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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
立刻有家人进来,将丁谓面前的茶杯换走,分别为丁谓和江逐流沏上新茶,然后捧着茶壶侍立在一旁。
丁谓摆手道:“把茶壶放在书案上退下吧!老爷和江贤侄自斟自 饮,无须你们照顾!”
家人依言放下茶壶,退出了书房,小心地把书房门带上。
丁谓待家人退出后,看江逐流饮了几口茶,这才笑着说道:“江贤侄,你可曾去得山陵使司衙门?”
江逐流拱手道:“禀告丁相,下官昨日去过山陵使司衙门,不巧丁相和山陵都监雷大人俱都不在。”
丁谓捻须笑道:“鲁相一病不起,朝堂事务俱压在老夫肩上,这几日老夫在朝堂忙得团团转,所以无暇到山陵使司衙门去。这样吧,明日你持老夫的名刺过去,自然有人帮你办理差事交割。”
江逐流惊喜道:“多谢丁相!”
丁谓呵呵一笑,道:之根基,两者俱不可有所疏忽。乃老夫年老体迈,分身乏术,不可兼 顾。幸得江贤侄到山陵使司衙门助我,今后在山陵使司衙门方面老夫自可省得许多工夫。”
江逐流忙道:“丁相抬举下官了。下官必尽心尽力协助丁相,勿使丁相烦忧。”
“呵呵!”丁谓又是一阵大笑,似是非常畅快。
丁谓笑声停止后,忽然又道:“江贤侄,你此次前来看望老夫,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山陵使司之事吧?”
“下官这点小把戏自然逃不过宰相的法眼!”江逐流笑着说道: “丁相,实不相瞒,下官此次前来,除了向丁相述职之外,尚另有一事相求。下官那王姓同乡乃一商号的店东,他的商号最近出了些麻烦,想请丁相代为周旋一下。”
“你且讲来,让老夫听听是什么麻烦。”丁谓捻须说道。
江逐流当下就把泰顺号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对丁谓说了,没有一丝隐瞒。
丁谓听江逐流讲完后,手里揪着两根胡须,沉思不语。
江逐流等了半晌,不见丁谓开言,于是就道:“若是此事让丁相为难的话,丁相就不用烦忧了,就当是下官未曾说过此事。”
丁谓放下手来,淡淡一笑道:“私贩铁器,里通番国,这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但是若说这样就为难住老夫,却也不尽然。在老夫看来,此事可大可小。”
江逐流面露喜色,忙拱手道:“泰顺号东家王魁发于下官有恩,下官恳请丁相出手相助!”
丁谓道:“江贤侄,让老夫相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先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江逐流微一犹豫,道:“不知道丁相要提什么条件?”
丁谓呵呵一笑,把书案上的房契推到江逐流面前,口中说道:“江贤侄勿要担心。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喏,这座宅院老夫就转送于你了。只要江贤侄肯把这份房契收起来,那么泰顺号的事情就包在老夫身上!”
“什么?”江逐流一愣,道:“丁相,你为何要把这座宅院送于下官?下官怎么能当起丁相如此厚礼啊!”
丁谓笑道:“江贤侄,在老夫心目中已经视你为胘股,以后山陵使司衙门的事务还要拜托江贤侄了,这座宅院就当是老夫送给贤侄的见面礼吧。何况这座宅院原来的主人本来就是江贤侄的同乡,老夫把这宅院转送给江贤侄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算不上什么厚礼。再者说来,江贤侄初到汴京,还没有居住之所,眼下又时近年关,仓促之间在汴京寻觅一处合适的居所谈何容易?老夫把这所宅院转送给江贤侄,正好可以省却山陵使司衙门的麻烦,这样于公于私都有好处的事情,贤侄就不要再推辞了!”
江逐流为难地看着面前的房契,还要推辞,丁谓面色一沉,不悦 道:“江贤侄,若是你再要推辞,那泰顺号之事请恕老夫无能为力,贤侄就另请高明吧!”
江逐流连忙道:“丁相勿要动怒,下官手下这座宅院便是。”
丁相这才转怒为喜道:“那贤侄还不把房契收起?”
江逐流苦笑两声,拿起房契放入怀内。他心中想到,无论丁谓这老狐狸打什么主意,只要老狐狸肯出面解决泰顺号的问题,把王魁发从中救出来,自己就是冒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见江逐流收了房契,丁谓满意得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江贤侄,你早该如此痛快了!大丈夫做事婆婆妈妈的,如何能成得了大器?以后在老夫面前休要如此拘束!”
江逐流拱手说道:“丁相教训的是,下官以后一定牢记丁相的教 诲,必不令丁相失望!”
丁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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