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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四爷听罢暴叫一声,如被魔障了一般,他的目光呆滞,面色无神,似是被惊得灵魂出窍。
“贤侄啊,老夫知你一时无法接受,可事实终究还是事实,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难以撼动和改变。你熟读清史,自是知道在明朝之末,有闯王李自成在中原起义攻陷了京城。但这闯王治军无方,只知烧杀抢掠,在皇宫中享受清福,却没顾及因此导致的种种恶果。他为了犒赏部将,将在吴府擒获的陈圆圆赐予爱将刘宗敏随意蹂躏,正是此事最终才引发了一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浩劫。而你,正是刘宗敏强暴陈圆圆后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后人”
闻听此言我心中一惊,便想:“倘若静玉是陈圆圆后人的话,她生出的那副花容月貌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张禄继续说道:“陈圆圆饱受凌辱,虽然生下刘宗敏的儿子,心中却无时不刻地挂念吴三桂的情意绵绵,几年之后她终于耐不住心头的寂寞煎熬,偷偷自尽了。吴三桂知此以后痛不欲生,立即开关放人将清军的铁骑引入中原,从此中原罹难,血雨腥风直持续了好些年。刘宗敏再此之后自知大祸临头,赶紧将那婴儿托心腹人带到江南避难,又为之改为‘文’姓,即‘带刀成刘’之意。
自此之后清军所向披靡,没用几年铁骑军便一统中原,那刘宗敏自然是在乱军交战之中被人杀了。可吴三桂却始终找不见先前陈圆圆所生的那个逆子,为此吴三桂大祭法台,请云南最厉害的法师诅咒刘宗敏与陈圆圆所生的逆子不得好死。法会其间有一个恶毒的降头法师为了讨好吴三桂与他进谗道:‘您若要真想解气泄愤,不应让男婴不得好死,而应让他生不如死’。 首发吴三桂一听甚觉有理,就让这法师以陈圆圆的尸身为媒行了一个降头。这个降头乃是无比狠毒:内容就是让这男婴及其后人历代只能生育一个子女,如若得了男婴,则他媳妇俱为妓娼,让其尝尽妻子被人奸淫之痛;如若生了女孩儿,则让其患得奇病,整天被头病所扰,让她生不如死,直至千秋万代,不生不育之时才算告罢”
四爷听罢气得把牙咬得咯吱吱巨响,又问张禄:“老前辈,那这个恶毒的降头可有什么解法?”
张禄叹道:“任何降头都有解法,只是此降异常恶毒,解法极难而已。要解此降须得世间极难取到的三件物品:‘血玉、咒文和兽鱼之眼’,缺其一样都无法解开。本来吴三桂预料得好,三样宝贝其中的两样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血玉乃在陈圆圆尸身的咽喉底下;咒文在陈圆圆脚下所蹬的小金箱子里面;而兽鱼更在定陵的幽潭之下,要凑齐这三样东西难可登天。不过老天有眼,在去年阴差阳错之时知焉侄孙就在无意之间解开了‘六方五位阵’,又探破了阴阳双鱼黑殿,使得血玉和小金箱子尽数得在手中”
四爷听完将目光转过来问我:“知焉,你果真得了这两样东西?”
“没错,血玉我业已作为定情信物赠予了静玉了”,我静静答道。
“那小金箱子呢?”,四爷又问。
“金箱子也被华莱士给打开了,那机关设置得非常精妙,倘若没有华莱士先生帮助,即使有一百个、一千个能工巧匠也纵然寻不到开启的办法”
“谢天谢地 …… ”,四爷口中喃喃,跪身朝向东西南北叩了许多响头。
张禄看罢又说:“刘四贤侄,老夫再透给你一个秘密:其实静玉丫头的阳寿早就到了,她之所以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那都是你多年行善外加知焉侄孙大破法阵和血参在地府换来了许多的阴德。实话实说,这深海兽鱼始终是一个神物,它可不是那样容易捕的,倘若你们最终真的竹篮打水俩手空空,倒不如继续为善,积攒阴德,那样起码能够维持静玉闺女三四十年的生命。倘若静玉不再生育子嗣,这咒语在你们刘家这代也就算是被灭了。老夫和你说句难听的话你却不要计较:吴三桂咒符虽毒,但也确是刘宗敏亵渎陈圆圆在先,这种孽事你们即使告到天庭却也不占什么理说”
“唉……”四爷听罢长叹一声,泪水却已沾湿胸前衣襟。
张禄一见四爷这副颓态心中也有诸多不忍,便道:“刘四贤侄,你这男子大汉的休要哭泣,老夫方才说得也是最坏的结局。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解咒虽难于登天,三样宝贝你们不还是凑够了两样?综上所述,只要你们继续积德行善,兽鱼之事也自应不在话下”
四爷听罢忙擦干脸上余泪,答道:“多谢张老前辈指点,但不知我究竟要做何等的善事才能抵消上祖亵渎之罪?”
张禄又答:“吴三桂冲冠一怒开关皆为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