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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些许擦黑,好在山下正有一座贩马的集市。十多名尚未开张的山民见天色已晚,便要牵着各自的马驹往家里返。好容易看见些人我哪能轻易放过,便与邻近的一位老者搭话:“大伯,请留步”
“哦?小哥要相相俺的马么?”,老者一开腔,一股久违的山东口音冒了出来,敢情他也是个闯关东的。
“不,不是”,我连忙摆手道,“我们是打远处来的,想去往抚松镇办事,天色晚了,我们想借问您一声,这附近是否有客栈可以入住”
“哦……”,老者会意地点了点头,“客栈没有,驿站倒有一间,不过那都是官老爷们住的地方,但不知你们可否有过往的凭文?”
“老乡,俺们就是倒腾山货的,哪有什么凭文哪”,胡老三也接道。
“诶呦,听口音你也是山东来的?”
“正是,俺这次就是从胶澳赶回来的”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老者紧握胡老三的手,“你们倘若不嫌弃,倒可以随俺一同回家,在小老儿的蜗居对付一宿”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胡老三应道。
老者简单收拾一下行李,牵着小马在前面引路,我三人在后面紧紧跟随,不出半个时辰便来到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前。看得出来,老者的院落虽然围得不小,但土坯房着实太过陈旧,微风吹过,自土墙上拂起阵阵的黄烟,邻近房前,我赶紧将眼睛闭上,以免土面迷了眼睛。微风吹完,我擦了擦眼角的灰尘,又将眼睛缓缓睁开,待我抬头将视线重新聚在土房时,面前一名老太正冲着我邪笑。
闻见此景,我惊得一身冷汗,赶紧招呼洪胡二人观瞧,待三人再次顺着我的手指观看时,那老太已然踪迹不见了。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老太所在的位置除了一把秃毛的笤帚之外再无他物。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闹得摸不清头脑。
整理
注:○1第一个大福金:即后来史书所记载的元妃,名为哈哈纳扎清。
第三十二章 … 龙脉(七)
洪胡二人见我脸色旋即改变,连忙追问我事情的究竟,我见无法隐瞒,便将刚才所见所闻与他们说了一遍。洪屠户听后忍不住大笑道:“知焉,这明明就是一把秃毛笤帚,它怎么就变成一个老太婆呢?你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胡老三听了洪屠户的一席话也差点笑岔了气,说道:“知焉,你放心。等俺把四哥救出来,俺肯定给你务色一名国色天香的女人,让你折腾个够,老太太你就不要想了”
闻听此言,我鼻子差点儿让他俩给气歪了,连忙回应道:“你俩这老不正经的,怎么但凡个风吹草动都能联想到女人身上?那老太的确是我亲眼所见,容貌和衣着都记得清楚。不过旋即便走得无影无踪了”,见他俩依旧不信,我又补充了句,“可能是我太累了,生出了幻觉”。
听到这里,前方牵马的老者回过头来,面色凝重地说了一句:“幻觉?我看未必。与公子同样的经历在半年前倒也发生过一回,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哦?老伯,还有如此的事情?您详细说说”
“那差不多是今年正月的事了,有一对河北的祖孙俩闯关东途经我家门前。俺见外面天寒地冻的,就招呼他俩进屋暖乎暖乎,谁知那小孙儿就是不敢进来。我与他爷爷刨根问底追问了半天,他才告诉我说,在我家房前有一个面貌凶恶的老太,时不时地还朝他呲牙。闻听此言我连忙向四处寻找,其实哪里有什么老太,就连我自己的老伴也在十多年前就病故了。但那爷爷就是不相信,总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那最终究竟怎样了?”
“祖孙两人没敢在这久呆,稍微歇了歇脚便继续朝前走了,我也不好开口挽留,因为按老一辈人呢的话讲,孩子与大人的眼睛不同,在他们长成以前许多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们都能看见,尤其是那些‘脏东西’”,老者说到这儿,朝我比划了一下,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
“之后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没有。因为当时正是数九寒天,外边冷的连鼻涕都成了冰碴儿。不出所料,几天后,我在去往马场的半路发现祖孙俩的尸身。不过有一点我始终闹不明白”
“前辈,有什么蹊跷?”
“这祖孙二人的死态竟是十分安详的,仿佛是生前受了极乐之事,丝毫没有任何痛苦之感”
“那可真是太怪了”,我说。
“是啊,冰冻是最残忍的死法。倘若突然暴毙有这样的死相倒可以接受,但冻死我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