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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唰唰地把目光投向了列车长办公的地方。
“你这个死老婆子,怎么这么听不进话?”高声骂人的正是列车长,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怒火冲天地骂骂咧咧的列车长,手指着依旧坐在长椅上的老婆婆,说:“早告诉你这里不能坐人的,你怎么就听不进?耳朵是不是只用来做装饰用的?”
老婆婆可怜地央求着列车长,说:
“同志,你就行行好,让我们孙女俩坐这儿吧!我也是没法子了,路还长着呢,我们怎么可能一直站到终点站啊?”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管不着,快点起来,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同志,你就别跟我计较啦。。。。。。我们坐坐。。。。。。”
“死老婆子,叫你到别处去找座位坐你没听见?”
“可。。。。。。没有了啊。。。。。。都已经坐满的。。。。。。我们的都是站票。。。。。。”
“走开——”
“同志,你就行行好吧——”
。。。。。。
人们听到这儿似乎才明白过来——老婆婆买的是站票!老婆婆和列车长的争吵整节车厢里的人们都听在耳里,看在心里,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吵了很久了。列车长的咒骂也越来越无的放失,不遮不掩。
老婆婆终于激怒了。她在刹那间收敛起来脸部所有的慈祥面容,用手中那柄精致的龙头拐杖用里地敲打着列车长的办公桌并破口大骂,说:
“你个孙子,好话坏话都听不了,你是不是骂人那天生的?妈呢个蛋,老娘活这么大岁数还没人敢这样骂过,你个孙子,哪根葱头里冒出来的?啊?”
老婆婆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一点也不示弱。
列车长干瞪着眼看着老婆婆,一脸的不自在。
“你个妈呢,要是早知道是无座的,老娘还不坐你个破车。”老婆婆一边骂着,一边拉着她的小孙女离开了。可口里仍不听地骂着,说:“你个妈呢蛋。。。。。。”
列车长,一个知书达礼的中年男子没有一丁点儿的魄气,动不动就口舌伤人;而看似慈眉善目,没什么文化的老婆婆却懂得了“先礼后兵”。这个鲜明的对比被朱亚楠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瞬间,一股夹带着敬意的同情在他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老婆婆刚走到他身边时,他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温和地对老婆婆,说:
“婆婆,你坐这儿吧。”
老婆婆用着一种十分怀疑的目光注视着朱亚楠。她那仍未平息的愤满的心里一时间无法接受他的谦让。列车长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击碎了她心里所有有关温存、和蔼、善良。。。。。。的印象。
朱亚楠笑了笑。说:
“老婆婆,你请坐。”
老婆婆再一次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朱亚楠。她很轻易地就从他的脸上找出了坦率、纯朴、真诚的内在部分。老婆婆随即也笑了笑,脸部和额头上的皱纹轮廓十分明显,像似在诉说,也像似在赞扬。她,说:
“好孩子,谢谢你。”
朱亚楠再一次微微一笑,说:
“婆婆,应该的。”
周围的人们又把目光齐唰唰地投向了朱亚楠。他们的目光中,有的全是无法言语的惊奇。
朱亚楠挎着一个随身携带的包,走在晃晃荡荡的车厢里。当他经过列车长办公桌旁时,列车长一改刚才那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微笑着请朱亚楠坐刚才不准老婆婆孙女俩坐的那个长椅。说:
“小兄弟,你坐这儿吧。”
朱亚楠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光看了看列车长,说:
“不用了,你刚才不是说过这里不可以坐的吗?”
“。。。。。。我。。。。。。可。。。。。。”
朱亚楠走过去,从列车长办公桌旁的挂钩上取下留言薄子,端端正正地上面写下了一行字:此列车长可以退休回家带孩子了。
就这样,一路上,朱亚楠就在车厢里走来走去,困了就依靠在洗脸台上休息一会儿。直到老婆婆孙女俩在石家庄站下车后他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躺在床上的朱亚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以至于刘老师、王文静和希妮走进卧室很久了他也全然不知,直到王文静找来抗皮肤过敏的药膏为他涂抹时他才被吓醒。
他两眼朦胧地看着王文静。
王文静微微一笑,说:
“好好躺着,我帮你涂点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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