩位前辈小时候还相处得可以,又好像他俩还有点远亲关系。相禹爷爷和我说得一席话儿,我记得清清楚楚。他老人家说起祖父来,一是尊敬,二是佩服。当说到祖父那几年的事情时,他老人家是非常同情祖父遭遇的。他说,过去的一贯道是一个群众组织,它的出发点还是与人为善,只不过发展到后来被坏人所利用,这是政府所不愿意看到的,也并非一贯道的宗旨,更不是祖父这样的小人物所能“左右”的。
最后,他老人家建议我与他联合写一篇文章,体裁就是当时非常流行的那种报告文学,叙述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也就是为历史澄清一个事实,也就是为祖父“*昭雪”。后来因为资料所限,我一直没有动笔,成为一件憾事。对他老人家而言,此事应该在“日程表”之外,我认为原因来自“高级”与“低级”之对比;于我却是一块心病,每每想起,它便发作起来,敲打着我内心深处的“诚信”。
就在我写这本书的同时,正巧手跟前有一本《忻州文史资料&;#8226;第五辑》,书中有武秉谦和于颖合写的一篇文章:《一贯道在忻县的活动及被取缔情况》。文章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也简易介绍了一贯道的基本情况。在这儿,我觉得有必要重复叙述一番:一贯道于一九四零年传入忻县,一九五零年被政府取缔,道徒发展到十七万人,占当时全县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一贯道最初由西域人达摩从印度传入中国,到十五代祖王觉一(又称北海道人)时,开始确定“一贯道”这个名称。据《一贯道疑问解答》中讲述:一,即无极之真,先天之妙,至神至明,亦明之曰理。贯,即贯彻一切之意,由无贯有,由始至终之极至理。因此理贯彻天地万物,而天地万物齐具此理,故称一贯。所谓道者,路也,亦即理也。一贯道还有许多教义,如《历年易理》、《性理积疑》、《学庸真解》、《三教圆通》、《一贯采原》、《一贯圣经》等书。清光绪十三年(一八三三年),王觉一亡于天津,刘清虚继位,称为十六代祖,这个时期为“红阳数满”。一八七八年左右,刘清虚亡,路中一继位,为十七代祖,他是山东济宁人,出身厨夫,自称其为弥勒佛下凡,道内称其为“白阳初祖”。
一九二五年路中一亡,由其妹路中节“掌管十二年”,道内称其为“南海姑佛”。之后,道内大徒弟郝保山与二徒弟张光壁互相争位,勾心斗角。后张光壁夺得道权,自称“济公活佛”下凡,为十八代祖,道内尊称其为“弓长老祖”或“弓长师”,为全国一贯道总负责人。之后,一贯道分裂为三派:路中节为山东派,亦称老姑派;郝保山为山西派;张光壁为一派,名“崇华堂”。山西道长名叫薛洪,下设四贤八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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