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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已经上场了。小非儿却在哪里?” 四面环顾,见台子周围排列着千余张椅子板凳早已坐满,许多人都是席地而坐。一时只见无数张陌生面孔,又哪里看得见非业?
陆通定了定神,心道:“不忙,不忙,小非儿一定还在左近。他纵使舍得撇下老子,也一定舍不得这里的玄石令。”这般安慰自己,心下不免更是沮丧:“妈的,老子陪着他出生入死,走过了几千里路,还比不过那破石头令牌要紧?”
他边走边看,又走出数丈,忽地两旁各闪出一人,齐齐挡住了去路。一人道:“公子请别处坐坐,这里有尊客在前,只怕多有不便。”
陆通抬头看去,只见前方搭了一座木台,黑压压簇拥了许多人,红毡铺陈,中间支了黄罗大伞,心道:“甚么尊客,好大的架子!看这光景,莫不是来了甚么皇亲国戚?”笑问:“尊客是谁?”那人道:“是宁王殿下。”
忽听地人群中一阵大哗,擂台那黄衫少年被池彦之一指戳中了小腿“筑宾穴”,右膝一弯,跪了下来。池彦之笑道:“承让!周世兄不必多礼。”那黄衫少年向地下恨恨啐了一口,以臂支地,慢慢站了起来,一跛一拐,走下了擂台。
便听台旁一人扬声道:“岐山派池彦之池掌门守擂三轮,下场休息。”池彦之向四方抱了抱拳,轻飘飘地自擂台上跃下。跟着又有两人跃上擂台,比试起来。
陆通见这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胜负,他心思原不在擂台,一瞥之下,便又向旁走去。目光掠过东首平台,见中间一张大椅上坐了一人,年纪不到三十,面目文秀,心道:“宁王原来是这个模样。”他下首又坐了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胖大威武,想来便是这里设擂的东道之主,云家庄的庄主云博。
陆通心中一动,想起非业说过,宁王府里也有一块玄石令:“难不成这里擂台的彩头,竟是由他提供的?”刚转过了这个念头,随即便知不对:“宁王府的玄石令既是御赐之物,决不能拿出来作江湖擂台的彩头。不过以宁王这等身份,没事跑到洛阳来看武人打擂,倒也希奇。”这时也无心再想,匆匆绕过宁王府的人群,继续找寻。
这一找便找了大半个时辰,台上打擂的人换过了几拨,仍不见非业踪影。陆通满身焦躁,只想找一棵大树登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眺望,偏偏这天五园里莫说大树,连棵树苗也无。陆通心道:“这里最高的地方,只怕便是那个擂台。”一面想,一面便往台上看去。
这时擂台上早换了一名紫衫少年同一名身量瘦小的蓝衣少年对战,两人拳来脚往,战得正紧,陆通一望之下,心中便道:“这两人的武功都甚了得。池彦之今天要替小非儿夺玄石令,未必便有十分的胜算。”他跟随非业日久,武功虽未有大进,见识却已颇为不凡。只见两人身形如风,行动都是快捷之极,有时数十招不交一着,倏尔双掌一击,旋即分开。又看了一会儿,忽地心中一动,忖道:“这蓝衣人的招式,好像从前见谁使过。”
紫衫少年忽地长身跃起,双臂成圈,一招“双风贯耳”,向对手两太阳穴上猛力击落。蓝衣少年临危不乱,矮身相避,同时右足前踏,一掌推向对方腰间。这一缩一前,干净利落,所使的更是连消带打的妙招。紫衫少年身在空中,变招不及,“啊哟”一声,已经被掌风扫中,身形急堕,向台下直跌了开去。
蓝衣少年倏地变掌为抓,一把抓住对手腰侧衣裳,轻轻提起,随即放落地下。紫衫少年腰背一挺,稳稳站住。他见对方出手相助,免去了自己跌落出丑之厄,由不得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当即一揖到地,道:“集闲庄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俞少庄主武艺精强,谭葭十分佩服。”
陆通听见“集闲庄”三个字,登时恍然,心道:“原来这个便是俞梦得的独生儿子俞攸,死鬼俞敏的堂兄。怪道我看着他招式这般眼熟。——不过他武功可比俞敏强得多。”向那少年打量了两眼,发觉他已有二十六七岁年纪,只因身材生得十分瘦小,乍一看似乎还是未满弱冠的少年模样。
跟着便想:“俞敏那时候叫我给他带一句话给俞梦得,老子事多,一直没来得及去说。嗯,说一句话也不打紧,只是他们若知道俞敏的刀和东西都落在我手里,多半便要拿了回去。”一面想,一面便顺手向怀里摸了一摸,那个自俞敏身上掏来的手帕包儿便在内袋里,他早看过里面物事,知道是一枚玉镯,心想:“这镯子玉质极佳,少说值得几千银子,那是万万不能交还出去的;另外那把短刀十分锋利好使,老子用得惯了,也不好离身。——话说,俞敏那句话到底是甚么来着?”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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