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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娘的那间,还同当日在家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动,只是也处处收拾得很干净,不落灰尘,仿佛还带着昨日的气息,让人觉得他们只是出门还未归家。
山茶鼻子发酸,掩了房门退出来,走进自己的屋子。
一推开门,她便怔住了。
正冲着屋门的床榻上……
她如何能忘记!当日就是在这里,那个禽兽夺走了她的一切,就连床帐子都被他扯下裹了她。被掳走时的最后一眼,她只记住了这间屋子里的破败凌乱,和染在床褥上的落红……
可如今,当她再回来,看到的却是整齐洁净的被褥,焕然一新的床帐……枕头上,还摆放着两套新衣裳。
屋子里明明整洁得赏心悦目,比她当日在家时还好。可是落在山茶眼中,却觉得分外刺目又刺心。
是风和星叫人来安排的吗?就算他们是好心,她也不能领受!
从此,她再也不要西夜王廷里的任何东西,再也不要看见、想起!
所有的悲酸与屈辱、愤恨翻涌而来,她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细软包裹,大哭着冲上前,奋力将那崭新的床帐与被褥扯下来掀到地上。
可不知道是她力气不够,还是西夜王廷送来的布料太好太结实,她怎么撕扯也撕不破。
山茶越发崩溃,她疯了似的爬起身从屋角箱笼的笸箩里翻出往日做针线用的剪子,抓起地上的床帐、被褥和新衣,颤着手一阵狂剪乱铰,直到它们变成了一片片零碎的布片,飞扬着落在四周,她才力竭般伏地痛哭。
山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从地上踉跄着爬起身时,天色已经有些微沉了。
腹中空空,但她什么也不想吃。
爹娘的首级已经被弃在了西夜,他们的尸身去了哪儿、有没有坟地,她无从得知,也就无法祭拜。
从此她就要一个人在这山中,守着这间茅屋独自过活了。
吃什么、穿什么、一应物资从哪儿来,都要靠她自己筹谋、解决。
再难她也不怕,只要能逃离西夜的魔窟、逃离那个魔鬼,她就能咬牙活下去。
这间屋子里,有着她最不堪的记忆。她无法再睡在这里、睡在那张记载着她失去贞洁的巨大屈辱的床榻上。
山茶走出她睡了十年的屋子,将门掩上。反手推开了旁边的屋门。
以后,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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