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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沉,啪一声把书本合上,缓声道,“唔,总算是七零八落的背下来了。背得差强人意,倒算勉强过关,只是在早课上假寐,十四说应当怎么罚?又及……”
见我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师父的面上仍旧淡淡的,声音轻轻的隔着桌角飘过来,只我们二人听得见。
“在早课上调侃师父,罪加一等。”师父道,“十四说又当怎么罚?”
流年之媳妇
事后我才知晓,对于我这般顽劣的师弟,众师兄们是下了血本了。
在我接二连三的闯祸惹师父生气之后,师兄们对我的认识有了质与量的飞跃,在一夜之间,皆对我下了不同的考量。
大师兄性格温良,形容我是,“一盏照亮灵鹫山每个角落的灯,有十四在,哪儿都不会缺少欢声笑语。”
——我默默的点头,答大师兄道,我自动献身成为师兄们的笑料,无怨无悔,我把自己的痛苦自动建筑在师兄们的欢乐之下,先师兄之忧而忧,后师兄之乐而乐,师兄们欢喜不欢喜?喜欢不喜欢?
二师兄对于我扰乱课堂纪律的事仍旧耿耿于怀,于是乎说我是,“给七七点阳光就灿烂,给十四点阳光就腐烂。”
——我内牛满面,师兄呀师兄,你这不是诅咒我早死早超生么……
唯有凌霄待我好,赞扬着,“像小妖这么出色的人,就好比黑夜里的萤火虫,去到哪里,都会闪闪发光……”
——哎,我说凌霄呀,你是褒我呢,还是贬我呀?
至于说为何众师兄们皆下了血本,其中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是灵鹫山上赌博风气日盛,自我上山之后,越发兴盛繁荣起来,逐渐演变成以我为题材,以食材为赌注的大赌城。
其规模,不亚于传说中烛龙族族长暗地里开的赌坊。咳咳,就这小道消息,还是媚娘彼时还在的时候,与我唠嗑出来的闲话。
就在我被师父默默训斥之时,我尚不知道,在我书桌的下方,有一股子恶势力在默默的朝我伸出了黑手。师兄们,他们竟,无良到,在另一旁,偷偷开出来一个赌局。(咳咳,自然是背着师父干的。)
那赌局赌的自然是,小十四会在灵鹫山上待几天,大师兄默默的就压了一根黄瓜,十分厚道的比出三个手指头,“三天,事不过三嘛。”
T T大师兄,您太迂腐了。
三师兄不大爱开口,此时也偷偷压了一枚小雏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猜七天吧。”
分管灶台的十二师兄扒拉出来一大堆冬瓜南瓜黄瓜,全压上了,“你们说几天就几天!”
彼时他是如何的豪气云天啊,却不晓得,就为着他的一掷千瓜,害得灵鹫山上一时瓜果紧缺,大伙儿活活啃了一个月的大白菜。
此事先不议,隔壁的桌子上,师父与我大眼对小眼,我拉扯着他老人家的衣襟还不收手,为着省时省力,把他整个大腿都抱上了。这便是民间俗称的抱大腿了。
我哭嚎着干吼,“师父,师父,徒儿错了,徒儿知错了……”
一众师兄甚凄惶看着我,唯有九师兄抿了抿嘴角,甚不屑撇我一眼,“登徒子,也忒不像话了点。”一伸手,就往赌局上放了一条脆生生的小黄瓜。
师父显然不买我的账,阖着眼,甚淡定道,“小十四又做错甚?”
我依偎在师父脚边,死赖着道,“徒儿不应当在早课上与师父作对,徒儿惹师父不愉快了,徒儿知错了,师父,师父,徒儿打算洗心革面,往后每日三省吾身,每省一次,便到师父房门口诵读一次经书,每日晨昏定省,为师父点灯添衣磨墨布饭施菜洗衣暖床,徒弟应该做的,十四做了,徒弟不应该做的,十四也义无反顾的做了……师父,您说这样好是不好?”
我每讲一句,身子便哆嗦一回。待得哆嗦得差不多了,我方心惊胆颤跌坐在地上,师父甚为及时的伸出手把我捞起来,淡淡道,“唔,地上凉,小十四起身吧,莫叨唠众师兄们早课了。”
我脚跪得越发酸涩了,被师父那么一搀扶,差点儿膝盖哆嗦两回,跪下去说谢主隆恩了。
地上果然十分冰凉,师父的那双手却伸得十分及时,只是不知为何,师父的掌心冰凉,握着我的手,却使我面上烧得滚烫,心跳突突的涨?
我突兀的打了个激灵,甫站定了,师父已然出了殿外,大师兄见我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心过来搀扶着我,扶着我的背默默无言道,“小十四啊,你方才的那般做派,你当灵鹫山是做妓院生意的不成,下回可切记莫要那般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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