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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道:“听描述,那幼子裹着白羊裘,好似是教主幼时的打扮。”
司徒雅思索半晌:“好小子,果然是他。”
范无救道:“副教主和帮主索烈意气相投,一来二去,暗生情愫。副教主自称是司徒二公子的表妹,这才晓得索烈原来是教主那公子身份的义兄,亲上加亲。教主你知道,总管原本喜欢副教主,回教后一听此事,就忿忿不平,认定是教主有意要撮合两人。老教主便以副教主为饵,诱使总管招出教主近来动向。这才知道教主没按她老人家的命令办事……”
谢必安总结道:“一句话,总管见色忘义,落井下石,才使得老教主出山,教主受罚。”
范无救道:“只要教主一句话,属下立刻去结果了那见色忘义的小人。”
司徒雅叹息道:“罢了,老教主救他一命,他本该为之效力。”
三人正要举杯话别,绸庄庄主匆匆拜入,犹疑道:“启禀教主……外头,又来了个教主!”
68、第六十八章 。。。
绸庄庄主大惊小怪;道是又来位教主。范无救闻话放下酒杯:“好个金不换;教主要他呆在王府,扮好司徒二公子;他竟敢撂担子回分坛!如此怠忽职守,会当三刀六洞伺候;决不姑息!”
司徒雅不疑有他,下令传金不换来见。庄主忙不迭劝道:“教主、罚恶右使;听属下一言,若是金堂主易容前来;决不会先到书坊,冒用教主召集教众的切口。这人不讳僭妄,谨防有诈。”
司徒雅顿感意外;除了金不换;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充他潜入九如神教分坛?
谢必安迫不及待请命:“容属下去试他一试。”
司徒雅制止道:“火烧司徒府那晚,左使你已作为‘殷无恨’手下搦战。如今有人假扮本教主,你再贸然出面亲近,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此人,本教主确与‘殷无恨’有关?”
几人当下从长计议,认为当务之急是撤离暴露的分坛,另起炉灶。议罢,左右使各司其职,指挥庄中教众从暗道转移。司徒雅换了身老教主的行头,用白纱斗笠遮住脸,往榻上一坐,等庄主领那假教主来问话。
在他看来,这位假教主很有胆识,也很有本事——能弄明白他与教众联络的切口,至少已神不知鬼不觉观察他数年,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而要做到这一点,此人身手一定非同凡响,就算不在他之上,也与他平分秋色。除了殷无恨,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是谁……他冒充殷无恨,殷无恨冒充他,倒也有趣……思忖间,白袍已信步迈过门槛。
他抬眼睇去,那‘司徒雅’果然与他毫无二致,只是目光灼灼,眼角虽伪饰细致,但仔细分辨,仍能看出末梢向上收敛的痕迹。他一惊之下,猛地站起,怎么也想不到,才分别一夜,暗卫九竟会易容成他,跟来神教分坛。
暗卫九很快也认出了司徒雅的行头,和那一天扔司徒雅下马的白衣人颇为相似。
“……”两人无言对峙。
司徒雅一瞬间心情复杂至极,几乎要以为暗卫九已和殷无恨联手,但思来想去还是认定,就算暗卫九知道他是魔教中人,也决不忍出手对付他,这缺心眼一定是被殷无恨利用了。想罢他骤然发难,以玄默神功中的‘太古风回’绕到暗卫九身后,出手如电拿住他肩井穴:“走!”
暗卫九浑身一麻,只觉这轻功路数与‘殷无恨’极其相似,听声音却又不如‘殷无恨’低沉。对方甫一抓住他,便风驰电掣破门而出,景物眼花缭乱更迭,他眩晕了一阵,不觉已至绸庄正门的屋顶,司徒雅一手挟住他,一手提着包袱,身后还绑了副桐木琴匣。
凭此俯瞰,绸庄外,黑压压的全是江湖人士。各色旗幡招展,叫阵声不绝于耳。
暗卫九憬悟,这些人好像早有预谋,他一进绸庄,就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如今他易容成司徒雅,和这疑似魔教中人的白衣人站在一起,似在昭告天下,武林盟主的二公子勾结了魔教。
有人发现了背负琴匣的司徒雅,边退边指认:“……是殷无恨,这果然是魔教老巢!”
司徒雅扔下包袱,睥睨八达,漫不经心道:“这地方当老巢,岂不是太寒碜了?!”
暗卫九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武林正道一拥而上,而挟持他的白衣人迅疾反手拢琴,琴弦恣意向四面八方纵去,批亢捣虚穿破围困而来的群雄的经脉。琴音一发,那些来不及扑近的肉躯刹那爆出腥黏血雨。置身中心,他竟能看见行云流水的琴音,在层层血雾中震出涟漪,涟漪随音律变幻不断溅开。泼散的血珠,力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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