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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遗憾。纵观静玉这两年的表现,凡是无关男女私情之时,她的头痛病犯得便要少些,轻些;凡是二人独处谈情之时,她的头痛病犯得便要多些,重些。如此来看,在解咒之前二人不能成亲才是上佳的良策。
清苦的日子不知不觉又捱过了半年。那年冬天大雪下得出奇地大,凛冽的北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子割皮般地疼痛,我和四爷刚从山上猎了人熊回来,爷俩架锅烹了熊肉之后,静玉正打算用巧手给我俩用缝制两件熊皮大氅。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高胖老头笑嘻嘻地边走边道:“这熊肉好香,怎么吃这好东西也不说唤我一声?”,四爷一见急忙起身相迎,口中笑道:“三师弟,这大雪天的,是什么香风把你给吹来了?”,高胖老头一指屋中的铁锅笑答:“当然是这锅熊肉了,难道你以为你这个老不死的?”,二人说罢也不多言,拥在一齐自顾哈哈大笑。待二人笑罢,四爷将我俩唤过来道:“知焉,静玉,这是爹爹的小师弟沈岑,快来见过你沈叔叔”,我二人施礼过后,四爷又说:“这丫头是我的闺女,名叫静玉;这小子是我的女婿,名叫知焉”。沈岑听罢不住赞叹道:“静玉?这名字叫得好!人长的更是水灵,小丫头,多大了?”
静玉一听沈岑赞叹,脸上红光微现,羞赧地答道:“回沈叔叔,侄女今年虚岁刚满二十……”,沈岑听罢又是一番赞叹:“二师兄,这闺女长得可真像咱小师妹啊! …… 对了,怎么不见小师妹的踪影?”,四爷听罢脸上立刻显出尴尬神情,慌忙答道:“她……她前些年得病死了,对,死了有好些年了……”,沈岑一听面带疑色又问:“得病?小师妹在学艺时健康得很,她能得什么病?”,我一见四爷磕磕巴巴忙上前解围道:“沈叔叔,我四婶得的是脑风,每到梅雨时节就疼得不行,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剧痛,就偷偷服毒自刎了”,沈岑听罢长叹一口气道:“唉……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二师兄方才语言中显得有些慌张,我与他相交多年,他撒不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四爷听罢忙对我投来赞许的眼色,又微微点头。
不消一会儿,熊肉烹好,香气四溢,沈岑与我三人齐聚火堆跟前吃饭,谈话之间他二人又忆起年轻学艺之时许多往事,沈岑叹道:“二师兄,岁月真是如梭啊!咱一晃也满脸花白胡须了,想当年你与小师妹从师门私奔出来,可让师父和大师兄几个月都消不了气呢!尤其是大师兄,他一直对你带走小师妹之事耿耿于怀!如今他若是知道小师妹香消玉损,指不定还要对你破口大骂呢!”,四爷听罢长叹一声道:“大师兄现在可好?”,沈岑一摊肩膀做了个无奈的姿势道:“他现在安不安好我也不甚了解。不过你这一走啊,大师兄直等了三年才被师父逼迫着成亲,后来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小名叫‘念瑾’,再过几年我也从师父那里出徒了,之后就一直没回去过”。
“念瑾……”,四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小子还真是贼心不改,不过当日我若真把小师妹让给他,小师妹也不至落得今天这般的惨相,这都是命啊”,四爷说罢之后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拉完家常,四爷又问:“三师弟,依你的性子,你这冒着大雪赶来定然不是探望师兄师妹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你且不必藏着掖着”,沈岑听罢脸上微微尴尬,打趣道:“二师兄说话还是不改尖酸刻薄 …… 不过你还真是没猜错,小弟此番无事不登三宝殿,实话和你说吧:兄弟自打出徒之后去了关里营生,因为为人厚成老实,所以替别人背了莫名的黑锅,还差点被官府拿去问斩。幸亏那年七月郭人漳和赵志策动起义,小弟我才捡回一条小命儿,那长官见我手底下有几分功夫,心里非常喜爱,就破格收下了我,经过几年的历练,兄弟我现在也是革命党里的一个小头目了”
四爷听罢忙问:“郭人漳和赵志?此二人后来不是策动钦州起义了么?”,沈岑答道:“没想到二师兄隐居在山内,对江湖上的形势依然关注,你说的一点没错,在光绪三十三年五月,此二君确是发动了钦州起义,不过因联络失误,痛失了良机,转眼便被清政府追杀得落荒而逃,兄弟我逃到了广州,结识了一个新的首领,此人名叫汪兆铭,字季新,笔名精卫。他也是从外国留学回来的名士,此次我正式奉了汪先生的秘令才从关里回到关外来……”,四爷听到此处连忙打断话头问道:“什么密令?”,沈岑小声答道:“通过钦州起义,汪先生总结出:革命党人以硬碰硬未必敌得过清政府。所以他打算在武装征战的同事,大量召集武林之中的高手,伺机对清朝大员搞点暗杀活动……”
“暗杀?”四爷一听此话即刻愣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