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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好!”朱真道:“你瞧为父可是威风八面?”朱玄冲搔了搔头,却是答不上来。朱真道:“冲儿,你可记住,为民谋利并非只有在朝为官才能做到,在朝为官未必便能为民谋利。冲儿,我要你发誓,永世不在朝为官!”一旁闫氏奇道:“老爷这是为何?”朱真道:“伴君如伴虎,官场黑白岂是你等外人能知。想当初前圣皇帝在时,视我如手足,如今我虽掌着相印,实则在朝中言轻语贱。稍有不慎,便要引来杀生之祸。”
闫氏只道朱真在朝中位极人臣,自是位高权重,哪知他已是危如叠卵,四面楚歌了。听他说得郑重,知道事态严重,玩笑不得。道:“既是如此,这官不做也罢,我一家三口找个偏僻所在过平安日子。”朱真道:“夫人此言差矣!我已然身陷泥淖,焉能全身而退。况且,大丈夫死则死尔,岂能因个人祸福,而临难逃脱。唉,朝中之事与你妇人也难说懂。倘若有一日我身遭不测,还望夫人务将冲儿抚养成人。我朱氏血脉断继,便全托夫人了。”闫氏道:“老爷莫要讲这般不祥话。老爷人好福厚,上苍定会保佑长命百岁。”朱真道:“话虽如此,只怕上苍不惩恶人,到头来还是好人遭殃。他日,我若有事,你带冲儿去见卞祖王爷,他定然会相助。”
闫氏听这言语,已有托孤之意,心下一酸道:“老爷且要保重,莫要以命相搏,留下我母子二人孤苦伶仃。”朱真笑道:“我这般不是好好的么?我自会将夫人的话谨记心头。”朱玄冲不知父母二人所说何事,只知父亲要自己发誓永世不入朝为官。他本对为不为官并无主见,只觉为官者八面威风,甚是好玩。父亲要自己不入朝为官,虽不知为何,也只有依言发誓。
过得月余,魏隐瑾将尚马叛乱平息,率师西还。匡无畏果不食言,封其为援东王,官居从一品,与白震一般。众臣皆上表称贺,唯独朱真未有表示。匡无畏奇道:“丞相,朕这大殿之上人人皆喜笑言开,唯独丞相郁忧寡欢。莫非心中有事?”
朱真心中正琢磨:“不知这齐贤有何本事,何以两番举荐将帅,竟皆凯旋?”突地被匡无畏唤醒过来,忙出班道:“皇上有何吩咐?”匡无畏道:“魏将军凯旋,众大臣尽皆,唯你是眉头紧锁,却是何故?”却不待朱真分辩,武官中闪出军卫齐贤,上前道:“皇上不用稀奇,朱丞相反迹要露,岂能不锁眉头。”朱真听得心惊,心中暗道:“这一日终是来了!”强自镇定道:“齐军卫此话说得奇了,我朱真有何反迹要露?”
齐贤上前奏道:“禀皇上,先时皇上让微臣打探丞相去向。微臣虽已查明,却无确凿证据,不敢上报。今日魏将军班师回朝,方将证据找齐。原来丞相前番假称病重,实则至尚马国策反去了。平日看去如此忠厚之人竟做出这等事来,实让我辈心凉啊!”
朱真听了此言,顿时暴跳如雷,怒声喝道:“齐贤,你莫要血口喷人,老夫何时去过尚马国,又何来策反之罪?”齐贤道:“朱丞相,你休想抵赖!魏将军未曾回来,我亦不敢如此断言。今日魏将军将证据带回,却容不得你抵赖。”
新封援东王魏隐瑾上前道:“启禀皇上,微臣攻打尚马叛军时,从叛军首领钱不忌手中搜出书信一封,请皇上过目。”匡无畏看完所陈的书信,龙颜大怒,骂道:“朱真老匹夫,平日见你满嘴仁义道德,忠君爱国,竟做出这种事来!来人啊,将朱真给朕绑了。”
从殿外进了两个御林军士,来绑朱真。朱真不知魏隐瑾所陈信中所言何事,挣脱军士道:“我朱真所犯何罪,皇上要如此待我?”匡无畏将信往下一扔,道:“朱真,你还不心死么?”朱真拾起那书信,那信中言要如何擒了尚马王,如何要胁西卞国君,令其从尚马国退兵。再看署名,竟是西卞丞相朱真,看那字迹,也如自己一般。朱真心中大骇,虽知此事有人陷害,却浑无破绽。知道今日性命要交于此,徒呼冤枉于事无事无补。索性不再言语,任御林侍卫将自己绑了。
匡无畏见朱真并不言语,只道其见了证据已然认罪,更是愤怒,道:“谁将相府上下人等一并与朕抓来,朕要将朱真满门抄斩。”众大臣中与朱真交好的都知朱真为人,定不会做出这般叛君卖国的事来。可证据当前,谁也无法求情,唯有心中悲愤,不敢表露。这时听皇上要将朱真满门抄斩,方知事情大了,便有民卫晓敏皓上前求情道:“皇上息怒,且容老臣一言。”
匡无畏强压怒火,道:“你且讲,休要为朱真求情!”晓敏皓道:“朱真叛国,理应当斩,只是朱真家中便只有妻儿妇孺二人,定不能与其同谋,还望皇上饶其家人性命。”齐贤却道:“皇上,既已查明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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