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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度。)我决定不再从事那种张扬的工作,而是努力去保护我的思想资源。我记得其间我只出现过两次疏漏,一件是由于粗心所致,另外一件是别人杜撰出一个故事,至今我也记不得了。新闻界也给我带来了麻烦:克林顿取得的成就,却偏偏对我大加赞扬。结果是后来我又受到不该有的攻击,真是世事艰难。对我的正面宣传似乎也在让我的新同事化友为敌。
最艰难的是我要在新环境中尽力调解我的政见与管理方法。我先后服务于三位共和党人总统,获得了荣誉勋章。我深信克林顿所采纳的如个人职责制、个人进取及健康的经济方面与里根主义有某些联系。民主党领导会议,这个克林顿选择进入白宫的精英们的讲台,当然想把里根时的一些观点融入到民主党的组织中。克林顿在欢迎我时曾对我说,他想成为一位领导两党的总统。但他指定的进入白宫的许多人都对共和党人心怀憎恶,尤其是对里根。
我在开会时脑海中经常出现这样的想法,加入克林顿团队真是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在总统预算案胜利的那个深夜,年轻的工作人员们开始呼喊反里根口号。回到家里,我感到有牵累之嫌,精神压力很大。我注意到劳埃德·本特森也回了家。那晚如果没有本特森、鲁宾、麦克拉蒂与克里斯托弗的陪伴,我相信我会受不了的。我现在才体味到肝脏移植是什么滋味。
起初的几个月觉得还算满意,因为我的想法似乎派上用场,总统本人也身体力行。他注意倾听我的意见,对我十分尊敬,我们相处得很融洽。我对于他的好感乃至对他的神秘感都与日俱增。
但当他连任后,我的地位变得暗谈了。我越来越多地听到党员们彼此说:“现在我们已爬出战壕,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了,为什么还需要那个家伙?把他赶出去。”不久后,我就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我的一些来源于白宫的下流活。团队中有些高级官员倾向于我这一边,但暗箭难防。我几乎崩溃,非常愤怒,但也许太木然了,高傲到忘记去求总统帮助。我曾设想他会阻止流言蜚语?熏为我辩解。但他没有!
对我来说重要的是我是否在内部会发挥作用。在“白水事件”和卫生健康改革进入尾声时,我与第一夫人时有争论。虽然我们彼此表面上相互尊重,但心里却各怀成见。我猜想我走了她会很高兴。众议院自由党一派获得了更大的权力,政策正在向那个方向倾斜?熏我也被排斥在各种会议大门之外。我很难去劝说总统,因为他正处于跷跷板的下方,似乎自我沉迷难以解脱。
在白宫待得太久就不受欢迎了,所以我决定初夏时节离开白宫,我来这儿正好一年。最好在下一个非大选年到来前离开。但总统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能再多待6个月,在国务院与他和国务卿克里斯托弗一起工作。他说那儿需要更多的帮助,如果我能同意,他将不胜感激。我接受了总统的安排,因为我对与我一起工作的克里斯托弗、朱迪·格林斯通与戴安娜·皮尔斯十分尊重。
结果证明接受这一邀请真是一大幸事,克里斯托弗及其团队是我在公众生活中见到最和善的一个群体。人们说克里斯托弗在电视屏幕总也展示不出熠熠生辉的神采,但他有远比这更重要的东西:品格的高尚和为人的正直。他与汤姆·多尼朗及那里的其他同事一起为我提供了温暖而且令人振奋的避难所,使我能避开1994年大选,并且也学到了更多美国外交的经验。这是我在政府部门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这年秋天,我给总统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承蒙邀请,不胜荣幸,但我们有约在先,我的确要在年末离开政府。在大选前,我就把信发出去。因此,无论结果怎样,我的离去都不会成为其理由。我想悄悄地离开。克里斯托弗在国务院为我举行了亲切的告别仪式。我又一次由于太孤傲而没能够向总统提出什么要求。我收到的是一封由职员拟写的发自于白宫的感谢信,我本以为总统能当面向我道谢。但他没有!
回顾我这18个月,起初萦绕脑际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我首先感到的是自豪,或许我曾使一位总统摆脱困境;我又感到愤怒,因为自己被利用了。时光流逝,愤怒的情绪离我而去。人们踏入湍湍急流,岂有不湿鞋的道理。然而自豪感永驻我心中。
比尔·克林顿10 克氏领导艺术评说(1)
提起克林顿,在我们当中很少有谁不对他怀有感情的偏见。《华盛顿邮报》负责白宫事务的已故最优秀记者安·德弗罗伊曾告诉我说,每当她发表评论克林顿的文章时,第二天一早她的语音邮件便纷至沓来,如果她采取的是赞成的态度,那些克林顿的反对者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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