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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思量了半天,忽然间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通常情况下,丁谓不会平白无故地相信江逐流会依附投靠他。可是假如江逐流有难处去求丁谓解决,那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拿眼下来说,解决泰顺号的事情非丁谓和钱惟演这样的权臣不可。既然这样,江逐流就拿泰顺号的事情去求丁谓解决。这样不但能骗取丁谓的信任,还能解决泰顺号的问题,把王魁发老爷子给救出大牢,这不正是一举两得吗?
可是现在江逐流要想见到丁谓也不容易。丁谓和雷允恭都不在山陵使司衙门内,他们对江逐流避而不见,目的就是要给江逐流一个下马威。那么要想见到丁谓,只有到丁谓的府邸了。
主意打定之后,江逐流回到王魁财的住处。
王魁财正焦急万分,看见江逐流回来,不由得大喜过望:“江贤侄,事情可有眉目?”
江逐流点了点头道:“王伯父,小侄倒是寻找到一条门路,只是需要王伯父破费一些。”
王魁财道:“只要能把大哥救出来,即使把整个泰顺号卖了都无妨。贤侄有什么吩咐只管讲来。”
江逐流道:“王伯父,你速速在汴梁买下一处环境优雅的上好院落,然后把房契给我。其余的事情就交给小侄了。”
王魁财忙道:“泰顺号在东榆林巷有一处临水的三进院落,环境雅致,面积颇大,不知道合不合贤侄的心意。”
江逐流道:“还请伯父领小侄前去观看。”
当下王魁财领着江逐流到东榆林巷那处院子。江逐流见里面雕梁画柱、飞穹悬檐,装饰的富丽堂皇又不失雅致。尤其是后面有一座花园,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一副江南风光。江逐流心道,这座院落送给丁谓他应该会满意。
于是江逐流让王魁财把房契交给他,又拿了几十锭纹银,然后让王魁财等候消息。
江逐流离开王魁财后,先回驿馆安歇
到了傍晚,江逐流拿了几锭纹银,用红纸把房契封好,起身奔往丁谓的宰相府邸。距离年节只有三日,丁谓即使再忙碌,这时也该回到府里了。
到了丁谓的府邸面前,不出所料,江逐流果然被门房拦下。宰相门房七品官嘛!江逐流早有准备,塞了两锭纹银到门房的手中。当时流通的都是铜钱,银锭子属于硬通货,极为罕见,门房收了江逐流的银锭子之后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对江逐流客气有加。
“哎呀,江大人,你还真是来巧了呢!我家相爷刚刚回来,你稍候片刻,小的这就为你去通报。”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相府夜宴
夫不大,门房转了回来。
“江大人,我家相爷有请。”
江逐流微微一笑,暗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今皆然也!
江逐流曾经来过丁府,熟门熟路地跟着门房来到了丁谓的书房。门房通报一声,把江逐流请进书房,然后躬身退下。
丁谓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一张雷公脸阴沉似水。
江逐流进了书房,正要躬身拜见,却见丁谓怒声喝道:“江承事 郎,你好大的胆子!”
江逐流一脸诧异,躬身说道:“丁相何出此言?下官不知何处冒犯丁相,万望丁相明示!”
丁谓拿出东榆林巷的房子,扔到江逐流面前,冷声说道:“不知道江承事郎如何解释?”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这是在下一位王姓同乡的宅院,他敬丁相为国日夜操劳,很是辛苦,特意奉送上此宅院给丁相,以酬丁相心悬大宋黎民百姓之恩德。”
说着江逐流双手捧着房契来到丁谓面前,口中说道:“此乃百姓的一点心意,万望丁相勿要推辞!”
丁谓这才好转一些,缓缓道:“江贤侄,你可知此举乃陷老夫于不忠不义之地乎?老夫身为大宋宰相,上为圣上分忧、下为利民解愁,此乃老夫分内之事,安敢再受百姓如此厚礼?”
江逐流笑道:“区区一座宅院安敢言厚?和丁相盖世之功劳比起 来,此宅院不过是米粒之于泰山、芥子之于须弥,丁相如果受不起这宅院,下官实在想不起大宋还有何人配受得起这宅院了!”
“哈哈!”丁谓仰天长笑,“江贤侄,你如此一说,老夫若再不受这宅院,恐怕有造作之嫌了!”
说着丁谓伸手从江逐流手中拿过房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随手放在书案之上,口中对江逐流说道:“江贤侄,还站在那里作甚?快快坐下!”
江逐流道了声谢,后退几步坐下。丁谓又冲门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