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页)
柳韵自然是明白南初在顾虑何事。只是,她想他的顾虑都是多余。她道:“是你想多了。”
南初冷哼一声,道:“我怎会想多?若是那时柳卿笛不将我掳走便不会给宁氏可趁之机。若不是她,我南烈天下又岂会是这样?若不是她,程相可会死?若不是她,南烈可会有战争?韵儿,这边不是我想多了。我是怕,来日不论两军谁会得胜,都是在给柳卿笛做垫脚石。”
一席话,说的柳韵哑口无言。
南初的担心不无道理。柳韵亦是摸不清这柳卿笛是怎样想的。若是真如南初所说,只怕这南烈真的会改名换姓。到时,他们所有的人都是罪人。南烈国的罪人。
柳韵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主公大可放心,镇国公主断然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是怎样突破重重的阻碍到的这里?并且方才没有一个士兵上来禀告。南初警惕地看着缓缓走上来的玄衣少年。玄衣少年还是那样的风流倜傥,一把折扇在他手中仿佛成了最有利的兵器,他只肖轻轻一抬手,扇子飞出,一只鸟儿落地,连最后的叫声都不曾有。
南初道:“公子。”
这人帮过他们一两次,倒是还信得过。只是他这样高的功夫,让南初不得不防。
玄衣少年理所当然的受下南初的礼,他道:“镇国公主已死,主公为何还有这样的顾虑?怕是多心了吧?”
南初冷哼一声,道:“即便是这东程为柳卿笛发了丧。只可惜我还见过柳卿笛数面,若是公子说这话兴许还可以哄一哄别人,却难哄我南初。”
“是吗?主公也说,既然东程都已经为镇国公主发了丧,这个公主没了的消息自然是不可不信。只是,在下最近听说,公主手上多了一个孩子。七八岁的模样,叫公主姨母叫的可是甜极了……”玄衣少年故意话直说一半,他看着南初的脸色一点一点变黑。
南初窜紧了拳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南初,你必须要将皇位,这南烈的天下给夺回来。”
少年坚定的眼神让南初一滞。
☆、第贰拾柒章 烽烟笑之再起(2)
为何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着大半年前的那两件事。于此,南初便是不敢不信这玄衣少年说的话。而他的眼中是那样坚定,并不像是在骗人。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也让他不敢再轻易地相信。他又是再三考量,他才试探着问道:“你怎会知道,韧儿在柳卿笛手里?”
玄衣少年才道:“主公莫管我是怎样知道的。主公只需知晓,我不会说假话便是。”
“你来此告知我这件事,可是要求什么?”南初眯着一双眼。他此刻看不透玄衣少年的心。若是他想要功名,便是可在茅草屋的那一日同他说那些事情之时,他就应当说明。为何会等到今日?若求的是其他,他安知自己不会在事后将他杀了,以绝后患?
玄衣少年眼神落寞一闪而过,他道:“我什么都不求。唯一求得,便是你对韵公主好点便好。今日,我还求韵公主一件事。”
这样的回答,着实是令南初一惊。他握紧的拳微微松开,道:“公子何出此言?”
玄衣少年粲然一笑,道:“我既然连复国的法子都能帮主公找到,主公便是应当知道了我的身份才对。怎到了这时都猜不到,委实是让我有些失望了。”
“公子说这话,就不怕来日主公登基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吗?”柳韵挡下南初,他的双眼已经有些开始冒火了。她当真是怕,这玄衣少年话还未说完便已经做了南初的剑下亡魂。她不禁摇头浅笑轻叹,这人,都这样多年了,这易怒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玄衣少年道:“韵公主,你还这样问?难道那一日不是公主亲自将南齐交与镇国公主?”
这一问,问得柳韵也是皱眉。那一日她同卿笛说那些话,除了卿笛和夙淮二人在场便没了旁人。但南齐乃南烈皇嗣之事便也只有南齐、柳韵、柳卿笛三人知道。而旁的人也只知道南齐被唤作韧儿。而这个人,看他的模样像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
柳韵又道:“你?”
玄衣少年不语,他只是取出一样东西交与柳韵,让柳韵脸色大变。她惊慌失色地说道:“你将韧儿怎么了?”
柳韵双手颤抖,拽住玄衣少年的衣角。玄衣少年眼中莫名的目光一闪而过。他道:“韵公主放心便可,小皇子并无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公主应我。”
柳韵还惊魂未定,她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