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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少年附耳过来。她每说出一个字便让柳韵的脸色变了一分。最后,柳韵瘫坐在地上。城墙是那样的冷,直直地沁入她的内心。一瞬间,让她的心都冻成了一块冰。她万万没有想到柳卿笛会下这样的密令。
柳韵止了泪水,痛苦的闭上双眼,道:“还请公子回去同卿儿说,一切定会如她所愿。”
玄衣少年的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忍让南初给捕捉到。他轻微地皱了下眉。他眨眼之间,玄衣少年已经不在。不远处那一个被木棍穿心而死的鸟儿是他来过唯一的见证。
南初上前扶起柳韵,轻声,他的声音中带着哄骗的成分说道:“韵儿,方才他同你说了什么?”
柳韵不语,她用尽了力气推开南初。自己跌跌撞撞地下了城楼。
南初站在远处,看着倔强的柳韵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变小。
林茨寻到南初时,他还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那里。
这里虽然夏日炎热,但是夜晚与白日的温差极大。南初站在那里早已让凉风吹得瑟瑟发抖,不知是何原因,他总是倔强地不肯离开。
林茨道:“主公,你这是为何?”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便是林彦大军驻扎之处。林茨也是叹息,他若不是顾念及自己独子的性命,早已同他夫人率领兵马上去同那些人一较高下。
南初摆了摆手,并未理林茨就自己下了城楼。
不远处。
月华加身,少女站在树后,树的影子挡去了她大半个脸。乍一看倒是有点骇人了。
夙淮又是他那副极为悠闲的表情,嘴里叼着一颗杂草。他道:“柳卿笛你还真的是够狠,既然连自己的姐姐都能下得去手。而且还是用她亲生儿子的命去威胁。啧啧啧。”
卿笛自嘲一笑道:“天下人不是都说,最毒莫过妇人心么?本座这不过是在验证天下人的话罢了。”
夙淮张了张嘴,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过了半晌,他才说道:“你为何非要柳韵死不可?难不成,她不死,花羽一族就保不住了么?”
夙淮跟着她这大半年,这两人没有做什么事情。倒是在花羽族的史书楼将那些史书翻了个遍,卿笛还嫌不够,又去麒麟仙阁将那里的史书又翻了个遍。夙淮还记得那一天,卿笛抱着自己坐在史书堆里。第一次,他见她哭,哭得是那样的伤心。夙淮克制住自己要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最终还是在烛光中悄然退去。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看见卿笛被烛光拉长的身影是那般的凄凉,孤独。
卿笛艰难地摇了摇头,又咬着下唇道:“若是有办法,我怎会不留她一命。你当我想她去死吗?”
夙淮一敛方才的悠哉,他从树上跳下来,道:“卿儿,莫要想那样多。只管自己去做便好了。哪怕天塌下来,至少,还有本皇替你顶着。”
夙淮本就不大擅长说什么软话。这一次他的笨拙让卿笛笑逐颜开。
卿笛的笑在月光下分外的好看,让夙淮一下子失了神。
☆、第贰拾柒章 烽烟笑之绝离(1)
02
接下来的几日,柳韵都是独自一人留在营帐之中。任何人她都是不见,常常婢女给她送进去的饭菜都是动也没有动就又端了出来。几日下来,人瞧着是瘦了一圈。
南初亦是等的有些不大耐烦了,就不顾柳韵的想法闯进了营帐。
营帐中设施极为简陋,柳韵对着一个简易的铜镜默默流泪。两只眼睛肿如桃。不知那一日那玄衣少年同她说了什么,能让她这几日这样。南初默默地走到柳韵的身边,将他拥入怀中。柳韵抽噎着说道:“南初,韵儿不能陪你太久了。”
第一次唤他的名,却是这样的场景。
南初抚着柳韵背的动作一滞,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不禁,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弄得柳韵有些疼。她低吟一声,让南初瞬间回神。南初连忙蹲在柳韵的身旁,急切地问道:“韵儿,方才可有将你弄疼?”
柳韵含着泪摇了摇头。
柳韵看着眼前的男子,昔年,一见倾心的并非是他,负气之下,答应宣墨的请求,被送到南烈。怎料想又是一次倾心,本应当被封做妃子一生伴君侧。可是南烈先皇一道旨意,将她变作他人妻。便也罢,怎奈那时自己就已经怀有了身孕。好在程家的公子是女扮男装,侥幸逃过一劫。一次又一次,磕磕绊绊走到现在,怎奈最终还是不能逃去自裁的命运。
南初道:“那你这几日可是因为那玄衣公子的话哭的这般伤心?”
柳韵点了点头,又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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