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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与妻子共同承担这一切,这是无私的。但有没有人怀疑他想给她以抚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过去,我怀疑他是否会把总统权限如此完整地托付给她。
我下面讲的是那年12月发生的一件事,也许我的判断有误,但我认为该事件对卫生健康改革计划是致命的一击。《美国观察家》与《洛杉机时报》刊登了这样的故事:克林顿动用阿肯色州警察为其拉皮条。《旁观者》报道,一个叫“葆拉”的女人被带到州长面前,在旅馆的一个房间里,他脱光衣服,让她与他口交。这类故事如此淫秽,我不会相信,于是加入到粉碎这些谣言的行列。当时没有人预料到《旁观者》的报道竟然成了葆拉·科尔宾·琼斯向克林顿提起诉讼的导火线。
在随后几天里,这些故事很明显已使夫人蒙受奇耻大辱,她的丈夫则深藏于家中,仿佛像一条活蹦乱跳的金色猎犬被唤回家后,好几天都垂头丧气地趴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但恶相却丝毫不减,但在后来几周中,我感到他绝不想也不能在任何事上向她挑战,也许我的这种看法不对。新年来临时,我们与总统一起步入卫生健康改革斗争的最重要的几个月,他在卫生健康改革负责人面前蹑手蹑脚。从那以后,我记不得他在她面前公开地谈论过卫生健康改革的问题。
那年1月,克林顿夫人的小组成员希望总统在国情咨文中陈述卫生健康改革计划,总统应举起自来水笔,呼吁否决任何有损于公众利益的提案,他们正等待着“那一时刻”能反复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我以为这支笔、这种威胁只会激怒共和党人,很可能会葬送两党最终达成协议。当民主党领导人在国情咨文发表前到达内阁室时,她说出了她的想法,总统却不表态。我最后一次试图阻止。当大家纷纷离开时,我征求发言人汤姆·弗利的意见。他说他宁愿这项计划不被通过。我敦促他向第一夫人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去了,我问他第一夫人是否会重新考虑。她的回答是,不,我们要走下去。
这事就这样结束了。当总统演说时,他在共和党人面前挥舞他手中的笔,宛如公牛们冲过来时一个手拿红披巾的斗牛士。公牛们向前冲来。后来我意识到克夫人给了汤姆·弗利一个答复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提醒总统对这一决策加以重视。
我听说总统与第一夫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严重危机,我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不过并不是两位领导人之间决策方面的矛盾。他们的伙伴关系在平衡时个人关系进展顺利,但也可能失衡。事实上,他们两者的关系就像一个跷跷板,他下,她就上。反之亦然:她下,他就上。无论哪一种情况,在上的人都不能束缚住另一个,这样,这种互补性处于不平衡状态。她的一切理想都需要他的政治天才才能走向胜利,他释放的一切能量需要她的智慧去控制。
在卫生健康改革的斗争中,她总是高居跷跷板之上。她全权负责,他让她大胆地往前走。很明显,他不可能再对她指手画脚,也无法以对二者都更有利的方式维护自己的看法。当这项事业失败时,我不禁要问:如果他过去的阴影不再与妻子关系中作梗,他是否有能力使关系到两党的改革计划获得通过呢?
乘风而去
1994年暮春,我想是我默默离开白宫的时候了。
当我刚来到白宫时,总统及其团队的较早成员都热情地欢迎我的加入,他们是副总统、麦克、鲍勃·鲁宾、比尔·高尔斯顿、华伦·克里斯托弗、艾尔·弗罗姆。一些年轻人像马克·季恩与布鲁斯·里德也同样表示欢迎。我与乔尔·克莱恩和维奇·拉德成了朋友。但大多数年轻成员对我突然加盟他们之中感到不快,我无意指责他们。其实他们已尽全力要选一位民主党人,而当一个共和党人从后门溜进来时,他们怎么能不生气?为什么不选择一位民主党人?为什么把他们心中英雄乔治·斯蒂芬波洛斯整得日益潦倒的人请进来呢?问得好!
我已发誓,我要努力做一名真正的团队战士。我已对麦克说过,“我并不想取代左翼办公室里的任何人。我只需一部电话,一张桌子。”他们安排我到地下室的那间旧理发店办公,我接受了。房间没有窗户、空间很小,以至于我和我的副手朱迪·格林斯通只有在大厅里的一个长沙发上蜷着身子才能打电话。对于这种荒唐事,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如何与记者打交道也是一个难题。我认识许多资深记者,也喜欢与他们交谈。总统也想让我与他们保持联系。在里根执政期间,因我与新闻界有密切联系,有人很容易找到我的疏漏之处来指责我。(其中一些,我负有责任,但不至于达到他们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